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宫主操控她要做什么?姜安有些惴惴,她怕宫主是让自己操控着江渺做那种事,虽然也不是做不到,但实在诛心。
没什么,说几句话而已。凤无鸣道。
既然婚礼不能缺席,那就让她去,但嫁过去怎么样,就不是鹿秋能管得了的了。
等糊弄过了鹿秋,再让江渺回来。
姜安听说是这么回事,道:这倒不难,只是宫主把她抓回来,是不能给她见光的,要不然鹿秋一定能猜到是我们搞的鬼,这就是对您的不利了。
让她见光做什么?凤无鸣道:我是要把她弄死!
姜安惊道:啊?
在她的眼中,江渺不过是逃走了一回,完全没到需要弄死的地步,她还以为这么大张旗鼓把人拿回来,就是为了给鹿秋交差。
新婚之夜,不堪其辱,羞愤自杀,何其顺耳?凤无鸣勾起嘴角,露出个摄魂夺魄的笑来,姜安在一旁看着,把自己想问的话抛到了脑后,为什么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宫主开心。
对,很顺耳,主人。
这一晚,她如愿宿在凤无鸣的寝宫中,只是等她洗好了澡回去,对方已经睡了过去,她轻声上床,钻进被里,紧张地无以言表。
她马上就要被宠幸了。
她确认了一遍自己身体各处的情况,轻轻地用手去碰宫主的手,可是半晌对方都没有反应,她又加大了些动作,还是没有,她再碰,对方有些不快地推开她,翻了身去。
姜安的心像被猛击了一下,难道宫主还是不打算宠幸自己吗?
是她长得太丑,无法让宫主起兴致?
还是宫主身体还未恢复,或者困了?
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和宫主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并非睡在一张床上,就一定心意相通,她悄悄看着对方的侧脸,完全不懂对方在想些什么。
凤无鸣不是感受不到视线,到了她这个修为,也完全不必要进行什么休息,她只是在逃避着,不想承认自己对女人失去兴趣的事实。
她越发闭紧了眼,逼自己睡着。
可她到底是睡不着的,等姜安睡着了,她才缓缓打开眼帘,不远处的烛光摇曳着,将许多回忆晃到了她的眼前在这座宫殿里,她曾经和很多人有过很多香艳的事,有些人衰老,有些人死去,只有她还保持着这般如花的容颜,但是漂亮又有什么用呢?她再也享受不到了,这比让她死了都还要难受。
而这一切,都要怪江渺!
她问了那晚当值的人,把她关在里面的人就是江渺,虽然对方未必是存心的,但惨剧已经发生,如果非要怪什么人,那只能怪江渺。
她知道,就算杀了江渺,欲望也不可能回来了,可这口气横在胸腔里,把逻辑全都挤到了一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让江渺去死。
只有这样,才能消去她的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凌孤还在犹豫要不要传讯给江渺,昨天晚上她故意没有主动,看江渺会不会传过来,谁知对方半点传过来的意思都没有,今晚要是再不传,那她们就是两晚没有说话了。
两晚!
可凭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动呢?
凌孤有些不自在地想着,上一次两人说的话有点暧昧,她本以为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了,谁知那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江渺不是说想她吗,想她,就是一点行动都没有?
还是说,那些话本来就是骗她的?
江渺之前不是这样的人,但在春鸾宫浸淫这么多天,难保没学会些浑话,这算什么,学了些话就来调戏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凌孤扯破符纸,气愤地传了出去。
谁知半天,那边还是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符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又怀疑是灵气不足,便走出船舱另扯了一张,结果还是没有回应。
是在忙?
可是这大晚上的,忙什么呢?
凌孤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她不想承认,江渺说过和凤无鸣没有瓜葛,那就是没有瓜葛,要是她动不动就这么想,才是凭空污蔑了对方。
怎么,联系不上了?
有个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嗤笑道:不会是被凤无鸣睡服了吧?我可提前说好,要是她不肯回来,那我绝不会强人所难,人各有志,我不强求。
凌孤并不理他,他这几天找茬的次数越来越多,大概是想在抵达魔界前褫夺她的主导权,但她只要不搭腔,对方也拿她没有办法。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少年夸张地抚掌大笑:女人全都是这样,和人一睡就任人摆布了,别人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要我说,说不定她这会儿正被
花成辉,你要是想死,我不介意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凌孤再也听不下去,一剑出鞘直接穿过他的肩膀,把他钉在了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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