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舒发现她干坏事,会生气吧?
苏垂云揉着发酸的手指,露出了一个小白花楚楚可怜的笑容。
“姐姐,我知道错了。”
应该把人沉水泥咯
明舒薅了一把她的头发,“下次……”
苏垂云:“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明舒:“下次记得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干。”
贝琳达:“?”
孝死她了。
在明舒起身时,苏垂云想拉住她的袖口问问伤得如何,手却不慎落到了明舒的尾椎骨上。
从尾椎骨一路滑到辟谷。
明舒身体一僵,“阿云!”
苏垂云默默收回手,“还疼吗?”
明舒睫毛轻颤,“疼的,你好好练练技术。”
明舒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苏垂云是通过她的嘴唇张合读出语句。
苏垂云轻声说:“不是你拿着我的手……”
精神不佳的明舒下手没个轻重,只顾一时欢快,现在察觉起才一阵难捱。
明舒默了默,别扭:“是你的错。”
“就是你的错。”
苏垂云巴巴地望着她,明舒却快步离开,叫人看不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明舒离开办公室时,顺手扔给苏垂云一个指甲刀。
苏垂云顺利接到,心想你也不怕砸到盲人。
明舒说:“着人给你剪剪指甲,疼死我了。”
苏垂云望着圆润的指甲,“?”
……
养父养母被从电梯解救出来时,腿都是软的,电梯门一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养母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苏垂云在报复他们。
关在黑黝黝的电梯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被吓懵了。
养母想起来曾经把明舒关在地下室里,心头却拂过一抹轻视。
不过是教育小孩子而已,这有什么好计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电梯没有恢复正常,而且手机信号全部断绝。
电梯箱时不时地颤动,让心脏不好的养母尖叫出声。
她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却全然不知道,压根没有人在听。
回过神后。
两人抬起头,便看到明舒的高跟鞋。
明舒淡淡笑道:“爸妈怎么对我行那么大的礼,我可受不住。”
养父母抖着手指着她,旁边的工人说:“抱歉啊,大厦还在检修,供电系统突然出故障了。”
养父母抖着手,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明舒神色淡淡:“搬两张凳子给二老坐吧。”
明舒环抱双臂,靠在墙边,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在回味刚刚的餍足。
养母脸上的骄傲褪去,变得恐惧,嘀嘀咕咕说起了想要延期还款的事。
养父的表情很复杂,“听说小舒最近有和政府合作的项目,上面正有人来查明家的产业,以次充好的丑闻被人发现,这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养父母都以为明舒是个念叨着亲情的人,至少他们一厢情愿认为明舒就算把从小到大的抚养费全部还了,现在还不在一张户口本上,仍然是一家人。
养母看明舒的眼神,几乎像在看一个恶魔,“小舒啊,你帮帮爸妈的忙好不好,以前是爸妈做得不对,去帮我们和上面的官员说说好话。”
“最近咱们公司股票都快跌停了,能指望的只有你,乐得渡过难关,我会好好补偿乖女儿。”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应该拦着你和苏垂云在一起,不应该把你关在地下室,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明舒低着头看起来是在认真听,却不料半刻钟后发出一声冷笑。
对不起……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亲人”和她说对不起。
呵。
“凭什么?”
“啊?”
“凭什么要帮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没有意识到,明舒从头到尾都没有撤销举报,下跌的股票都是她在悄悄收购,
“如果你们真的要我帮忙,就把你们的宝贝儿子送过来。”
明舒露出了一个轻薄的笑容,“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她不会因为弟弟过来而收手。
……
明舒走后,
贝琳达在办公室里和苏垂云对望了一眼,前者吃瓜的眼神让苏垂云难以招架。
贝琳达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妹妹,你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你知道我们老板心里有别人吗?”
苏垂云瞅了她一眼。
贝琳达:“我以前看过老板手机锁屏的照片,你和老板的初恋有七.八成像。”
苏垂云:“……唔。”
贝琳达充满了恶趣味,“用你们网络上流行的词叫什么来着,替身?”
苏垂云真想敲敲她的脑壳。
贝琳达:“明舒和那初恋从小一起长大,啧啧,青梅竹马之谊,结果人初恋不领情,告白失败了,老板伤心巴巴地出国。”
苏垂云拿了一块小饼干咔嚓咔嚓吃。
贝琳达:“每次幽闭恐惧症发作时,明舒都会小声叫初恋的名字,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
在她和明舒刚认识那会儿,明舒刚出国,两人是同学,明舒三天两头都会惊恐发作。
突然听到电闪雷鸣,更是会尖叫瑟缩,小声念叨着苏垂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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