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为这身商务套装,增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明舒:“你来这里做什么?”
明舒接过陈玥手里的轮椅,把人推到了专属电梯间里。
在密闭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不得不靠得更近。
明舒身上的小苍兰香薰和栀子花的洗发水味,撩拨着苏垂云的心弦。
苏垂云把手里的花瓶递过去,“乔迁之喜。”
明舒扫了一眼花瓶,抿着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多谢阿云挂念着。”
如果苏垂云是个瞎子,怕是真的发现不了明舒脸上的苍白和微微发颤的手指,随着高速电梯一路往上,两人的耳朵都出现了一些耳鸣和堵塞感。
高速电梯内的光线不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昏暗。
明舒的身形微微一晃,手指无力地扶在苏垂云的肩膀上。
“嘶——”
苏垂云急促,“姐,你该不会是……”
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是个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通常拥有这个疾病的人会伴随着别的小问题,比如洁癖,幻听,人格解离……
一行冷汗从明舒的额头上溢出,从脸颊上滑落,最终滴在了苏垂云手里的花瓶。
啪嗒一声。
电梯的灯光彻底暗下来,只有小小的一盏应急灯打开。
明舒嗓音沙哑,“抱歉,线路出现了一些问题,今天晚上能抢修完。”
不断上升的狭窄空间让明舒呼吸困难,大脑中无限闪回到被养母关在狭窄黑暗的储藏室的那一夜。
外面电闪雷雨,她正对着一面破镜子。
镜子上是她惊恐苍白的脸。
明舒不想让苏垂云看到她的脆弱死死压制住喉咙里的慌张。
忽地,一双温暖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
她的小妹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你身边,别怕。”
苏垂云在原作中看过明舒被关到地下室里的片段,她知道任何怜悯都是对如此高傲的明舒的亵渎,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亲亲她。
在外人面前被阿谀奉承,小心揣度的老板,此刻像只小鸡仔似的缩在她怀里。
纤细嶙峋的蝴蝶骨,在苏垂云的手掌下颤抖着。
“明舒姐,这些年辛苦了。”
明舒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汗水,深色的眼眸脆弱得好像多看一眼都会碎掉。
随着电梯停顿,一线光芒照进。
最高楼层到了,明舒从苏垂云的怀里出来,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明舒:“如果我没有刚好遇见,你打算怎么上来?”
苏垂云:“我实话实说呗。”
明舒看了她一眼,“?”
苏垂云:“我是你包养的小女友。”
明舒一阵干咳,路过电梯间的公司高层,“咳咳咳咳咳——”
那么刺.激的吗。
苏垂云的手掌心上还残留着明舒的体温,她身上也沾了明舒身上好闻的香气。
“明总,十分钟后有一场会议。”站在前面的混血女人看了一眼腕表,“你和……你的小女友,要参加吗?”
贝琳达是明舒从国外带回来的设计师,就是把她养父忽悠瘸的那个。
苏垂云抬手打了一个招呼,贝琳达朝她友善地笑了一下。
明舒身形微侧,挡住了两人之间相交的目光。
明舒:“我这就去。”
明舒把苏垂云推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墙上已经挂上了乔家太太送来的画卷,她把苏垂云怀里的花瓶安置在架子上,“阿云在这等我?”
正说着明舒把小冰箱里的芒果小蛋糕和几样点心放到银质托盘上,给苏垂云倒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甜牛奶。
明舒从椅背上拿出一条柔软的毯子盖在苏垂云的膝盖上,又把空调遥控器放到她面前。
“等我?”
虽是疑问句,但明舒显然是不希望她走。
明舒像养猫似的,给猫猫圈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苏垂云:“好哦。”
明舒一步三回头,“冰箱里还有别的点心,你如果想吃别的,可打内线电话,有人敲门不要开,我一个小时之内会回来。”
软饭饭,香香!
门口等候贝琳达都看呆了,“你这是……养小孩呢?”
明舒关上门,“嗯,她年纪还小,需要多照顾点。”
贝琳达:“……?”
她不理解且大受震惊。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苏垂云从名义上起身,站在落地玻璃前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
当站得足够高,会有种能够执掌一切的感觉。
下面马路上的行人和蚂蚁似的,车辆和甲壳虫差不多,周遭一切的建筑都能尽收眼底。
苏垂云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
苏垂云拿起明舒给她准备的软饭,芒果小蛋糕的颜色真好看,颜色就像她脑子一样。
两刻钟后,伴随着一阵咚咚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静谧。
苏垂云一惊,赶紧乖乖坐到轮椅上。
小秘书不知道明舒去开会了,“明总,有两位自称您父母的人来拜访,没有预约。”
苏垂云眉头一皱,她心想这,两人又来欺负她家金主了。
小秘书敲了几下门,她身后传来那两个人不耐烦的声音。
“想见明舒一面真难。”
抱怨声很小,又带着几分对这栋建筑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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