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撑颊倚榻,极尽闲懒,慢声重复:“甚么也未发生?”她辗转承欢的娇态,他可未打算忘却。
徐长吟眸光轻动:“希望王爷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契。”可恨的是,那纸契据上并未约定他不能碰她!
朱棣眯起眼,都到了这会,她竟然还不忘那张废纸?
徐长吟未瞧见他的脸色,继续说道:“希望王爷往后能自行克制。”
朱棣若有似无一笑,“美人在侧,本王可非柳下惠。”
一抹嫣红顿时飞上了她的脸靥,她蹙眉说道:“我会去别间歇息。”
朱棣无声而笑,也不见生气,披衣下榻:“昨晚累着了你,你好好歇息。”
徐长吟又臊红了脸,埋头入被,闷声说道:“早膳就请王爷自行解决吧!”
朱棣勾唇,未置声,轻步出了厢房。
徐长吟怔忡半晌,身子的痛乏,与半宿未眠的困倦,令得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临近晌午,徐长吟复醒转,身子方觉不那么酸痛了。她窸窸窣窣地穿衣下榻,拉开厢房门,迎止却见一名青衣小婢正在利索的打扫院子。
她一怔,那小婢则闻声望来,一见她赶紧上前,恭敬行礼,甜甜笑着:“奴婢望晴,给王妃娘娘请安。”
徐长吟讶然,但随即便想到,这名小婢定然是朱棣安排来的。不过,她今日确实有些恹恹,身子不畅,安排这名小婢前来,也算省事。她温和的笑道:“起来吧!你可是晋王妃身边的?”
望晴乖巧的回话:“奴婢是府里的厨娘,今晨燕王殿下与娘娘说了,让奴婢前来侍候王妃娘娘您。”
徐长吟微愣,旋即失笑。看来朱棣是担心她饿着肚子了。
望晴又道:“奴婢已烧好热水,王妃娘娘不如先行沐浴,奴婢这就去布膳。”
天气已渐转热,睡到这会,徐长吟也觉身上有些黏糊,遂臻首道:“也好。”
望晴福身一礼,领命去准备。
待沐浴罢了,徐长吟顿觉神清气爽,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望晴布好午膳,甚是丰盛,且口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动。
一顿饭下来,徐长吟吃得极是舒坦。望晴颇是爽朗活泼,与她备了糕饵点心,陪她说着话,也令徐长吟不觉无趣。一晃已是日暮,望晴便又准备起晚膳。徐长吟身上的酸痛感已消减了许多,遂也同她一起去了厨舍。
准备好晚膳,徐长吟头一回未等朱棣回来,自行用过,示意望晴可回去后,便又回了房。不过,她并未回西厢,而是歇在了朱柠此前住的厢房。她在书房挑了书册,倚榻细阅着,耳边却听着外头的动静。可直至夕阳已沉,仍未听及朱棣回来的声响。
她不觉有些心烦气燥起来,放下书册,和衣卧下。
有别于晨曦朝阳,晚霞洒落的金阳,更多几许深远沉静。徐长吟怔怔地望着窗棂外的暮色,渐自沉睡过去。
一缕酒香若有似无的蔓延,若有似无的撩拨着酣睡之中的徐长吟的意识。她无意识的咽了咽唾沫,蓦然惹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她倏地睁眸,迎目便见明暗交替的光线里,朱棣手执一盅,正自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瞧不出你还是个女酒鬼。”朱棣神态悠闲,撩袍坐在榻边。
徐长吟神智稍清,回味过来他的笑弄,颇是尴尬,就欲为自个正名。可她陡地抿紧唇,侧转身去,给他个背影,不相搭理。实在是,她不知是该继续保持冷静,还是袒露难为情的好。
朱棣挑眉,“怎么?身子还在痛?”
徐长吟的脸蛋又烫了几分,却懒洋洋的回了句:“不敢有劳王爷关心。”
对她的爱理不理,朱棣并不见怒,不疾不徐的说道:“今日有一件喜事。”
徐长吟不吱声,听着朱棣继续说道:“三嫂已身怀有孕。”
此话一出,徐长吟嗖地侧转身,即讶且喜的道:“当真?”为何先前望晴未对她说?
朱棣瞧出她的疑惑,“午后才诊出。”望晴一早便来了,自然不知谢临清那儿的情况。
徐长吟着实替谢临清高兴,喜笑颜开的道:“这可是大喜事,明日我就去探望她。”
朱棣盯着她浅染红云的芙颜,“既然如此高兴,不如再喝一杯?”
徐长吟霎时收敛住笑,忍住丢他白眼的冲动,闷哼一声:“这酒您自个喝吧,恕我不能奉陪!”丢下话,她就转身躺下。
朱棣微扬嘴角,饮尽杯中物,长臂一探,转过她的脸蛋,不等她反应,嘴已压下,俯身牢牢吻住。手段与昨日如出一辙,然哺入她唇中的却非酒,而是带着清香的汤汁。他嗓音微自暗哑了几分,“这汤汁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徐长吟妙目圆瞠,是又羞又恼。可朱棣并未给她反抗的机会,话音一落,薄唇又复落下。
他的吻温柔而霸道,乐此不疲的纠缠起她柔软的唇瓣,吮吻着她细腻的雪颈,珠玉般的耳垂……渐渐地,他的吻将她心底的燥热撩拨而起,她无力的抵住他的胸膛,手心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渐渐的又扔下了挣扎,任由从骨子里窜出的欢愉侵袭四肢百骇……
良久,他方松开气喘吁吁的她,在她染了薄晕的耳畔低笑:“如此犒赏,可还满意?”
徐长吟瘫软在他怀中,面如桃花,想恼却无力。更令她沮丧的是,她对他的亲热毫无抵抗之力!
正着恼之际,她突觉他的手又不安分的袭了上来。她嗔瞪住他,奋力起身,但朱棣轻而易举的攫住了她的腰肢,再一使劲,便将她带回了怀里,臂弯如箍,“想去哪?”
徐长吟心弦颤颤,又涌上一股羊入虎口之感。她竭力挣扎,换来的却是他“作恶”的手掌,她不禁羞忿的抗议:“你就不能安分点?”
“本王已安分太久了。”朱棣低下头,在她纤长的雪颈间轻轻啮咬,一阵颤栗酥麻之感霎时袭遍她的全身,她抑下那股悸动,咬牙道:“在府里时,王爷又是如何度过的?”
“本王虽非柳下惠,却也非宝卷子业之辈。”朱棣灼热的大掌慢慢探入她的衣衫里肆意妄为起来,她面上的红潮豁然蔓延,使劲挡住他的手,咬牙切齿:“王爷,可还记得所约之契?”
朱棣在她颈间含糊的吐声:“本王也记得,你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那又有何妨?”
徐长吟不禁为之气结,她说当做什么事也没有,那他便无所顾忌了?
朱棣的手掌继续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在她身上烙下一处处火热的印记。情yu如潮水般涌来,就在徐长吟即将投降的一瞬间,前院响起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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