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看着自己怀中的媳妇儿,苏长安沉默了片刻,回忆这一路自己因为无聊手贱后果.
在考虑自己承受能力。
左右衡量了一下后。
苏长安伸出大拇指放在了自己媳妇儿鼻头上。
然后
按了下去!
于是乎.
就在马车内马上传出一声叫声的同时,一声‘苏长安’叫了出来。
就在马车之外的连危等人听到天子的声音,也是已经习惯,只是一脸无奈相互看了眼后,齐齐看向马车那边。
果然!
皇后娘娘十分狼狈的被踹了出来。
而且再仔细去看,就看到皇后娘娘鼻头红扑扑的,不是被按住了,就是被掐了。
众人撇撇嘴,叹了口气。
娘娘这怕又是对陛下做了什么事儿,让陛下生气了。
一路走来也差不多十几天了,娘娘起先几天倒还好,但是后边每天都惹陛下生气,然后被赶出马车!
哎.
不知道怎么想的。
苏长安看着众人嘿嘿一笑,倒是毫不在意一样。
马车内,夏凤翔鼻子红扑扑的,眼角更挂着泪,伸手轻揉鼻子的时候,那股刚刚被按下鼻子的酸爽感依旧存在。
王八蛋!!
夏凤翔气的捏紧拳头,深吸气的同时又呼气。
不生气,不生气,气病了怎么收拾那王八蛋!
这么想着的同时,夏凤翔不由表情一怔,侧头看过去,就看到苏长安正在车窗那边看着自己傻笑!
夏凤翔当即拿起手边的书直接就朝着苏长安砸了过去!
正中苏长安脸上。
看到这一幕,李锦绣想上去,但被周千红拦着。
然后再看皇后娘娘捂着脸,也是无奈笑着。
虽说有些狼狈。
但看着苏长安当下红着的脸,周围人感觉,娘娘都这样了,怎么还比美景好看。
李曦之与洛长风骑马走在最后边。
李曦之看着这一幕,“娘娘,怎么就不躲呢。”
止境的实力,要想躲开,轻而易举。
一边洛长风与其说是骑马,倒不如说是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然后任由马屁驮着他,而那匹马也是乖巧,不尥蹶子不说,更不跑起来,慢悠悠的,还有点儿仿佛生怕洛长风掉下来的架势。
洛长风听到李曦之的话,拿起马鞍一侧的酒葫芦,看向李曦之问道:“曦之老弟啊,你是咋找到的媳妇,这都看不懂?”
李曦之听到看向洛长风:“老哥说说?”
说完,接过洛长风递过来的酒葫芦,倒也不客气,直接喝了一大口。
洛长风不在乎什么江湖前辈晚辈的事儿,这跟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有关系,年纪大了,许多东西就不在乎了。
所以就跟李曦之老哥老弟的称呼。
洛长风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回酒葫芦说道:“娘娘那不是不躲,而是不能躲。”
李曦之闻言,仔细看着洛长风,男女的事情,李曦之还真不怎么明白,毕竟他媳妇儿就是打小青梅竹马,好像也没干啥,这青梅就成媳妇儿了,还给生了个女儿,也没啥情情爱爱腻腻歪歪的事情,怪平淡的,但又觉得这样就行。
洛长风看了眼那坐在驾车的连危身边的苏长安道:“男女之间,结为夫妻,这就是缘分了。但是这里边呢,又有孽缘与善缘的说法。头等孽缘呢,此世此身,就在一块儿,看起来是相互折磨,但谁也少不了谁,但凡没了,日子就不习惯了,就会想着对方,而且偶尔想到下辈子,说不得这孽缘两口子还会想着下辈子如何。”
“在之后的孽缘呢,就是凑活过的两口子,没啥感觉,也就将就过日子,但是心里边总是对对方哪儿哪儿都不满意,反正就是个凑活过日子,但这样的日子,肯定是不快活的。稍轻一点儿孽缘呢,早早就不欢而散了,从认识到结缘,再到离开,双方也没啥子说头,顶多就是提起了骂几句,缘分浅,缘尽使然了,好聚好散,没啥子可说的了。”
说到这儿,洛长风喝了口酒,然后说道:“善缘呢,就更容易理解了,相互成就,白头偕老,如此便是最舒坦的男女过日子了。”
李曦之看了眼娘娘,然后笑着说道:“娘娘与陛下这是孽缘与善缘同在?”
洛长风摇头:“所谓善缘,其实都是孽缘转过来的,毕竟人跟人相见,哪儿有刚开始就好的不行的,都是从相知相识再到熟知熟识,这期间呢没点儿矛盾啥的发生,迟早好聚好散。尤其是男女之间,小摩擦出来了,给摩擦好了,自然而然就是善缘了。”
“娘娘不知道对陛下干了啥,但是陛下这边有了气,不撒出去肯定不行,所以娘娘不求躲,让陛下生气,虽说这不算摩擦,就是娘娘.咳咳,就是你懂得,但是吧,这样的小日子,周而复始,就很可以了。而且这样的事儿,就是摩擦都摩好了的才要做的事儿,通俗点儿讲就是,小两口的情调。”
这样说完,洛长风看着跳下马车的苏长安,就要去骑马,喝了口酒后说道:“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话,其实说的就是像陛下与娘娘这样,从头等孽缘逐渐转到善缘的小两口,瞧着吵吵闹闹,但就这份吵吵闹闹,天底下多少人羡慕的不得了。就是俩嗯.反正若是再有个孩子,那全天下最幸福的事儿,也就有了。”
如此说罢,洛长风看向李曦之:“曦之老弟跟你媳妇儿没这样的?”
李曦之皱眉:“她生气的时候总是只让我吃白米饭,自己跟我闺女大鱼大肉。”
洛长风闻言,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拍了拍李曦之肩膀:“我那弟妹还是善良啊能给你口饭。”
李曦之无奈,但看着洛长风,却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老哥如此懂,江湖上说你风流成性,是真的喽?”
【三刀】洛长风的感情事儿,江湖上传闻太多。
李曦之虽说翻阅了洛长风全部记录,但有些事儿,还是要从本人口中说出来才可相信。
洛长风看向李曦之:“我跟你说我还是个雏儿,你信不?”
李曦之听到,直接点头:“老哥说啥我都信!”
洛长风嘿嘿一笑,将手上酒葫芦递给李曦之:“那我就是个雏儿!”
李曦之闻言笑了起来,拿着酒葫芦喝了几口。
而洛长风示意洛长风了一下,看了眼洛长风马鞍一侧皮袋子:“今晚,继续一起欣赏那书?”
李曦之当即说道:“中!”
两人神秘兮兮的猥琐笑了起来。
而且看着对方眼神,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苏长安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眼这两人,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但心里边想的是,找时间趁着他俩看的时候,我也去看看。
“连危,距离陈州城还有多远。”
夏凤翔打开马车车门。
苏长安回头看向自己媳妇儿,但得到的是一个白眼。
可看着自己媳妇儿红扑扑鼻子,苏长安笑了起来,但想到自己现在鼻子也是红扑扑的,又是无奈一笑。
不过
两口子嘛,就要整整齐齐的。
连危开口道:“按照时间算,应该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夏凤翔点点头,就要回去马车里,但回去前看向苏长安,要说什么,可没说出口,又白了眼苏长安,这就回了马车里。
苏长安无奈一笑后,也就回头了。
不过回头看过去,就发现路边走着几名江湖人。
有男有女,各自悬着刀剑。
苏长安他们走的是官道,遇到人属于正常,尤其是遇到江湖人,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苏长安他们此行,就是一辆马车,然后身边跟着几个人。
一眼看过去,就看得出是有钱人家的人出行,但队伍就这么小,所以也算不得什么有钱人。
但毕竟苏长安在这儿,所以那几名江湖人只是看到苏长安,就挪不开眼睛了。
有挎刀小姑娘看着苏长安眼睛都直了,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而那人有些忌惮的看了眼连危与李锦绣,周千红三人,默默撇过头不敢多说什么。
苏长安这队人中,连危,李锦绣,周千红三人实力并未内敛,所以实力与他们相差无多的人自然能感觉的清清楚楚。
而苏长安他们三个止境,若是没个眼力见儿厉害的止境,别人瞧着啥也不是。
苏长安看了眼那几名江湖人,倒也不去多看,一路走来,看多了江湖人。
毕竟扬刀大会在即,不少江湖人都朝着那边去呢。
不过让苏长安在意的是那位拦住了自己师妹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但却有即将八品的实力,显然不是个无名之辈。
不过苏长安不在意这些。
一行人继续朝着陈州城前行。
而那几名男女驻足,显然是刻意让苏长安他们离去。
看着那马车与骑马之人离远了。
为首男子松了口气,然后说道:“护卫都是六品,七品,不知马车里坐着哪家的大人物。”
听到这话,一边几名年轻人一脸讶然看着这男子。
护卫都是六品,七品高手啊!
男子看向他们说道:“无碍,咱们不主动惹事儿就行。”
闻言,那小姑娘说道:“大师兄,那个骑着马的姐姐,好漂亮啊。”
这话一出,周围几名年轻人纷纷点头。
男子倒也不否认,但看着自己这初出江湖的小师妹说道:“灵窍,切记遇人后,不得当面说那人如何,会惹了事端。”
这叫灵窍的姑娘点点头:“晓得了。”
但是点完头,再次开口:“可是真的好漂亮啊,而且眼神跟能勾人一样,魂儿都被勾走了,是不是胭脂榜上哪位啊,我看着她身后有刀呢,好像还有剑来着。”
男子听到笑了笑。
而另外一人说道:“说不定,跟我们一样,也是去扬刀大会的。”
闻言,周围人看向苏长安他们背影,想入非非。
叫灵窍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苏长安越来越小的背影,有些郁闷,也太漂亮了!
苏长安他们一行人最后边,洛长风回头看了眼那些人,看向李曦之说道:“这都多少个了.可惜了啊。”
李曦之苦笑,不敢回答。
但心底里,也是觉得,娘娘这仅仅是走过,就让那些个男女如此样子,若真走一遭江湖路,指不定多少红颜知己呢。
着实可惜!
但李曦之敢这么想,却不敢说的。
……
陈州城毕竟是州城,即便不像是那些出名州城一样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每一座城市,镇子,乃至村子。
其存在,那就有其存在的意义存在,也都有一份儿故事在。
苏长安一行人进了陈州城的时候,苏长安回了马车里。
虽说夏凤翔看到苏长安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好端端睡着觉呢,这个人就贱兮兮的要弄这样一下。
苏长安就笑着,反正也不疼。
天色虽然算不得晚,但夏凤翔的意思是今夜就在这儿住下了,明天继续启程就好。
来到一家客栈酒楼。
要了几间房后,苏长安他们也就先到这酒楼二楼找了个位子坐下,吃些东西。
酒楼二楼有雅座,苏长安他们也就是进了雅座里坐着。
不过
隔壁桌似乎是江湖人,声音极大。
李锦绣原本是打算去说一下让他们安静,但被夏凤翔拒绝了。
这也让小二哥松了口气。
毕竟这瞧着两边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眼前这边长相格外好看的女子们。
小二临走偷偷又看了眼苏长安后就此离开。
不过隔壁桌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
“这酒先等会儿,倒是你们听说了吗?那【血蚕】陆才在宇阳驿杀了抽刀门门主关门弟子,如今整个抽刀门出动,势必要把这小子给杀了。结果伱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那小子愣是被逼到宇阳城外城隍庙那儿,给杀出去了,听说还到七品了!”
“他不是才十几岁?这就七品了!?”
“要不说逆天呢!现在大家伙都说他就不是十几岁,就是长得年轻而已。”
“哎呦,这可不得了啊,但是这个陆才才出江湖多久啊,杀了多少人了都,听着都渗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听说,那陆才杀的人全是说了他主子的事儿,所以才动手杀人的。”
“他主子?”
“嗯,听一些人这么说的,但没人说他主子是谁。不过我想着,手底下有这么一位杀人魔头,他主子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哪位杀人许多的止境宗师,毕竟那陆才都七品了。”
“有这个可能,不过.真就是一路杀人啊这个陆才,但是越说吧,真就越好奇他主子是啥样的!啥人啊,能弄出个这样的魔头!”
……
江湖人这样说着,隔壁雅间的苏长安听的清清楚楚,看向夏凤翔:“说的是我的那个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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