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队长。
谢平之心里好似悬着一块巨石,冰宫里那只巨大的白色异兽甚至还吸收运转着元素,倘若小秋再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那只异兽恐怕会苏醒!
谢平之一拳垂在冰面上,她调整呼吸刚要再度跃入冰海之中,通讯器里却传来宁晚惊恐的呼喊。
不阿谢你不要下去!
谢平之眼前一亮:你是不是检测到了什么?
没有......宁晚颤抖着回应,她的视线死死地定在显示屏上,仿佛被胶水黏住。
那怎么了?宁晚?宁晚你说话啊!宁晚?谢平之急得团团抓,焦急的闻讯声在船长室中层层荡开。
源武器......启动了!
*
叶惊秋冷笑一声: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应天不急不徐地站定,面上依旧是和蔼的微笑:什么是我?小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种时候就不用装模做样了吧?叶惊秋后退半步,确保自己的身后即是那扇大门,你很早就知道了,对吗?
知道什么?
我是异兽。
应天微笑:当然,不然我怎么会特批你进入基地?一个来历身份俱不清楚的高中生,你真以为我的特批是看准了你的天赋?
终于承认了。
叶惊秋注视着眼前这个在所有人眼里兢兢业业,为人类存活而奉献终身的基地长,只觉胸膛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就像是吃人的劣等鬣狗脱下了那层毛皮,露出低贱肮脏的内里。
你当初在办公室和我说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叶惊秋定定地望着这个对手,试图套取到什么过去的信息。
应天顿了顿:假的。
所谓的姐姐、搏斗、沉睡......都是假的?
唔你这样说,或许也能算半真半假?毕竟同烛龙搏斗,最终身死确实是曾经的事实,只不过,主人公是你自己而已。
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骗我?为了得到我的力量?基地的所谓内鬼,恐怕就是你吧。
叶惊秋质问道,却在不经意间打开了意志之环的录音功能。
应天却看了她许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称得上嘲讽的笑。
不是为了你的言出法随?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从上衣的衣兜里抽出烟斗,像是在找一个叫自己平静下来的帮手,当初我也不完全是编造故事罢?我仅仅想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前事而已。
还好你全都忘了,也就给了我足够多的机会。
此刻冰宫内已经只有他们两人,一切都安静得让人心慌,湛蓝的冰墙兀自伫立,静静地倾听尘封许久往事与秘密。
应天没再说话,只呼出一口气试图点燃烟斗,但他握着烟柄的手却在不着痕迹地颤抖,叶惊秋凝视着他的双眼,飞速消化信息的同时,却仿佛看到了一点名为喜悦和憎恶的情绪。
忽地,她明白了叫什么。
你......你恨我?叶惊秋低声道。
应天骤地转头,一双枯朽的眼睛里此刻竟写满了恨意!
我当然恨!我凭什么不恨?天启六年五月初六,因为你的死去,整个基地全数炸毁,你以为毁在这场事故里的只有镜域空间的古籍和觉醒者么?我的父亲、母亲、妻子甚至挚友,统统都死在了京城的那场爆炸里,连我也瘸了一条腿,此生无缘科举,你几乎毁了我的所有!
叶惊秋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应天,只觉他像个疯子。
什么叫因为她的死去?怎么说起来这么像她想死一样?
当然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应天如同能听见她的心声,只冷冷地回答,你明明知道自己肩负着整个空间的存亡,却还固执地要去北极应战,你有可以超越生死的法则,你可以复活你可以拥有第二次生命
但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最低级的觉醒者,你却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
叶惊秋眸光沉沉:一己之私?你当初认识我罢?
是,当初在办公室的故事有一半是真的,我和你的确是因为一杯茶相遇,你看出我是觉醒者,热情地邀请我加入明教。
应天说到这里顿了顿,满是讽刺地喊了声教主:
可谁知道,我没有得到你预先开出的报酬,却搭上了全家所有人命。
叶惊秋脑袋有点转不太动,她艰难地从这些庞大的信息中分辨出最重要的一条,她定了定神:整个空间的存亡?如果历史上第四位言出法随者就是呃
胸膛里鲜血忽地开始沸涌,难以遏制的痛意侵入脑海。叶惊秋忽地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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