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除却寝殿与堂屋之外,在后院处还有一块地皮是专门用来种植草药的。已逝的老祖宗搬进这府里时,带着一位身体不好的小娘。风水先生曾给这块地想看过,说是要在院子的东边种些名贵的药材,能保证王府里的人一个个都身体安康。
老祖宗那时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在王府的东边划出了一块地,买了些名贵药材的植株种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从那之后那位小娘的身体竟从此慢慢好了起来,家里的人虽有小风小热,却也没有得过要命的病,那块地也就被好好的保留了下来,一直打理着。
却说这一日,徐妈妈和一位管事的小女使,不知为何,在后院那块地方吵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没脸的,明明偷了这院子里种植的上好的冬虫夏草,却偏要诬赖在这小姑娘的身上,她左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却这般欺负她,老天爷怎么没下道雷来劈死你个黑心的恶毒婆娘!”那女使气的急,原本身子就瘦削,这样骂了几句,骂的她青筋都堪堪爆了起来。
徐妈妈也是历害人,自然也不会甘心就这样被人白白骂了,听了这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在这里教训我?我一个厨房里帮差的,哪里认得这什么名贵的草药,我以为这丫头拿了我厨房里面的东西,这才说了她几句,你也是,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府里的下人这么小家子气呢。”
“你撒谎!这东西分明是你刚才塞给我的!”旁边一个不过才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直接哭了出来,大叫着指着那位徐妈妈。
“啊呸!人家小姑娘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只有你这个不要脸的还在这里诬陷别人,这才多大一点孩子你就这样把人往死路里面逼,你就等着遭报应吧。”管事的女使叫春月,自从这个徐妈妈来了之后,院子里面可真的是没有安宁过,她原本也是看不过去,这样一来,心里头更是觉得不舒服了。
今个儿原本或许春月不会说什么,可这个肮脏泼才,居然把事情全部推脱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这叫她如何还能忍得住,一时性急,直接同这个徐妈妈吵了起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我好歹是吴娘子那边的人,怎么说都是王府里面的老人了,你不过才来了多少时日?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看你这个小贱人可真是反了天了。”徐妈妈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就算是其他事情上面占了便宜,也不能让嘴上受了欺负。
春月听了这话,气的简直要说不出话来了,就算说出来了话,那也是断断续续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的,“你就是找来吴娘子来给你评理,这件事情,原也是你做错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确还这样说话,难不成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真是个不要脸的糟婆子!”
“我呸,你且去吴娘子那里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占理!”徐妈妈扔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走了,走之前还特意把小女娃手上的冬虫夏草给撸走了,“听说这是个名贵药材,那我今儿个就给齐娘子加一道菜!”说完这句,徐妈妈就气呼呼地走了。
春月和其他几个不服气的丫鬟,也是跺跺脚,恨不得直接把状告到齐娘子那边。
此刻,海棠院内。
“最近徐妈妈她们几个人怎么样了?”齐薇这几日拿了刺绣的活计,此刻正玩弄着,原来的那位“齐薇”是个会弄阵线的,原本记忆也是在齐薇的脑子里的,可这真动了手,齐薇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这半天了也没有绣好一副东西,还被碧萍笑了许长时间,说什么娘子太长时间没弄过阵线,居然秀成了这副模样。
“娘子,我都派人去了解过了。”碧萍立马回答道,“那个徐妈妈果然是一个不省心的,我听别人说,这个什么徐妈妈,每日里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带着其他的妈妈去喝酒赌钱,平日里呢,别人有什么错处也是纵容着,有什么油水也要那一部分去讨好院子里其他年长一些的妈妈们,她们得了一点儿好处,就高兴地丢了魂,关系好的真像是亲姐妹一样。”
“这样子,有多少婆子被她拉拢过去了?”齐薇明面上看着淡定非常,只是在专注自己手上地活计。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我知晓的,约莫是全部被拉拢过去了,那些个不要脸的,见了好处就凑了上去,往日里的恩情,是一个也不会顾及的。”碧萍气的直咬牙,“娘子,现下怎么说都是忍不了了,我们不如直接把事情给挑明了吧,不然总是弄得大家不痛快。”
“不急,再等等。”齐薇头也没抬,只是专注着自己手上的刺绣。
碧萍张了张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黄昏时刻,傅风回了府。齐薇见着男人入了府,换了一副笑嘻嘻的眉眼,直接迎了上去,“今日可累不累?”
傅风把身上笨重的盔甲脱下来,喘了一口气,“今日我去军队那里巡查了一下,整顿了一下军风,新婚皇上给我放了足月的假,我方才可真是手生的紧,还好那副窘迫模样没有被你瞧见,不然我得被你笑话死。”傅风笑得很爽朗。齐薇却注意到,傅风脱下来的,不仅有一副盔甲,还有一副面具。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家官人许长时间没有去军队,往日里她也不甚关心,眼下一瞧,倒是把齐薇心里面的好奇与疑惑统统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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