苏垂云的话宛如一股热流蔓延在明舒的四肢百骸中,“好,不过这件事我来解决,阿云不必担忧。”
末了明舒还很白莲花地说,“我爸妈养我长大也不容易。”
苏垂云:硬了,拳头硬了。
明舒垂着脆弱的眸子,姿态一分动容,两分脆弱,三分不舍,四分憔悴,还伸出手捂住嘴,干咳了两下。
轿车内又是一股子茶香。
明舒的手伸在苏垂云的腰上不断地往上摸索,“阿云借我靠一会儿。”
苏垂云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娇柔柔的大美人。
她贴心地把明舒鼻梁上的眼镜拿下,只见这清冷的美人,一下子埋到她心口。
埋进去后还揉了揉。
苏垂云被惊得不敢动,真想这样安慰真的有用?
她有种好像被算计了的感觉。
对外张扬无爪的大美人,在她怀里乖得像只兔子似的,苏垂云没忍住,揉了揉明舒的头发,如果此刻小兔子有耳朵,一定是柔柔地绕在她手上。
……
回到园子后。
明舒中途下车去了新找的办公楼,苏垂云跟着陈玥回到园子,和新来的李姨安排了日常的工作内容。
忙完后已经是下午了,苏垂云靠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看图纸,随口提起,“明舒常年在家里被剥削,如今出国回来后,怎么还被家里挟持?”
陈玥原先也觉得明舒是个小白花,但这阵子看明家的动荡,似乎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简单。
陈玥昨日去打听了一通,听说明家现在的项目被上面人查得紧,好几个都被叫停了,但偏偏明家的那几个主事的认为花钱可以打点好,硬是要把工程推下去。
但凡有人劝一劝,倒也不至于人财两空,更别提那家儿子脸上如今还留着浓的狰狞伤痕……
苏垂云抬头,“陈姐?”
陈玥越想冷汗越毛,她脑海中忽地划过前几日明舒站在门廊下,拿着手机的凉薄笑容。
“大概明舒性格软,重孝道吧。”
“确实。”
苏垂云心下叹息,她家大美人真是太可怜了。
陈玥:“明舒走昨天的位置怎么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小姐应该长点心。”切莫在骗人家的感情了。
苏垂云:“点心,什么点心?”
陈玥:“……”
就在陈玥想说最近的门口安保人员被换上了明舒的人,她还没开口,突然听人通报说宋小姐来了。
苏垂云的膝盖上放着凹凸不平的家具图纸,白荔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解释家具新品的设计细节。
几人的聊天忽然被通报的安保人员打断,“宋惜?她来做什么?”
苏垂云心中顿时升起来不好的预感,“我家里还留着宋惜的东西?”
陈玥可疑地停顿:“那就不好说了。”
苏垂云:“……”
你的沉默让人心慌。
最终苏垂云还是把宋惜请进来了,后者穿着一身柔弱的小白裙,完全不顾苏垂云能不能看得见,在风里瑟瑟地打了一个颤。
“垂云在工作呢。”宋惜说,“我来打扰到你了。”
苏垂云说:“你确实打扰了。”
宋惜嘤嘤地哭了两声,“这段时间你都不让我来见你,我真的好想你,垂云,难道你真的不想再见我吗?”
苏垂云:“我是一个瞎子,想见也见不了啊。”
宋惜:“……”
“那我们的婚纱……”
苏垂云瞳孔一震,听说你特么居然知道原主订了婚纱?
苏垂云心想还好明舒不在,不然她这软饭怕是吃不下去了。
白荔弱弱开口:“咱会还开吗?”
苏垂云:“开,今天把螺钿方桌的样式定下来,这几日交给老师傅去做。”
苏垂云家里有一条业务是定制各类的明清复原桌椅家具,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客户也大多是对这类有讲究的收藏家和官员。
只是苏垂云的父母常年在国外这条业务便逐渐没落,不过人脉关系保留着,一旦苏家有了新的作品都会哄抢而空。
在圈内甚至有隐隐的攀比之风,谁能得到苏家的一件东西谁便能站在话题的中心。
当然,复原品是没有正品值钱的,不过大多数的正品都消亡于历史的战火中,要么就被掠夺至别国的博物馆内,唯有图纸保留下来,而世界范围内能复原这些物件的老师傅也只在苏家工作。
宋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听不懂她们开会的内容,不止听不懂,连桌子的分解样式图也看不懂。
宋惜:感受到了学霸对学渣的歧视。
宋惜不尴不地站在原地,“垂云……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听从前的王嫂说,你要把婚纱给扔了,垂云别这样的绝情,好歹我们……”说着她可疑的红了脸。
陈玥:“……”
白荔:闻到了吃瓜的味道。
苏垂云心想你别演给我这个瞎子看。
宋惜自然是无法舍弃对苏垂云的感情的,毕竟这园子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就算苏家破产了,把这园子卖了也能潇洒几辈子。
宋惜上前抓住苏垂云的手,“我今日找来了一位老中医,最近秋雨寒凉腿脚容易发疼,我找大夫来给你针灸,我不像明舒不会疼人,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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