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皇上……今天……好厉害……嗬……呃……臣妾……又要……丢了……呀啊——」
曹旻翰听而不闻,仅埋头作着最后衝刺,一滴热汗滑落他收紧的下顎,他闷哼一声,白浊的精华全射进了身下女子体内。
女子发现自己竟被内射了,喜上眉梢的表情完全藏不住,不过这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去吧,到御医局领避孕药汤。」
曹旻翰毫不恋栈地抽身而起,抓过一旁的外衣简单披上便下了榻,冷冷地对还躺在床上的女子这么说。
不知为何,今晚一直无法专心……女子身上呛鼻的脂粉味,挠抓他的指甲,矫揉造作的叫声……这一切都令他无比烦躁。好不容易射出了,他可不想再与对方共眠。
榻上的女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披散着发坐起身,楚楚可怜地喊道:「陛下……臣妾今晚愿意留下侍候……」
她话还没说完,曹旻翰便已不耐地一声呼哨—转瞬间,一票太监宫女动作俐落、悄无声息地进入,半拖半架地将床上半裸地女子给『护送』出去,不顾她声泪俱下,数度抓着床脚不愿离去。
嘖!女人……!
曹旻翰抹了抹脸,心中的烦闷之气却是有增无减。
曹旻翰向来是享受温柔乡的,就与歷任的帝王一般,后宫佳丽三千,每晚都点不同的妃子侍寝,他又天赋傲人,一夜应付多女亦游刃有馀。今晚,却连一个也受不了。
手掌覆盖着眼皮,一片黑暗之下,脑海中却浮现了一抹姣白温柔的侧脸……稍稍露出的圆润肩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羊脂般的光泽,白皙的胸脯隐约可见……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蛰伏在心里深处,那从未意识到的渴望,全面觉醒。
但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可笑至极。
他放下手臂,垂眼望见自己再度骚乱起来的分身,眸底流淌着欲求不满的戾气。
再抬起眼时,四下已经空荡荡,仅留一名长年服侍他的老太监候着,准备伺候他入浴。
「福谊,朕有一事问你。」老太监与他,名为主僕,其实情同父子、兄弟,现下间杂人等都已退下,他终于可畅所欲言。
福谊躬身答道:「皇上请讲。臣知无不言。」
他于是将今日在御花园见着,替小娃儿哺乳的男子长相身形描述了一次,末了,还补充道:「对了,朕听见他唤那小鬼衡儿。」
福谊沉吟了会儿,缓缓道:「这样听来,应是七皇子近来带入宫中的侧室,衍繁月。」
衍繁月……
曹旻翰在心中无声默念着这名字,感觉到下腹又蠢蠢欲动。他追问道:「这是谁?朕怎么一点印象也无?」
让他这么心心念念,一眼成痴的竟是自己的儿媳妇……?真是荒唐……
福谊恭恭敬敬地答道:「因着衍繁月的出身……并不光彩,无法受封宫中任何名号。但七皇子坚持要将他带在身边,且当时衍繁月也已有孕在身,于是便让他顺势住进七皇子的居所,没惊动任何人。」
曹旻翰眉一挑。竟有这种事!?孩子都生了,还没个名号!?
「他出身为何?究竟多不光彩?」
福谊淡淡地,不带任何情绪答道:「稟皇上,衍繁月为衍族人,乃是七皇子至民间游歷时,于青楼赎身的男子。据说在当地的青楼,曾经是炙手可热的红牌。可想而知,这与宫中规矩不合。」
青楼……!?
这答案太跳脱曹旻翰的想像,一时半会儿,他竟哽住了喉头,说不出话来。
不……不像啊……那种典雅的气质,恬静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朵小白花儿,跟青楼那地方,一点也不搭……!!还是说……对方是属于外表斯文,床上放浪的类型呢……?要是那双弯月似的眸染上水光,恬静的侧脸薰染了情慾会是如何……?要是他扭着腰,朝他伸出双臂,朱唇一张一闔地轻唤:『皇上……』
曹旻翰身子一震,陡地捏紧了拳,垂眼一瞟—小兄弟何止抬头,简直兴奋得快要自爆了。
真是岂有此理……衍族人他也睡过不少,但不论对方生得再美,多出了下头那一根他总觉得古怪。可衍繁月却没给他这种排斥感,反倒是他一直幻想对方脱光衣服,朝他张开双腿的模样。偏生这人,是他的儿媳妇……岂有此理……
曹旻翰耙梳了下乱发,一股子闷气鸟气,再加上慾火,怎样也消不去。
福谊满是皱纹的双眼似是看透了一切,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瞭,依旧不温不火地问道:「陛下,是否再点几名妃子侍寝呢?」
曹旻翰原本想拒绝,后转念一想:横竖自己这副德性是睡不着了,先抓几个人凑合着消火吧,衍繁月……待他再计量计量……
「把懿妃、纯妃、洛妃,全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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