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抱抱我...
程与梵听着她的喘息,于心不忍,说了句
你在上面吧。
一场为了取悦对方而委屈求全的性.事,注定无疾而终。
她们之间不分攻守,只要感觉来了,谁在上面都可以,程与梵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每次都叫时也回味无穷。
时也很卖力,喘息之间,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她喜欢这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种果香,仿佛床笫之间的催.情剂。
程与梵的声音在鼻腔里回响,时也知晓她每一个敏感点,但今天的敏感点似乎格外迟钝...外界刺激不能使她舒畅,反而滋生出一种难受,可她也说不清这种难受是什么...
杂念太多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太多了。
程与梵的思绪飘得很远,她想起来大学时候的事,也想起来工作时候的事,还有闻舸...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教室,她亲了自己。
时也!
怎么了?
时也正在兴头上,歪头含着这人的耳垂,舌尖在上面来回濡湿。
停下来!
不舒服吗...
我不舒服...求你,停下来。
原本还在努力的时也,听到这话瞬间没了动作,她伸手打开床头的夜灯,抬眸望去,程与梵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情的迹象,她像是被迫在完成一件事,就像个木偶..没有灵魂。
时也刷一下脸色涨到紫红,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
程与梵侧过身,心里也难受,那种挫败无力充斥全身,不是因为时也,是因为自己。
听见这人的道歉,她跟难受
你不用道歉,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时也从身后抱着她,脸埋进她的后颈里。
今夜流泪的,不止一个。
...
那天晚上过后,两人谁都没再提过那无疾而终的事。
时也咨询医生,询问这个情况,因为医生那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晓得她是抑郁还是狂躁,又或者是别的,毕竟心理上的问题如果不亲自来看,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说这种情况,的确是会降低性.欲。
时也关心的不是性,是程与梵这种状态如果长此以往会不会严重,还是说能够自愈,她想了想,觉得再等等看,要是还不行,那就去看医生。
...
吃饭吧。
嗯。
程与梵这几天都很正常,三餐照常,唯一不变的就是话少,少的可怜,基本是你问她才会答,答了也不过一个嗯结束。
趁着吃饭的空档,时也给程与梵夹菜,她最近在网上学了不少菜式,基本每天都吃的不重样。
两人饭量都不是很大,吃不多少就饱。
但时也觉得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坚持三菜一汤。
程与梵说:下次不用做这么多,挺累的。
时也:不累啊,我觉得这样刚刚好,有汤有菜。
电视放着综艺。
声音不大,但恰好遮掩安静。
时也抬头,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梭巡,最后又落在程与梵的脸上
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儿吗?
程与梵咬了口青菜:嗯,过两天我想把东西搬过来。
时也抿着嘴角,黯淡的表情在眼睛里稍纵即逝,她想问程与梵为什么不跟自己回去,也想问程与梵搬离崇明路她们的家,是一时还是永远,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忍逼她好啊,那我陪你一起住这儿。
话落,时也又提出一个条件
你现在还能看见闻舸吗?
...
问题来的太突然,程与梵完全没有准备,她顿了几秒
没有,我没有看见她。
...
这个世界上,一部分人没有道德,一部分人有道德但不会严格要求自己,还有一部分人不仅有道德,还拿道德严格要求自己。
程与梵恰好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一辈子太长了,长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结束。
自从时也问她有没有见过闻舸之后,程与梵的状态似乎又变了,变得没有那么抗拒接触,变得偶尔也会给时也一个拥抱,虽然没有做那种很亲密的事,但至少她不在排斥身体触碰。
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但心里又有些隐隐说不出的奇怪。
昨晚睡得还好吗?时也俯过身亲了下程与梵的嘴角,手指把这人散在眼睛上的头发撩开。
程与梵冲她笑笑:睡得不错。
那我这样陪着你,你也觉得很好吗?时也又问。
程与梵冲她点头:很好,我很喜欢你陪着我。
时也没再说什么,等程与梵去洗澡,她走到抽屉边,从里面拿出一瓶空掉的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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