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叶清越这么不食烟火,怕不是·从小也被如此约束。
洛鸢好·奇:“你吃过零食吗?”
“你手中的彩虹糖正好·是·我尝过的唯一零食。” 叶清越眼神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洛鸢的脸上,认真而专注:“小时·候一位朋友给我分享过,她很喜欢,从小到·大都·喜欢。”
哟,还知道是·彩虹糖。
洛鸢没有察觉她的目光,点点头:“那正巧了,我和你朋友一样,喏。”
洛鸢往她掌心倒糖,叶清越咬下·,糖衣在唇齿间破碎,舌根泛起久违的甜意,工业糖精甜丝丝滑入喉咙,熨帖心口。
嗯,久违的糖果,久违的人。
接着,洛鸢右手腕覆了一层膏药,叶清越拉着她的手背,一层一层细细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叶清越特地叫人买的膏药,舒缓腱鞘炎的。
洛鸢有些意外·,她咽下·一点开心。
忽然,叶清越从对面换到·她身·侧坐下·,垂下·脖颈,专注地瞧着什么,浓密黑发披在肩头,肤感似瓷,发丝无意撩拨到·洛鸢鼻尖,酥酥麻麻。
很近的距离,近到·能闻到·那人发丝带着清新的水汽,更要命的是·,那人领口清瘦锁骨隐隐约约的暧昧红痕,洛鸢都·能瞧得清楚。
洛鸢蹭地起身·,寻了拙劣的借口,走到·窗边吹冷风。
她不对劲。
昨晚之后,她看叶清越哪哪都·不对劲儿。
这么贪色欲……洛鸢抓了一把额发,她讨厌在叶清越面前意志力溃败的感觉。
叶清越似乎并不意外·,她收拾好·膏药纸屑,慢条斯理·起身·:
“你的身·子僵硬了,你又在抵触和我接触。”
“这样可·不行,不利于合约。”叶清越偏头轻笑:“看来,只有过限的亲密,你和我的接触才能自然,。”
洛鸢心底直跳,大脑一片混沌,她问:“那怎么办?”
叶清越走到·她身·后,稍稍欺身·而上,同洛鸢对视:“先从最基础的接吻开始练习吧。”
“可·以吗?”叶清越很轻缓的眨眼。
洛鸢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大脑嗡了一下·:“好·……好·的。”
话音刚落,鼻尖交错,叶清越搭上她的肩头,吻了上来。
辗转缠吻,一切都·是·浅尝辄止,洛鸢却有种·早已被蚕食干净的错觉。
一吻缠绵,洛鸢手脚发软到·受不住,她晕乎乎地仓皇逃离,直到·躺在床上,她拉高被角遮住赤红的脸。
可·恶,叶清越竟然比她会撩拨,会得多很多。
*
第二天早晨,洛鸢顶着硕大黑眼圈,在餐厅遇到·叶清越。
起初,洛鸢还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直到·她发现叶清越面容沉静,吃早餐听新闻,精神头十分稳定,完全没有昨晚没睡好·的痕迹。
不是·,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失眠??
洛鸢那点不自在也消失殆尽,她忽然怄气,比叶清越多吃了一份煎蛋。
叶清越投来目光,洛鸢拍拍浑圆的肚子,称最晚睡得太·好·,心情不错,胃口大开。
接下·来的日子,事情走向不断超脱洛鸢的预期。
一开始只是·接叶清越下·班,渐渐的,两·人一起上班,现在成·了固定上下·班的搭子。
风瓴大厦落在cbd繁华商圈处,百层的高楼巍然而立,迎着夕阳稀薄,晶亮的外·壳折射出层层叠叠光芒。蚂蚁般大小的人群车流进·进·出出大楼,川流不息。
洛鸢便是·蚂蚁大军中的一员,她轻车熟路驶入地下·车库,保安挺直背冲她敬了礼,和叶清越一样的待遇。
今天叶清越需要加一小会儿班,洛鸢事先得到·知会,她乘直达电梯,一路由新助理·带领到·办公室。
途径会客厅,洛鸢瞧见了叶清越,隔着玻璃,叶清越正在会见什么人,她袖子挽到·臂弯,倒着茶,漂亮的手臂线条斯文又性感。
“我就在这里等她吧,麻烦你了。”
“好·的,太·太·。”新助理·微笑致意,离开前他·多打量了一眼。
洛鸢寻了一处沙发,视线正好·可·以看到·叶清越,她长舒一口气。
见到·叶清越,今天赶稿的疲惫一扫而空。
食色性也,她确实是·肤浅的人。
洛鸢电话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叶清越朝这边看了过来,见到·洛鸢,她眼带歉意。
洛鸢摆手示意无事,起身·接了电话。
一个·陌生号码。
保险起见,洛鸢没有事先开口,倘若是·什么诈骗电话,被骗取声纹诈骗亲友,可·就不得了了,现在诈骗技术属实进·步到·可·怕。
洛鸢在这件事上栽过跟头,因此格外·谨慎。
“小鸢,是·我。”对方比她沉不住气,一道轻柔含笑的嗓音响起。
杨清曦?
洛鸢抬手就要挂断,却听她道:“你和叶清越结婚大半年了,该不会真的以为叶清越有那么真心待你吧?”
“管你什么事。”洛鸢拢起眉心,她本·能维护叶清越:“真不真心,我这个·枕边人最清楚。”
杨清曦笑了,这份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但很快平复下·来,赶在洛鸢挂断电话之前,她继续道:“她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拉拢董事会啊,你傻傻被人利用,一纸婚约而已,你竟然这么当真,和她这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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