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她找了个理由和家里的阿姨解释后,由着闻璋帮她把两个行李箱扛上了车。
她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任由晚风吹乱她的额发。
看见去往的方向不是柏林公馆后,她启唇问了一下开车的人:“这是要去哪。”
“董小姐,去的是溯河湾。”
溯河湾最有名的就是江景大平层,它是这座城市最好的江景小区,没有之一,位置好的甚至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价格当然也毋庸置疑的高。
她记得萨米和她说过,她追的一对oldmoney家族的cp结婚后,买的婚房之一就在溯河湾。
一路走到房子门口,她都没有什么表情。
闻璋把她的两个行李箱放在外面,礼貌嘱咐两句后就走了,连门都不开。
在她疑惑之际,里面的人开门出来了。
陆聿森穿着居家服,黑色额发上还滴着水珠。
他走出来后径直牵起她的手往智能门锁上按,帮她输入指纹,“数字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没应,淡淡看着他操作。
弄完后,陆聿森扫了眼她的两个小行李箱,脸色莫名冷了下来,“这么少东西,你是过来度假的?”
“我没有什么好拿的,这里又不是我家。”她没什么情绪地应道,“倒是陆总破费了,为了养个情妇还要弄得这么麻烦。”
陆聿森气笑了一声,他搂过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按,力气带着点愠怒,“董小姐说得对,既然是金屋藏娇,当然得买个好点的房子好好藏,是不是?”
她拍开他的手,想自己动手把两个行李箱往里面推,还没动作,他径直帮她拉了进去,语气带着燥意:“自己关门换鞋。”
鞋架上放着一双备好的粉色拖鞋,她换好后走了进去。
九位数的江景房毫无疑问的华丽,视野也格外通透,她扫了眼不远处的繁华夜景,收回目光后走向陆聿森的方向。
就在他把行李拉进主卧的时候,董昭月出声拦住了他,语气闷闷:“我要睡客卧。”
闻言,陆聿森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敢情你的情妇就是这么当的?”
“技术够好不粘人,当然是你想要的时候陪你睡,其他时间乖乖识相滚远点,这不是陆总说的吗。”
她刚走近他,陆聿森便一把打横抱起她,将人猛地压在床上。
“欠收拾是吧,你再敢这么三番四次气我试试看?”他盯着她的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掐死在这里。
从刚进门开始,她的嘴巴就像淬了毒一样,看似捧着他,实则字字句句都不饶人。
“我怎么敢气您呢。”她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压,扬起红唇凑上去亲了一口,“在我哥的事情解决之前,我当然是乖乖听您安排了,是不是?”
您,好一个您,陆聿森黑着脸把她松开,心里更气了。
外面响了几声门铃,他径直走了出去,没再管她。
董昭月爬起来,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主卧的主色调是香槟色,回字形吊顶上的水晶灯繁华又大气。
她想把自己的东西摆上梳妆台,却发现上面已经备好了整套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她拧了拧唇,放下东西后走进衣帽间看了一眼,里面的三面衣柜全挂满了高定的裙子和各家品牌新款的衣物,另一面玻璃柜也摆满了包包,中间的透明首饰柜亦塞满了昂贵的首饰。
董昭月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着脸进了一下卫生间,牙刷牙杯、浴巾毛巾等洗漱用品全是双人成套的。
这些东西完全不像一个下午就能备好的。
这不会是他和季莎的婚房吧,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蹦出来之后,她的胃里像飞了蝴蝶一样恶心。
他居然敢这么欺侮她,董昭月掐紧手心,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默默折返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
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她拿了自己的护肤品使用,没动桌上原有的东西。
刚合上补水霜的瓶盖,主卧的门被打开了,陆聿森走过来把一碗东西放在她面前,语气还是有点冷:“喝完再睡。”
她看了一眼,碗里的红糖姜枣茶正冒着热气。
今天是生理期的最后一天,最难受的几天早就过去了,压根不需要喝这些东西。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生气和难受,“谢谢陆总,但您不用弄得这么麻烦,我不想喝。”
比这麻烦复杂的布丁他都做过上百次了,这点红糖水算什么,还有,她又在耍什么脾气?
陆聿森有点恼火了,他掐住她的下巴把人转过来:“你又在作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不想喝,还有,我不想住这里。”她绷着脸看向别处,直言道。
“为什么。”
“虽然我只是你交易上的情妇,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你让我住在你和你未婚妻的婚房里算什么,小三吗?”她的语气带着怒意微微上扬。
陆聿森面上不显,但心里的火已经灭了,“什么婚房,就像你说的,既然是情妇,珠宝首饰、衣鞋包包和房子当然一样都不能差,可不能让别人说我养个情妇还这么寒酸,是不是?”
她面无表情地端起温热的红糖姜枣茶喝下一半,然后把碗放下,起身走向卫生间漱口,“不好喝。”
脾气又大又难伺候,她根本不是来当情妇的,她是来当他主子的,陆聿森心里冷笑,帮她收拾好桌上的护肤品然后把碗端了出去。
晚上熄灯睡觉的时候,她背对着他盯着黑暗中的窗帘发呆,心里还在想着医院的事。
忽然,身后传来了小心翼翼的窸窣声,炙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一只手还伸进了她的睡裙。
“你不是人。”她以为他要硬来,语气有点慌乱。
“我不是人?”他的手摸上她的小腹轻揉起来,贴紧她吻了下她的脖子,“看来我在你眼里是真的坏啊,嗯?”
她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也没解释经期的最后一天其实不用这样。
男人的大手又暖又厚实,揉弄她小腹的力度很是适中,即使她不愿承认,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说的安定感,让她在他的触碰中汲取一种力量和温度。
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做那种事了,此时一贴近,彼此熟悉的身体立马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轻而易举地产生了某种呼应。
揉了好一会儿之后,董昭月发觉自己的腿根慢慢湿了,即便她本意不是如此。
她扭了一下身子,抓起他的手拿开,动作间带着点难以察觉的慌乱,“可以了。”
“不难受了?”
“嗯。”她敷衍地应付他,移开一点距离想装困。
她那点慌乱,再难察觉也难逃他的眼睛,陆聿森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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