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合该与泽林国有缘,泽水之珠和生木之珠都是咱俩的。”
云黛兮瞧见她脸上的笑意,难得没说反话,“是比较幸运。”
边关月表情疲倦,但仍要搞怪,晃了晃手指反驳道:“是我很强很讨喜,嗯……是你身家非常厚,要不然幸运来临,也不一定能抓得住。”
“……”云黛兮被噎得没话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边关月是在夸人还是损人,想说什么,但被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压住了。
“怎么了?”
“阵眼转移到我身上,遗迹就相当于我在维持。”
“现在就出去吧,我也有了一战之力。”
云黛兮皱眉:“你不用炼化生木之珠的吗?”
边关月看了眼她的脸色,撇撇嘴,“你现在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等我炼化好,你也被吸干了。”
云黛兮无言以对,默了默,“我可以控制出去的地点,这样我们就不用和守在沼泽外面的人碰上。”
边关月给她竖起大拇指,又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无眠和唐浅浅,“你们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林无眠:“要。”
见她已经做出回答,唐浅浅就没有再说话,用了纸鹤告知林卢生几人找不到她们也不要惊慌。
等她的纸鹤送出去,云黛兮才闭眼控制遗迹。
下一瞬,天旋地转,边关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本就伤势未愈的身体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在被扭动起来的时候,边关月还有心思去想,这是不是云黛兮的报复。
脚沾到地面,落到一处山林时,边关月直接往地上一坐,坐下就干呕,手里的生木之珠丢差点拿不住。
白琨姣一脸懵圈地栽倒在地,然后脑中忽然出现无数讯息,现有的记忆被推翻,被迫接受真实的一切,她也捂着脑袋倒下去了。
云黛兮也不是很好受,要不是有泽水之珠,她根本不可能负担一整个泽林国遗迹,即使如此,她也感觉自己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唐浅浅更不要说了,本就是个病秧子,经过那么一折腾,拿着帕子盖住自己咳出的血。
唯一还算好的居然是林无眠,她勉强恢复几丝清明的眼睛在看到唐浅浅拿着带血的帕子时,眼睛重新归于猩红。
“小浅。”林无眠眼睛眨了几下,好似完成了什么思想构建,轻声喃喃自语,木讷地说道:“小浅身体不好,木灵根有缺,要修补,修补需要生木之珠,生木之珠……阻拦者都是敌人,敌人。”
旋即,林无眠像是锁定了,把目光落在了边关月手里的生木之珠,眼中红光一闪,萎靡的气息瞬间大盛,修为一下子拔高到化神期,一掌拍在了边关月身上。
边关月被打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愕然吐血,手里的生木之珠也滚落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边关月根本来不及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无眠突然就翻脸无情了。
林无眠走路的步伐极稳,每一步都像量好了一样,步长分毫不差,直径朝着边关月走过去。
“阿月!”
云黛兮看到林无眠抬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看到边关月狼狈地在地上吐血时,她的心猛烈地一颤,不顾一切地朝着林无眠攻去。
林无眠轻飘飘地挨了云黛兮一掌,她转过身,出手将云黛兮打成重伤,确定云黛兮不会阻碍她之后才直直地朝着边关月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生木之珠。
边关月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她召出浮光剑,强行给了林无眠一剑。
剑光笼罩住了林无眠,她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直挺挺地走过去,又是一掌,将边关月拍飞在地。
在林无眠即将杀了边关月的时候,一直处于极度惊愕中的唐浅浅终于回神,尖声叫道:“小眠,你在干什么?那是关月啊!”
听到唐浅浅的声音和边关月的名字,林无眠头疼欲裂,连连后退,跪在地上嘶吼不已,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表情极度狰狞,勉强维持住神智。
“关月,关月,关月……啊,好痛,我好痛。”
在看到用剑撑住上半身,嘴角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边关月以及自己手中的生木之珠时,林无眠终于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要对关月动手,不是我……我没想这样的……”
林无眠将唐浅浅的声音抛在脑后,双手颤抖地想要去触碰边关月,在触及对方警惕敌视的目光时,她浑身一颤,眼中的光亮明明灭灭。
她看着手里的生木之珠,表情空白,像个犯了错不敢回家面对大人的孩童,“怎么会这样啊?”
林无眠悲伤地望着边关月,爬到她身边,努力扶起她。
边关月冷眼相待,她看得出来林无眠的状态不对劲,但那又如何,又不是她造成的,为什么是她和云黛兮遭这个罪?
若不是她此刻经脉再次断裂,无法再提起剑,她一定要把林无眠捅个对穿。
林无眠受不住边关月的眼神,用满是血污的手捂住边关月的眼睛,身上再无温润俊雅的气度,密密麻麻的细痛让她清楚地回忆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边关月只觉被欺辱,再次吐血,“你还想做什么?”
是啊,她伤了边关月,抢了生木之珠之后还想做什么?
林无眠看向边关月泛白毫无血色的唇瓣,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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