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们拉开门逃走之后,肖三沣带人闯入房间,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果然是妖魔!”肖三沣得意确定道。
“三沣,窗户,这里,她们跳窗逃走了!”黎六钺赶忙招手,径自从窗户跳下,很快就看到后门被人推开。
“她们中了迷烟,应该跑不远,我们追!”黎六钺大喊道。
肖三沣等人连忙放出一只小灵鼠,跟着它循着气味找到秦阫凧等人。
*
秦阫凧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诅咒还能让魔王失去法力,重点是那本垃圾小说她压根就没仔细看!
一路上她只能带着魔王狂奔,也不知道哪里安全,就这么没头没脑乱跑一通,直至来到一个破落的神庙。
秦阫凧才上气不接下气道:“魔王,我,我,我们,们,休,休息一下,我,我,我跑不动了。”
魔王冷哼一声,不愧是废物,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她仔细观察这个隐藏在沙漠的神庙,是个少数民族的祭祀点,可惜衰落很久,已经没有人修缮,导致这个神庙连天花板都穿了一个大洞。
此时初一的月亮已经慢慢隐藏,古人称之为新月,又叫朔月。
没有月光照耀的魔王,她浑身开始发冷,仿佛跌入南极冰窖,冻得嘴唇都忍不住在颤抖。
偏偏全身又不断发痒,痒到让她不自觉开始用手捉挠,结果越捉越痒,越挠越痛苦。
秦阫凧第一次大胆冒犯魔王,一把拽着魔王的手腕,认真道:“再忍一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忍一忍?怎么忍?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魔王突然情绪爆发,反手捉住罪魁祸首滔滔发泄道。
“我冷到渴望你的躯体覆盖,我痒到需要你的安抚,我痛苦到需要你彻底占有我,没有你的爱抚,我犹如渴死之人,无论再喝多少水都无济于事,你觉得我怎么忍,我该如何忍?而且,现在我没有法力,我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如何熬过去吗?”魔王越说越上火,却也越说越委屈。
“我是把自己微缩在肮脏的动物秽穴或余窍,只有它们才能遮挡我的魔气,这样我才能安全活下来。公赉,你最好能给我解除诅咒,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魔王心酸吐槽完,连心脏都开始变得疼痛,以至于她捂着胸口的心脏无力跪下。
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理智都开始慢慢变得涣散。
就在此时,肖三沣等人凭借灵鼠终于找到魔王她们。
“哈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妖物,终于找到你们了!识相点,乖乖给爷爷乐一乐,爷爷或许饶你们一命,否则休怪爷爷心狠手辣。”肖三沣欣喜若狂喊道,眼神几乎都凝住在魔王的身上,此时魔王没有了沙丽遮掩的后背,就这么裸露后背被他们看得一干二净。
而尾随赶来的黎六钺跟柴八苣等人也是看得眼神发直,原来妖怪也有这么漂亮的身躯。
秦阫凧一看到他们下流龌龊的眼神,毫不犹豫摘下自己沙丽盖住魔王,此时魔王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她一把拽着秦阫凧说道:“你走,快点!”
秦阫凧摇摇头,认真道:“我说过,我会娶你,既然要娶你,岂有丢下新妇不管的妻君?”
魔王愣了一下,这废物不是最怕死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会,又如何保护人?
“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娶她?你莫不是疯了吧?更何况她还是个妖怪!”肖三沣蹬鼻子上眼瞧不起道,还跟黎六钺等人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秦阫凧一边拖延,一边往自己的手心开始写咒,不客气反驳道:“女人怎么不可以娶女人?为的不就是避开你们这些垃圾吗?再说了她是妖怪,那又如何,比起你们,她更善良。”
魔王听完怔住,堕魔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善良。
“小丫头念你不懂事,我就告诉你妖怪与凡人相爱是违法天道的事情,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肖三沣恐吓讥笑道。
“我觉得我娶个媳妇,老天爷可不会管这么八卦的事情。反倒是你们作恶多端,八成是要下地狱,区别在于是自己下地狱,还是被我送上路。”秦阫凧认真笑眯眯道。
“小丫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那就试试!兄弟们,布阵!”肖三沣立刻跟黎六钺等人开始念咒,一个巨大的刻着符咒的阵法瞬间突然出现在秦阫凧等人脚下。
魔王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怒吼道:“公赉,你走啊!你不是很怕死吗?”
秦阫凧却单膝跪下,笑眯眯看着魔王,依旧镇定安慰道:“魔王,你果然最了解我,我的确怕死,但我不会死的!”
下一秒,她直接将手心按下地上,开始念咒:“太上有命,护法神王,速至!”
厍白芋啊厍白芋,你可千万要来救我们啊!
这次我可不是喊狼来了的小坏蛋,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出现!
更要命的是,秦阫凧发现魔王的白发慢慢变黑,面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稚嫩,直到洗去艳丽面容,变成稚嫩青葱样子,约莫十七八岁左右。
重点是她浑身散发诱惑人的魔气,魔气四溢,连带秦阫凧等仙门弟子都被腐蚀理智。
“卧槽,还能再倒霉一点吗?”秦阫凧终于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再被魔气影响下去,恐怕她真的会强上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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