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
明舒深深吸一口气,略过话题,“奶糕……可合苏垂云的口味?”
小秘书:“合的,苏小姐说,软饭香香。”
明舒对身边人不指望了,疲惫地挥挥手让人快走。
小秘书应了一声,小跑进电梯间。
贝琳达在旁边忍俊不禁,“你真当养孩子了,还给人家小苏总喂奶糕。”
明舒抿了一下唇,把手头的资料拍到好友身上,从仰起的美脚能看出她现在心情不错。
“苏垂云小时候就爱吃这个,现在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什么软饭香香……每日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偏偏明舒就吃这一套。
贝琳达:“说到联姻,公司楼下不就站着一个你的联姻对象?你真不去见一面?据我所知,你们国家最重亲情。”
明舒:“呵,或许吧。”
明舒把目光转移到书案上的工作文件上,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
公司楼下。
明威身上突然被丢了一个头盔,小秘书靠在前台旁边招手叫来一个保安,
“把人带到科技创新园的工地那儿,告诉管理人员,新给他们招来了一个免费的工人。”
明威肥胖的身形在这些日子的动荡中变得瘦了一些,但体积仍旧吓人。
他气得面色如同猪肝红,“我是那么老板的弟弟!你们这群打工的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老板到现在都欠着我们家的人情,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紧接着明威说出那一串难以启齿的脏话。
小秘书到底是头一次听人骂出那么难听的话,皱眉嫌弃地说,
“你清醒一点,你爸妈现在欠着我们老板的钱,再不还钱我们老板就起诉他们。”
小秘书嘀咕了一句,“还装什么大少爷的样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爸妈还不了钱,你就先打工抵着。”
大约明舒的养父养母也没想到,明舒会直接把人扔到工地上,骗自家儿子,说就去苏垂云的公司上几天班,坐几日办公室。
三个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立刻捂住明威的嘴,用力把人拖走。
明威眼睛血红,徒劳地呲牙咧嘴想要逃开,脚上踩着一双名牌的球鞋,在不慎中被安保人员踩了一脚,变得埋汰黢黑。
明威从小到大都被明家捧在手上当成掌上明珠,到哪里都有人哄着,他天生就要继承家里的产业。
现在什么都没了,两条商店街到了明舒手上,他本该握在手里的股份也被明舒给骗走。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养女会把爸妈骗得团团转。
明威心想像明舒那样的人,送给他,他都不要。
当初母亲说要把明舒嫁给他当妻子,明威心你本就看不上她,捏着鼻子同意。
结果现在被人当猪仔一样拉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分明明舒从小到大都要让着他,他想要任何玩具明舒都不得不给他,自己只要生气了,爸妈都会去打那个女人。
“唔——!”
明威挣扎未果,后腰被踹了一脚,安保人员把人塞到面包车里关上门带走。
“啊啊——”
直到被拖到工地上,明威才恍然回神。
明舒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手?!
明威在心里问得最多的就是凭什么。
凭什么明舒能在国外创业开公司,凭什么明舒能得到苏家的青眼,凭什么明舒能靠几句话就把父母忽悠得团团转,凭什么明舒要把从小养大她的父母向上举报。
秋日寒风中的工地,荒凉的很,明威被扔到钢筋中间,管理的工头哪里管人是什么大少爷,只知道白嫖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工头叼着根烟,指着散乱在地上的百来根,十米多长的钢筋,
“去,一根根叠好收拾干净,别特么想偷懒。”
叠好的钢筋由起重机统一运走,这一步需要人工来。
说完在地上丢了一双破的白纱手套。
明威不可置信,当然是不愿意捡起地上的手套,直到工头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围着他.
屈辱和愤怒充斥满心脏,无处发泄。
在这里有比明威性格更暴躁的人,一个小伙只啐了一口,“别想偷懒,你这种来混日子的人,我见得多了。”
说完往他髋骨侧面踹了一脚,把人踹到地上。
明威咬着牙捡起地上的手套,一根一根戴在手指上,一双浑浊的眼球里充着血,他快要把牙龈给咬烂了。
关于明威的心理斗争,明舒当然不知道,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
苏垂云在办公室里裹着毯子打盹。
隐隐约约瞧见窗外桂花林里季玉兰和白荔在一起窸窸窣窣聊天。
苏垂云睁开眼睛,披着毯子远远站着,企图听清聊天的内容。
职业经理人和她手下的员工应当是在聊近日的新品发布的宣发问题,苏垂云作为老板应该有责任听一耳朵。
季玉兰:“小苏总的腿……是好些了吗?”
了解老板的身体情况,是顶级打工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白荔双手夹着下巴,沉默了两秒,“这个问题,很复杂。”
季玉兰:?
啥?复杂啥?
苏垂云低下头看了一眼青紫交加的腿,有了明舒的细心呵护,腿上的淤青好了许多,但仍然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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