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这一次大胆了许多,捧着纪逐月的脸,径直地吻下去,亲在了唇上。
虽然刚刚纪逐月在大街上很生猛,直接上嘴,但也就是蜻蜓点水过了一遍,并没有深入,这对于发现新乐趣的边关月并不够解馋。
作为一个顺从内心欲//望的人,她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要亲吻的话肯定不是简单的碰一碰。
这个吻在逐渐加深,由边关月完全掌控着节奏,两人沉浸其中,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边关月的双手已经环住纪逐月的腰肢,强硬地把人揽在怀里。
耳鬓厮磨,呼吸交错,唇齿交换。
边关月能感受到怀里人不复最开始的从容和清冽,一点点融化,软得像一泓春水。
真好亲。
忽地,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响起的是更大声的“哎哟!我的眼睛瞎了”,来人……来蛟也发现了自己的惊呼有点不合时宜,当即就想要跑路。
但没跑掉,就被边关月用灵力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琨姣手里还举着糖葫芦,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不能把糖葫芦送进自己的嘴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因为过节,客栈这边基本没什么人,这也是边关月和纪逐月沉浸式亲亲的原因。
一个化神期,一个元婴期,不至于应付不了突发情况,但是没想到来的蛟是琨姣,她的气息对于边关月来说太熟悉了,第一时间引起她的警惕。
当然,也是因为边关月亲得太专注了。
边关月淡定地整理衣服和头发,还热心地帮纪逐月挽起鬓角。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亲着亲着把纪逐月头发给揉乱了。
直到纪逐月脸色恢复平常,脸上的温度不那么明显以后,边关月才看向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
虽然整个蛟都被定住了,但琨姣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不怪蛟怂,实在是此刻的边关月表情太冷硬了,步子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看过来的眼睛不断放着冷刀子,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凶得不行。
面对边关月这样的凶人,别说她是白蛟,就算她是白龙,也害怕啊。
边关月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傻孩子,觉得她经历的毒打还是太少了,以至于在撞破这样的事时第一反应是大喊大叫。
“你喊什么?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眼睛瞎了?”
边关月越说越,直接上手揪住了琨姣的耳朵,打算展示一下自己作为老师的权威,教育教育自己的倒霉学生。
琨姣使劲呜呜,眼含热泪,恳切地看着边关月——不是她不想为自己辩解,而是她根本张不了嘴!
再给她机会,她会好好做人……啊不,好好做蛟的。
边关月自然看见了琨姣的挣扎,但看见了不代表着她要放过琨姣,手上揪着耳朵的力度逐渐加深,嘴里还说着:
“啊,你是说我用力太小了,你一点都不疼,还享受在其中?明白了,我再大劲点,保证让白蛟殿下满意。”
“唔唔唔!!”
她不是,她没有!她的耳朵要掉了!
就在边关月和琨姣这对虚伪师徒对峙的时候,纪逐月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抽空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收回视线,继续抚平袖口的褶皱。
那个方向是她们暂住的客栈,纪逐月的目光落在了二楼某个小房间的窗户上,是客栈二楼唯一亮灯的房间。
房间的主人也显而易见了——姜偃。
比起琨姣的气息,边关月更熟悉的显然是她经年的好友,会下意识地把对方当成自己人,更何伦姜偃在阵法上的造诣发出高超,隔绝掉存在感并非难事。
只不过姜偃对于边关月来说是至交好友,但对纪逐月来说却不是,从始至终对于姜偃的存在,纪逐月就心知肚明,于是她便顺其自然,什么都没做。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争,才是最大的争,是最好的反击和回应。
纪逐月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睑,捻了捻手指。
另一边边关月已经从暴跳如雷中冷静下来,代价是琨姣红彤彤的耳朵和脸——边关月揪的。
不止如此,边关月还拿走了琨姣的糖葫芦,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拜边关月所赐,琨姣的脑袋大了一圈,正用控诉的目光看着她。
“看什么看,你非得在这时候出现吗?就没点眼力价吗?没看见你老师正在忙正事呢吗?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打扰老师和师娘吗?!”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听得出来,边关月确实是非常不满。
其实琨姣根本没看见多少不该看的,因为在琨姣惊呼的时候她俩已经完事了,只不过还在抵着额头,看向彼此的眼神非常拉丝,断都断不开。
就算是什么都没看见,边关月也生气,正是温存增进感情的好时候,然后琨姣喀嚓一下子“眼睛瞎了”把一切都破坏得干干净净,边关月要是乐意才奇怪,当时给她吓一激灵。
琨姣已经不唔唔唔了,瞪着一双死鱼眼麻木地看着边关月。
边关月对上琨姣的眼睛才想起她现在说不了话,若无其事地解开对她的禁制,抱臂冷艳说道:“说吧,我看看你能说出来个什么子丑寅卯。”
琨姣立马用手去揉自己的耳朵,嘟嘟囔囔地回话道:“我不是没见识过这场面么,还不许我惊讶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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