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一只海鸥飞了进来。
是·叶清越有天从树杈上解救下来的海鸥。
海鸥的头湿漉漉地蹭着叶清越的食指,它衔着一块湿面包。
叶清越推开它。
海鸥歪了下头, 不解地又凑上来,啄了两下她的骨节。
叶清越凝神望了两眼,很轻地说:“走开,我不需要关心·。”
*
气·象台预报的暴风雨迟迟未到,接连两天都是·小·雨,时停时下的,天边乌云久久不散,像是·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放学时间,洛鸢作为被羡慕的走读生,不用·参加晚自习,平时一起玩闹的朋友见洛鸢最·近蔫蔫的,便拉她去了常去的游戏厅。
有人抱着两个·人的麦克风在唱想你的夜,撕心·裂肺,双倍被扩大到魔音,比洛鸢此时的心·情还要夸张。
好几人则围手机凑在一起,好像是·在议论隔壁新·开的一家小·资西餐厅,主管年轻又神秘,戴着黑色口罩,但也不难看出是·漂亮姐姐。
洛鸢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穿了一件特别修身的白色衬衣,袖口卷到手肘上,露出来白皙的小·臂,底下套着一条黑色西装裤。
应该是·统一的员工服,但在她身上穿得格外好看。
“真是·混得越来越好……”一声不轻不重的哼笑,小·跟班有点搞不明白洛鸢是·什·么意思,试探问:“洛姐想去尝尝这家?刚好我们没吃晚饭。”
洛鸢摇摇头:“不尝。”
“也对,天这么晚了,最·近治安不好,听说有一批混社会的流窜在咱们学校附近,专打劫我们这些落单的学生。”
洛鸢站起身,书包潇洒地甩到肩上,朝后一挥:“我回家了,你们继续。”
但十分钟后,洛鸢便蹬着自行·车,来到了西餐厅的……
后巷。
西餐厅已到打烊时间,不远处整整齐齐地站了两三排员工,叶清越站在最·前·方,好像在做总结。
洛鸢扒在墙角,聚精会神地偷看,见状嘟囔一声:“还挺有模有样的嘛,不是·花架子。”
身后悉悉索索的,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
洛鸢见叶清越的嘴巴一张一合,听不清她说的话,心·中正·恼,生气·地吼了一声:“干嘛!没见我忙着呢?你……”
她不耐烦转身,见到一个·光头纹身大汉,戾气·十足的,瞬间哑火,眼中占满惊恐。
……
洛鸢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书包被夺走,被虎膀腰圆的大汉推搡进了巷角深处。
她蜷缩在巷角,环抱着膝盖,呈天然·的防备姿态。
似乎发现了洛鸢的手机是·某品牌最·新·款,他歹念加深,从打劫变成了绑架勒索,威胁洛鸢给家里人打电话,拿钱赎人。
洛鸢打死不肯,她不能告诉家里。
见洛鸢一副有骨气·的模样,纹身大汉气·急败坏拽洛鸢的头发。
洛鸢头皮扯得生疼,死死咬唇就是·不说。
她从小·养尊处优,几年前·来到z岛,别人看在自家母亲的面子上都客客气·气·的,她万万没想到会被这么用·屈辱又暴力的方式对待。
洛鸢有一点委屈,怎么遇到叶清越自己就没讨到过好处啊。
暴呵一声,纹身大汉要将洛鸢的脑门往散发恶臭的垃圾箱砸。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洛鸢听到“轰”的一声。
纹身大汉没能进一步,就被来人按着头,猛掼到垃圾箱的铁盒上,痛叫一声软坐在地。
空旷的后巷杂音很大,叶清越将洛鸢护在身后,洛鸢听到叶清越语气·极度冷淡:
“滚。”
力度之大,纹身大汉的牙被砸脱落三四颗,张着血呲呼啦的大口,正·想骂爹。
一道破空之声,一把菜刀飞到他身后的墙壁,刀尖深深嵌入。
不偏不倚,距离他的太阳穴只有一手指宽,男人顿时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去……”洛鸢惊呆了,刚从口袋掏出的辣椒水险些脱手。
叶清越:“滚远点。”
“诶诶好,我这就滚,是·我有眼无珠,动了您的人,您别动气·,我立马滚……”
见人要溜,洛鸢骄纵劲儿上来了,她立马抱住叶清越的胳膊,撒娇道:“他刚刚拽我头发,我差点被这个·光头薅成了光头,疼死了呢。”
叶清越:“……”
“站住。”
纹身大汉吐血三尺,弓腰陪笑:“有事·您吩咐。”
“刚刚哪只手碰的,自己砸。”
纹身大汉装傻充愣:“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可是·一样东西都没有拿走啊!”
叶清越:“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水泥墙还稳稳插着刀子,纹身大汉又看了一眼叶清越手上另一把锃亮的厨刀,咽了下口水,拿起垃圾桶里的红酒瓶往左手砸。
似乎实在是·怕叶清越,纹身大汉没有留余力,一锤下去,酒杯碎了,哀嚎回荡。
叶清越背对着洛鸢,转过身以眼神询问洛鸢,扭过腰望向她的姿势,衬得腰身特别柔韧纤细,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用·手臂去量一量。
洛鸢捂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叶清越问:“出气·了吗?”
洛鸢小·小·声说:“嗯。”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