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与姐姐回到家的青月,对于眼前的一幕,也是不能接受的。可是,她不接受又能怎样?才刚成为魔法师的她,对魔法师的存在与意义还不是很了解,何况是家族与荣誉之类的东西,因此,被姐姐称作普路托的少年露出真面目后,青月只有害怕。
只能躲在姐姐的背后。
只不过,姐姐却很相信她似的。
与普路托僵持不下的同时,姐姐竟然还託付了一个任务给她。
而那也是她人生第一个接到的任务,不只是被姐姐託付的,更是她十五年的人生第一个任务。
「青月,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姐姐以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诉说着。
「趁着我挡下普路托的这段时间,你去屋内看看舅公他们怎么样了。」
「咦?」
「虽然我不想这么想,不过舅公他们应该被其他人挡下了,所以才会暂时配合对方的行动。」
「人……质?」
「我也不确定,因为这不像道彦的风格,依他的作风,应该会选择正面突破,要是做不到就寻找伙伴,总之我实在没办法想像,舅公他们会妥协,把师团的控制权交出去。我们八神家现在确实没有当家没错,不过舅公他们是顾问,顾问的权限应该也和当家相当,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就已经可以代表我们八神家,但是……今天舅公他们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青月根本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不过她也不会不懂装懂,而是继续等下去,姐姐会愿意将任务交託给她,就是在说这个任务连她也做得到。
「所以,青月,我希望你现在能去帮我确定,普路托背后的主谋是不是鬼泽道彦。」
「鬼泽道彦?」
「不知为何,看到这傢伙出现在我们八神家……就会让我想到他。可是,对方的做法又和我认识的鬼泽道彦差太多了,你能代替我去试探一下对方吗?」
「现在只有我能做到这件事吗?」
「没错,青月,现在只有你能做到这件事了。」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勇敢地接下这个任务!」
然后,青月便趁着大家挡住对方的瞬间,偷偷溜进了他们八神家的宅邸,一路上都没有遭遇伏兵,看来对方的人手比他们想像得还少。
还没踏进顾问们的卧室,她就听见了里头的交谈声。
只是……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她听过的声音?
舅公与姨婆的声音,她不会认错。
但是,为何连第三个声音,也是如此熟悉。
莫非对方也是她认识的人?打着这样的好奇心,青月问都没问就拉开纸门,擅闯进去了。
青月立即与不请自来的傢伙对上视线。
「几天不见,你也变了许多啊。已经不见你当年的害怕与慌张了。」
然后,便是一系列,宛若只有他们俩才能理解的对话。不过,舅公与姨婆之所以始终不插嘴,想必原因应该不只这些。
「是啊。这的确不是道彦会有的风格,不过那又怎样?」
对于她接二连三的提问,最满总算这么说了。看来自暴自弃的说法,却也是他们最真实的想法。
青月一时间无法反驳,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也有所感觉了。
ra计画之后,明显有许多势力与权力浮上檯面了,而且那些势力与权力……他们也不完全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以名门为首的势力与权力。
那么,作为非高层的他们,也只能被迫选择不正常的手段了。对付不正常的傢伙,只能选择不正常的手段。
青月想到这些的同时,当然也没有顾虑到她们姐妹的舅公与姨婆。儘管这时舅公与姨婆心底也有数一般,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不过这时的她,也只能选择不去看。
那就是才刚踏入魔法师世界的她,对魔法师的第一印象了。虽然在那之前,她就以祭品型修女的身分,领略了不少居神的黑暗,甚至一度与最爱的姐姐分道扬鑣,不过现在的她也算是魔法师的一员了吧。
「现在的我,也算是魔法师的一员了吧。」
青月淡淡地倾诉着自己的心情,最满一开始感觉奇怪,后来便不说话了。
「你是这么说的吧?要我赶快回学校,因为你也看到了,我身上这一套居神的制服,成为魔法师之后,都会穿上的这一套制服。」
「……那又怎样?」
「我也已经成为魔法师了。」
最满总算意识到青月在说什么了。
「你……怎么可能?可是……难道说,你到今年才成为魔法师?」
青月记得她有和这个宛若自己大哥一般的少年倾诉过自己的情况。
还是说……那时的用词用错了?也可能只是对方忘了。不管怎样,最满到现在才认可她也是魔法师。
而她也因此想到一个好主意了。
「在那之前,我是我们家族的祭品型修女。因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爸爸不让我上学,一直到ra计画过去,才被免除这个身分,成为和姐姐、和你一样的魔法师。」
「……」
「而且,我还曾怀疑过,我是不是不该被生下来,生来就一堆病痛,时常连累姐姐跟爸爸,也不被家族期待,我是为什么而生?就算到现在,我可以成为魔法师,那段过去我也不会忘……而且,因为我的出生,还害死了我们姐妹的妈妈。」
实在有太多理由了,八神青月的出生就是一种诅咒。
「不过,你们等着,我很快就会追上姐姐和你了。」
「看样子,你认为你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了高层的真面目,赢在起跑线,所以你能比任何人都更快赶上我们arms吧。」
最满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那你真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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