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站在原地一丝也不敢动,眼神亮晶晶地期待着所谓元素阵法的涌现,其余两人更是丝毫不敢打扰,屏息凝神预备冲入地下抢夺钥匙。
成败在此一举!
十分钟后,无事发生。
时醉:?
叶惊秋:?
流程没错,元素饱和度也恰到好处。时醉皱着眉头检查小白同志的站姿,给予充分肯定。
那怎么没弹出像是地道一样的东西啊?叶惊秋好奇踮脚,然而下一秒,一道近乎要把人照瞎的手电光亮直直地打在叶惊秋脸上,照出一张茫然无措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
叶惊秋:......完蛋惹。
几分钟后。
你们也是来找钥匙的?
手中提着桦木长灯的老奶奶不慌不忙,在众人的视线中轻飘飘地掀开厚重铁门,露出通往地下的笔直小路。
叶惊秋正死死地盯着老奶奶腰间那一连串钥匙发呆,其中有一枚黄铜质地的小钥匙光洁如新,精致锋利,很难不说她们要找的对象就是它。
对对对!不过找不找都无所谓啦,您这枚黄铜钥匙古朴大气,看着就气度不凡。我定睛一看,那这东西肯定是要创造一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钥匙奋斗史诶!不如您卖给我们收藏一下呢?
阿加托奇卡带着这三个奇怪黑衣人慢悠悠地往下走,闻言指了指黄铜钥匙,笑眯眯地看向叶惊秋:
你要这个?
叶惊秋猛然点头。
不给。
阿加托奇卡狡黠一笑,她忽视掉傻眼的叶惊秋,随手从头顶拔了两根银发,咳了一下。
行了,到地方了。这枚钥匙就是我之前从这里发现的。
阿加托奇卡指指前方闪着烛光的洞口。这里已经是救世主大教堂下近乎五十米的地道,可叶惊秋却发现不了一点尘灰。
四面岩壁上贴满了仿砖墙纸,脚下的甬道竟然是大理石所铺就。宽敞暖和的洞厅里壁炉烧得正旺,明媚篝火中正噼里啪啦地爆着淡红的火星。
这里是,这位老奶奶的家?
阿加托奇卡慢慢地给三位来客倒了热茶,视线在滑过阿德兰怀中小烛龙的一瞬居然也淡定非常,甚至还递给可怜卖惨的小龙一块曲奇巧克力饼干。
这究竟是什么教堂扫地僧!
稍稍一坐稳,叶惊秋就赶紧发问:这枚钥匙您是何时发现的?刚刚您说我们也是来找钥匙的,那从这之前......
慢慢问慢慢问,阿加托奇卡乐呵呵的,你这样问一通,我都要快得阿兹海默症了。
叶惊秋:......那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间地屋的历史其实要先于教堂了,我的祖先为了避难而修建了这座堂屋,后来我带着我女儿住进来,一直居住到现在。
政府就这样答应了?
给钱就好了。
阿加托奇卡淡定地吹了吹茶,一派高人风姿:没有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
叶惊秋啧啧舌,心想现在的扫地僧究竟迭代到哪个版本了?怎么清一色大老板?
不过她现在也总算搞清了一切,不死者那帮附庸把钥匙埋得太巧太深,居然无意中挖到了人家的避难屋,叫那些费尽心思的所谓巧思都白白成空。
那这枚钥匙是?时醉默了一会儿,忽地发问。
我女儿挖出来的,说是看做工不错,叫我当古董卖了,阿加托奇卡娴熟地指了指茶几上的照片,声调不自觉地扬起来,现在她在政府工作,漂亮吧?
叶惊秋望了一眼怔住了。
黑白相片里的少年将身侧母亲拥在怀里,脸上满是和家人同行时才会有的轻松笑意。
很正常很温馨的一张合照。
如果少年不是阿纳斯塔西娅就更好了。
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居然是基地前任s级专员,阿纳斯塔西娅的母亲!
沉寂在过往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不死者要阿纳斯塔西娅的躯体压根不是无奈之举,因为阿纳斯塔西娅本就是在它阵法下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觉醒者,她就是万中无一的最好的容器。
叶惊秋呆呆地望着那张相片,只觉命运总爱和人开玩笑,眼前的老奶奶说自己偏爱狭小的安全屋,才选择和孩子一起在这里生活。
可这位母亲丝毫不知正是自己的那一点爱好,才叫自己的女儿在五年后离奇身亡,又在二十年后变成了盛放灵魂的容器。
眼下的时醉不知未来之事,她只是敏锐地捕捉到那句所谓的当古董卖了。
时醉放下茶杯,轻声问道:您不考虑下将它卖给我们么?我们会给出让您满意的价格。
阿加托奇卡哈哈大笑: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枚钥匙我已经卖出去了,今晚就是买家来取钥匙的时间,你们要是真想要,就去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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