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和丹尼简单地打了一个“你好,陌生人”式的招呼,她把抱着的乖离放到了吧台上,然后向吧台里面的贝儿询问道:“今天你们的老板回来了么?”
“我们老板就坐在你的身边。”贝儿礼貌地说道,然后将事情向丹尼大致上叙述了一遍。
这个女孩从进门,丹尼就未曾感受到她的斗气波动,这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这个女孩压根就没有修炼过斗气,要么就是她的实力远胜于自己。
前者应该没多大可能性,因为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没点实力独自在外的话,那一定是一个错误,不过后者也有点离谱,她看上去才多大?这就拥有能碾压自己的实力了?
丹尼也是属于天才之列的,他的修炼速度一直都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就算是一路飙升的杜月明,二者的位阶现阶段也是相当的存在,而且丹尼的年纪是略小于杜月明的,所以就目前来说,他的修炼进度甚至是比杜月明还快。
在听闻完贝儿的叙述之后,丹尼确信了后者,满满一袋的暗核,最低阶的都是4阶的,这猎杀的手笔简直是恐怖。这个年轻的女孩所表现出来的,让丹尼有些挫败。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许是来自大地方的吧,丹尼想。
“那,结个账?”南烛提醒道。
丹尼目前并不宽裕,但他还是非常豪爽地递出了金票。因为高品质的暗核,正是他最近所需要的。
要不了多久,暗血大猎就要开始了,为了武装队伍,他最近是在考虑购置重型炼金大炮,而驱动炼金大炮,暗核或水晶是最好的供能品。
这里插一句,水晶这种东西一般人就不要想了,因为实在是太珍贵了。在这个世界上是存在非常多的水晶的,有的是天然的,有的是人工炼金合成的,它们的功能各异,有传送的、有助突破桎梏的、也有供能驱动的……水晶的效果非常好,但价格往往以十万金为单位计量。
布置猎杀法阵什么的时候,也可以用到暗核供能,暗核也可以直接换取功勋,这对丹尼而言是必需品,所以钱花得固然多,但他并不是很心痛,为了将战旗立于自由城的荣耀之墙上,再多的钱也得花。
“谢啦,老板。对了,老板怎么称呼?”南烛道。这老板比较礼貌,也比较爽快,所以她对丹尼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叫我丹尼就行了。小姐怎么称呼?”
“你叫我南烛就可以了。”
“南烛小姐,如果以后还有优质的暗核的话,我全收,当然在下也一定会出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
“没问题。”南烛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她在自由城还会待上相当一段时间,这样对她而言还方便一些,所以她非常爽快地就应允了。
“喵呜!”趴在桌面上的乖离突然站了起来,它双眼圆瞪,尾巴都树直了,这是看见了什么,令它如此激动?
南烛顺势望去,她看见的是穿着一身调酒师制服的杜月明,少年高瘦的身材,搭配这一身显得简单干净,还蛮好看的。
杜月明也看见了她,突然的遇见让人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两人对视着,在阳锡城的一些记忆随即涌现了上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两年了,那个在半梦半醒之间幽深的吻,杜月明一直还记得,他其实一直蛮想问一下南烛的,当初是她救了自己吗?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愿意那样,不带任何目的地来拯救他。
他还活着,亲眼所见,南烛也是颇有些感叹,她其实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初会毫不犹豫地用那样的方式,来救这个少年,为什么,他被带走时,自己会是那样的愤怒。
透明的目光隔空交汇,焦距里是对面的那个人,时空又被拉回了现在,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也算是故人相逢吧。
乖离在吧台上跳了跳,它在努力地找存在感,这什么情况?
按道理来说,杜月明不应该是来直接过来抱起它才对的么?为什么要和南烛对视啊,这是忽视了它?
乖离的心里有些不平衡,它心说,明明咱患难与共的次数多一些。
“是你。”南烛轻声说。
杜月明走上前来,道:“没错,当初是你救了的我对吧。我……其实感受到了。谢谢。”
“啊,原来你知道。”南烛笑着说,到没有因为那个意外的吻而扭扭捏捏,“你现在怎么干起调酒师来了?”
“这个酒吧是我朋友开的,我来投奔他,顺便帮他做做事。”杜月明回答道,还向南烛介绍起了丹尼他们,像是在把自己的朋友、兄弟介绍给南烛一样,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么多。
南烛把左手肘撑在桌面上,脸靠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扶着酒杯的脚,她盯着杜月明,挺有耐心地听杜月明说着,她对此并不反感,也不觉得无聊,她是一个效率的人,挺少会听,也挺少会说,这么多闲话的。
对视有一会了,交谈也有一会儿,乖离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它直接是要了杜月明摁在桌面上的手掌,他的手指离南烛的手指很近。
杜月明连忙收手,他低头一看,从黑色毛发,银灰色的眼眸以及那紫色宝石的项坠,它确信了这只体态优雅的瘦猫就是乖离。
杜月明用双手捧起乖离,把它抬到了面前,左瞄右瞄,他道:“抱歉,你这个样子,第一时间我真的没认出来,你是怎么减肥的?”
“喵呜。”乖离猫叫了两声。
大庭广众之下它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讲人话,它对杜月明传语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乖离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初陪杜月明出生入死,接任务,搬救兵,大战杰克的其实都是乖离,这只猫确实是帮了杜月明蛮多的,当然杜月明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它。
杜月明摸了摸乖离的脑袋,算是安抚,他此刻莫名只想和南烛多说说话,所以就没有再接乖离的话茬了。
“真是缘分啊,不请我喝一杯么?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南烛修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问。
“一定。让我来为你调一杯酒,可以吗?”杜月明说。
“我有点期待你的手艺。”南烛笑了笑,做了一个请开始的手势。
杜月明立刻忙活了起来,他其实最近只找贝儿学会了一种鸡尾酒,是他自己主动提的这种酒,做的还不错,在南烛面前表现表现,是没问题的。
这种鸡尾酒叫做ài尔兰咖啡,这是一种认真而执着,古老而简朴的酒,其实称其为混合着酒精的咖啡要更为合适一点。
杜月明找贝儿学这个,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书就叫《爱尔兰咖啡》。杜月明这货以前文艺心泛滥的时候,还会学着书上的话深沉而略带忧伤地说:
“需要加眼泪吗?”
爱尔兰咖啡既是咖啡也是鸡尾酒,就像是一种美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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