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她说还不觉得,被她一讲,胳膊传来阵阵酸疼,确实算是受伤了吧。
楚书溪回头,“应该…吧。”
来者身着白大褂,一头微卷的乌黑的长发落于双肩,眉毛细长,眼镜下的眼眸有些淡褐色,眼角似是涂了淡红色的眼影,却不见媚态。
好禁欲风的姐姐。
楚书溪心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见她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上下翻看了一番。
“怎么受伤的?”
她的动作很优雅,声音像是冷冽的山泉,明明能感觉到其中的寒意,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融入其中。
“被丧尸…握的吧。”
许是因为楚书溪接连两次不太确定的口吻,女人眉头微皱。
“你是才来的?”
女人伸手碰了碰她青紫了的肉,楚书溪忍不住疼的一缩,却是被女人拽了回去。
“大概…吧。”
又是不太确定的口吻,女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介意。
她对楚书溪的胳膊摸摸碰碰的,以便看她反应,经过多番确认,女人说道:“骨头没有问题,但若是在用力些就很难说了。”
哼!时渃这个大坏蛋。
楚书溪点点头。
“你若是没什么事,跟我去医疗室拿瓶活血的药水涂抹一下吧。总是这样,不经治疗,要疼上很多天。”
女人松开了握住楚书溪的手,插入了布兜中。
她脖子上挂的通行证是个背面,楚书溪看不清,探着头又看了两眼。
怪也只怪通行证的位置太过不当。
楚书溪还未等看清,从远方便又来了一名女子,同样身着迷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龙眉凤目,英姿飒爽。
楚书溪听她调侃,“小珺儿,遇见变态啦?”
…
…
…
楚书溪大型无语现场。要论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长相,楚书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绝对是一流,总不至于在实验所被人偷偷换了张贼眉鼠眼的脸吧?
难道她看起来不是一脸正经么???
怪也怪原来的楚书溪太过花佻,一双桃花眼,不经意间便放了电。因此刚来的女子,毫不夸张的说,正用相当充满敌意的眼睛看着楚书溪。
被称为小珺儿的女人,白了刚来的女子一眼。
楚书溪惊奇,她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便见她将胸前的通信证翻了过来,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沃弗惢实验所“外科医生”四字。
“我叫宋南珺,这是硕北尘。”
硕北尘生怕自家花儿被别人惦记上,赶忙宣读了主权,“哎,你说,一南一北赛天仙,嘎嘎配,是不是?”
宋南珺淡褐色的眼眸,神采暗了些,面色也冷了些,就连眼角处的淡红色眼影都淡了去。
楚书溪这时候才知道,那不是什么眼影。
便听宋南珺无奈的道:“你个白痴…”
三人一路来到医疗室,拿了药水,宋南珺又说了些平日里多加小心的类似于医嘱的话,听得硕北尘醋性大发,直扯着衣领告诉宋南珺:我也受伤了,快关心关心我。
楚书溪看她肩膀上确实落了一道大疤,具体多长楚书溪不知道,只是能目及到的,像是并没有断。
说实话,楚书溪觉得她现在竟然还能抬起胳膊,简直就是奇迹。
当然,硕北尘如此动作免不了宋南珺一阵白眼。
经一番询问,说了在走廊上漫步寻找的原因,硕北尘赶忙道:“你想找夏司是为了什么?”
“吃饭。”
?
楚书溪挠挠头,“我,还不知道食堂在哪。”
硕北尘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早说啊,我带你去。”
硕北尘相当熟络的勾上楚书溪的肩,一副老熟人的模样,楚书溪只能摆摆手,与宋南珺说了再见。
刚出医务室,便听硕北尘威胁道:“只要你不打我家小珺儿的主意,我们就是好朋友。”
楚书溪忍不住眉毛一扬,若是打呢?
这话还没等问出口,硕北尘便替她解答了,“若是你敢对她动什么歪心思…老娘这双手,当年杀的丧尸可是数不胜数,战场上,她们都喊我为砍刀,知道为什么么?”
楚书溪觉得她可以去做个说书先生了。
楚书溪相当配合的摇摇头。
“因为我便像是那刀螂,遇到猎物,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
“哦~这样啊…”
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喂,你这什么语气!”
**
早饭是一些面包,粥,牛奶,鸡蛋之类简简单单的东西。
吃饱了,在水龙头洗了洗胳膊,楚书溪擦上了药,才挑选了些东西预备给时渃吃。
楚书溪怕她丧尸脾胃喝不了牛奶,选了些粥,又选了个培根肉卷,拿了几个鸡蛋。
硕北尘说是要参加什么训练,确定她自己能够回去,便早已走了。
楚书溪想她直称夏司的名字,不像其他雇佣兵一般称他一声教练,便想她在这实验所也是什么有身份之人。
又想她们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有见面的机会呢,便没有多问。
将鸡蛋揣进裤兜里,西裤瞬间紧绷起来。
楚书溪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便小心的端着稀饭,拿着培根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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