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苏长安一袭黑衣,内里穿了红色内衬,依旧夺目,只是走到正中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目光。
而且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更是朝着牧序等人深深一拜。
牧序当即站起身,受不起啊!这要是受了,折寿是小事儿,这想起来半夜都能惊醒。
于是牧序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坐累了,活动活动!我去拿就行。”
看着众人说完这话,牧序绕过桌子,阻拦了就要去拿诗词的侍女,自己就朝着苏长安所在走去。
夏凤翔跟苏长安看到牧序这样笑了笑。
而其他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牧大祭酒也说了活动一下。
倒是众人的目光还在苏长安身上。
李星河?
没听过啊,哪家的大小姐这是,或是外地来的?
众人瞧着眉目如画,更仙姿玉色的苏长安,一个个开始揣测起来。
而且
这时候站出来献诗
阁内众人看着她手中的纸张,许多人更是议论了起来。
毕竟这陈庆与秋水安珠玉在前,这后边的基本全部属于瓦石难当了。
除非是那画甲出手。
可是这位画甲刚刚瞧着要动笔,可当下又喝了几口酒后,又是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
但也因此,不少人明明写好了诗词,又收了回去,一来不丢那人,再来也没必要,本就比不过。
而这女子竟然还站了出来要献诗,自然让众人好奇起来。
只是
好多人却是直勾勾注视着苏长安本身,诗词仿佛不重要,美人当前,实在是顾不上那些啊。
云暮阁风景秀丽,奇景连连,但如此美人站在阁内,又是一道瑰丽景色啊!
尤其苏长安当下轻轻笑着,耀如春华,更让许多人嘴唇莫名干燥,都挪不开眼了。
顾阙止看着苏长安,有些意外,毕竟没想到这位姑娘不仅是来看热闹的,还要凑一凑这热闹,当即笑了起来,但也是意外竟然也会诗词这些,越看也是觉得这姑娘顺眼。
但.
怎么就在秋水安之后送上了呢,诗词从未有高低一说,今日这姑娘能站出来,这就让顾阙止高看一眼。
可在秋水安之后送上,难免被那些肤浅之人多嘴啰嗦,顾阙止心中已经了然,等下多夸上几句帮着这位眼缘极好的姑娘挽挽颜面,还是可以的,他的话,还是有些权威的。
苏长安身边小光头当下已经坦然,嗯,反正要丢人了,咱丢的牛逼轰轰点!
所以看着走过来的牧序,虽然害怕的咽口水,但还是挺直了腰,做人要有气势!
这般想着,扭头看向小胖子,发现小胖子还在吃东西,心中赞许这种场面还是老周厉害呀!
可去看女孩,当即摇摇头。
女孩轻咬嘴唇,瞧着就很忐忑,尤其是看着走过来的牧祭酒大人,女孩更有些害怕忐忑起来,莫名伸手抓住了苏长安袖子。
苏长安侧头看过去,注意到女孩忐忑,轻声说道:“没事儿的。肯定能拿到那琴。”
女孩没说话,只是看向老师顾阙止求救,因为她觉得这个姐姐是个疯子!
而且,女孩看了眼那些好事之徒,就看到那些人不是色眯眯盯着,就是在窃窃私语,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我堂堂阮静姝,竟然要在这儿丢人了,还可能要上那个刊文了,这要让曲姐姐看到了,还不笑死我。
而这时候,牧序已经走到苏长安身前。
苏长安拱手作揖:“学生李星河,见过祭酒大人。”
牧序惶恐,才要开口。
就看到那边夏凤翔也是行礼:“见过祭酒大人。”
一边三小只自然也是赶忙行礼。
牧序汗流浃背了,你们小两口故意吓我这个小老头儿的是吧!
不过牧序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稳住心境后说道:“诗文我看看。”
说着稍稍弯腰去拿苏长安手中诗文。
这也算是藏起来的恭敬了。
接过苏长安的【云暮阁序】,牧序低头看去,看到纸张上的字,不由一笑,熟悉的味道啊,娘娘的字真是绝了.
但一想到就这个字,如今都在京城成了独特字体,牧序心里就是一阵唏嘘。
低头看手中文章,看前面几句,牧序倒是神色正常,正常文章开头,不算什么,可是这多看了几句,表情却是微微一变:“咦?”
而后,扭头看向苏长安,神色有些不对,随后马上重新看向后面的。
女孩看到这一幕,心想,完蛋了,那字约摸着吓坏了祭酒大人,所以这才这幅样子的。
你看看,祭酒大人都不动了!
嗯!
应当是不愿意吓坏别人,所以才站着不动的,不愧是做祭酒的,真会照顾人!
本来应当是拿着诗文回去那边与众夫子一同看的,但当下牧序却是驻足在原地,紧盯着手中文章,神色大变,满脸讶然,不由自主的就轻轻诵出:“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暮水之滨。雁阵惊寒,声断云襄之浦”
目光无暇顾及其他,牧序双眸完全被手中文章吸引了一半,越看,脸上神情越是惊讶,眼中也越是惊奇,若得至宝一般。
苏长安看着牧序这样,倒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可是滕王阁序啊,虽然被自己改了地名,典故那些,但也就改了这些罢了,意境啊辞藻啊什么的一字未改。
前世的千古第一序,没有之一的那种,冲击力能是闹着玩的?
这就跟江湖人拿到最强武功秘籍一个道理了。
刚刚我默写的都累个半死,改的时候想破脑袋了都,因为太完美,都不好下手了。
而牧序这一样子,自然是被所有人看在眼中,纷纷更加好奇。
尤其是刚刚祭酒大人诵读出的那一段,周围寥寥几人听到,但全部神色微变,毕竟今日在这儿的,才学不浅,只是听一下,便可意会其中意思,再仔细品味片刻后,这越是品味,越是坐不住了,短短数句,将整个暮水景色完全道尽,脑中更是不自觉出现那宏伟奇景。
这听懂数人当下站起身,看看牧序,又看向苏长安,纷纷皱眉,就觉得很匪夷所思。
这几句是这位从未听过名字的姑娘所写?
李星河?
有这等文采,这名字闻所未闻啊,而且能写出这么几句,不可能寂寂无名啊。
但不管如何,他们想去看牧序手中诗文,但又不敢过去。
而上边的夫子们,看到牧序模样,也是互相看了眼后,皱起眉头,但也有性子着急的已经站起身朝着牧序所在走去。
其中就包括了顾阙止。
毕竟,什么文章啊这是,让牧序成这样,这老头眼界可高着呢。
而阁内众学子瞧见夫子们都出动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更加好奇,什么文章啊,竟然让祭酒大人这样!
刚刚秋水安的诗词,祭酒大人也不像现在这样啊。
一边三小只好奇眨着眼。
小光头不敢凑到牧序身边,但走到苏长安身边,好奇看着他。
女孩也是眨着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咋了嘛这是,被字吓成这样了?不应该,还没到那个威力呀,那是文章内容?
小胖子一脸淡然,只想着吃饱了,但是等下还能再吃俩鸡腿。
钱泷虽然并非夫子,但也算在国子监待过一年的读书人,尤其这当下看到牧序样子,深知老友习性的他,第一个就跑了过来。
但是
“这字.呵呵”
钱泷看第一眼看向牧序手中纸张,却是表情一怔,然后转头看向苏长安,“是你亲手所写的?”
钱泷想着会不会是身边孩童代笔。
毕竟如此惊艳绝美姑娘,怎么可能写出来的字是这样的.奇怪!
苏长安坦言:“是我写的。”
钱泷皱起眉头,看看字,又看看苏长安,有点儿懵!
但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就去看文章。
但其实不仅仅是钱泷如此.
顾阙止等人在后面赶来,看到纸张上的字,也是如钱泷一样,但毕竟钱泷问了,他们再问不合适,只能苦笑着,忍受其字体看文章了。
可只是片刻.
众人脸上的难受表情,却是荡然一空,转而全部都是如刚刚牧序一样表情。
其中顾阙止更是扭头看向苏长安:“星河丫头,这你刚刚即兴所作?”
一路交谈,莫名亲近,老人家索性叫苏长安为星河丫头,当然也是问过苏长安的,苏长安点头随便怎么称呼。
而听到顾阙止的话,苏长安:“差不多吧。毕竟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顾阙止一脸不可思议,开始觉得苏长安她们不是江湖人,但却没想过是读书人。
可当下.
是他看走眼了啊!
不再去多想,顾阙止当即扭头,可这时候,夫子们已经全部跑了过来,哪里还有他的空位啊。
可顾阙止是什么人,立马强行挤了进去。
而牧序这边,多亏看完了,当下也是松手不去跟人争抢。
转身看向苏长安,就要抱拳拱手作揖,开口一句‘娘娘’,但话到嘴边,立马意识到现在情况。
可即便如此.
牧序还是朝着苏长安拱手作揖:“夫人大才!此文,可雕刻于门前碑文之上!”
简单一句.
传到阁内所有人耳中,这就一下子炸了!
即便是那边的画甲白气,也是缓缓睁开眼,什么就能雕刻了,这都干
这般想着的时候.
白气缓缓睁开醉离眼睛,但想到一半,眼睛也才睁开一半的时候.
他看到了轻轻一笑的苏长安。
天下十三甲之一的【画甲】白气愣住了:“嗯?”
……
ps:补个之前苏长安跟夏凤翔结婚时候的图。
是苏长安睡着那一点点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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