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护体,他儿喊男的叫娘亲他都不管。”玉霏嗤笑一声。
“本来……皇后为凤凰化身,凤,凤为雄,凰为雌,男的……也没问题……”
这小结巴嘴还挺利,玉霏算是没话说了,但愿李澈只霍霍何隐一个,毕竟何隐学医,活死人肉白骨,霍霍不死。
“啊啾!”
何隐揉了揉鼻子,撩开了纱幔,看向了禁闭的城门。
“何医师一路奔波,可得小心点身子。”药童擦了擦额头的汗,关心道。
何隐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城门口。
他们是来到了一座荒城?可是等走近了,却发现大门紧闭,写着:内有恶疾,入内者死。
恶疾?何隐的眉一皱,那不就是真金白银?居然把他拒之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开门!我是医师!”
药童见状,也急忙跟着喊道:“开门,我们是医师!”
只听城内有人回到:“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死!”
何隐喊不动了,他索性扭头上马,戴上面巾,换别地去。
一路上有些流民,看得他心惊胆战。都骨瘦如柴瘫在路边,孩童也好,汉子也罢,仿佛快融进了没有翠草覆盖的黄土地里。
万一小雪的师兄染了恶疾怎么办?
他在药童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翻身下马。
第25章 我在瞎扯
“你别怕,我是医师。”何隐靠近了一个正抱着男人手臂的孩子。
孩子睁着圆眼睛看着他,颤抖着摇了摇头。可能他怕的不是何隐,而是怕自己的病传给这样一位心善的医师。
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皮,何隐已经开始把脉了。
不能说是疾病,反而要说是毒。他又蓦地想起了忘幽花。
但何隐现在手边没有药草,只能暂时用银针压制。
“附近有村子吗?或者药铺什么的?”
男人艰难地摇了摇头。
两地交界,官员一般不管,就怕一不留神被陂族说过了界,惹一身腥臊。
他们处境尴尬。
何隐暂时照管不了这么多流民。
他起身上马,摇了摇头,望向了白雪覆盖的天山,似能看到山崖上的神庙,他的眸里闪着光。
为百姓向所谓的神灵祈福,有什么用?
没用。
玉霏看着穿着不知名服饰的人在多功能擂台上跳大神,摇了摇头。
“督已呢?”他的视线在人群里一晃,问道。
“恭迎圣驾去了吧。”君子酬回答。
“何隐会不会一块来啊?”
“不会。”君子酬回答得笃定。
“敛烟兄怎么知道?”
“傍晚我说变天了,他在一边说,是龙追着凤来了,才有此异象。”
那不就是师兄看火烧云的时候吗?唉,督已难道中了国师的毒,还中毒不深。
这么说何隐是先李澈一步出发的,那一路上……
“我们出城吧。”玉霏提议道。
樊熠这时候匆匆忙忙来了,“你们说奇不奇怪,这年头都有人赶着送死。”
“怎么了?”沈醉探头探脑。
“我们不是封路封城,然后在城门口贴了张布告,内有恶疾,入内者死嘛。”
虽然是骗人,但玉霏还能理解。
“然后就有人在外面喊:开门,我是医师。”
“……没开。”玉霏道。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当然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就回到: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死。然后人就离开了。”
“说真的,这年头医师哪里会在外面闲逛。”樊熠撇嘴。
还真有。玉霏和君子酬对视一眼。
“出城吧,现在去追神医还来得及。”君子酬点了点头,同意了玉霏先前的提议。有何隐在,他们借机接近陂族应该不是问题。
樊熠愣住了:“啥?”
沈醉已然几下脚尖轻点,落到了城楼上,英姿飒爽,“那我先去探探路,回见。”
“告辞,樊兄。”玉霏作揖。君子酬也一样。
两道身影在瞬间消失。
只余下樊熠惊讶的声音:“娘嘞——”
“我以为你不会轻功。”落了地,君子酬道。
还不是师娘教的好,但他是不会告诉他师兄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会轻功呢。”玉霏呵呵一笑。
他们做了必要的防护,徒步走着,然而走了百里,也不见沈醉的身影。
“连放羊的都没了。”玉霏望着随风弯腰,掀起绿波的草原,道。
草原过去,隐隐看见了村落,似乎燃起了淡淡的炊烟,和云混在一起,看不真切。
沈醉,就被困在了这村落里。
“够了吧,我要回去了。”他抱着药材放下,看向了褪了外衫磨药的青色身影。
何隐只是摇了摇头,擦了擦汗:“再帮我把,我要试药。”
沈醉不言不语,从外面拉了个感染者进来。
喂了药,何隐盯着那人看,末了挥了挥手,示意沈醉把人送出去。
他摇了摇头,抓了一把药继续闻。
“你……不怕试药药死人啊?”
“不试药,早死晚死大家都得死。”何隐目光坚定,似无情却最柔情。
沈醉愣了一下,“我去外面管纪律,有需要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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