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气候逐渐步入寒冬,窗外雨势一连半月下得那般不紧不慢,惹得人心烦。
大抵是到了这种时候,就会特别眷恋身旁有人的温度,他跟陆洐之的“关系”
进行得很顺利,至少每周末都在那个的屋宅厮混度过。乔可南实习成绩过了,在加入律师工会及地院登记以后,得以执业,男人分派了他几件case,乔可南的职称也从实习律师,变成了陆洐之的助理律师。
陆洐之的冰箱除了鸡蛋以外,依旧空空如也。来前乔可南会先买好泡面,或是微波食品,偶尔趁时间来得及先叫外卖,两个男人吃完了,剩下的便是些空壳渣子,扔一扔,丝毫不多留下任何痕迹。
有人说,看一个人生活的富足度,要看冰箱的满度,陆洐之家虽然又大又豪华,但给乔可南的,却是一种虚有其表,贫乏至极的空虚感。
夜半,乔可南在那张king size大床上醒来。床旁没人,陆洐之的家是中央空调,终年恒温,可一个人睡在这种床上,还是显冷。
十二点多,已经是周一了。今早要上班,乔可南起床给自己做收拾,出房看见陆洐之书房门缝下传来的灯光,他上前敲了敲门,朗声道:“我回去了。”从两人第一次上床至今,维持了三个月左右的肉体关系,始终有各自的底线。
乔可南从不主动来,即便有陆洐之家里的钥匙,每次都一定要按门铃,确认屋内情况无误,才肯使用。
陆洐之则是不曾邀他进入过书房,甚至连一点缝隙都不让人瞥见,乔可南会知道那门里是书房,是因为一次他要走了,却找不到陆洐之,又不敢乱闯,只好在客厅里大喊:“陆洐之,我走了──”搞得像是车站送别。陆洐之这才道:“你往后没看见我,就是在书房里。
那一间,你敲敲门再说话,我听得见。”乔可南:“ok。”乔可南对他书房里的东西才没兴趣,两人工作就在一块了,他可不想连下班都要讨论公事,尽管曾经有一次,陆洐之边从身后干他,边要他背法条,背不出来就打屁股。
于是,他的法条功力突飞猛进几次出庭,引据得恰到好处,熟识的检察官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不错,进步很多,每晚都在用功呴。”孰不知乔可南有苦难言,只能干干地道:“是啊”这种变态的玩法,也亏您老想得到啊!乔可南边回想边垂泪,自己曾经是个大好青年,怎短短三四个月光景,就回不去了咧?正感伤之际,他听见了陆洐之的回应:“我送你回去。”
“欸?不用了,这时间还有车。”陆洐之:“在客厅等我。”乔可南摸摸鼻子,行,您是大爷。乔可南默默走到客厅去等,估计陆洐之换装也要十几分钟,索性开了电视看。
唉,六十几寸的大萤幕啊!用这台打电动,肯定很刺激。他很想把自家那台ps3搬来,他猜陆洐之从小到大一定没打过电玩,自己可以趁机好好“电”一“电”他,哼哼想着,乔可南就乐了。
“嘿嘿嘿嘿嘿”于是陆洐之一从房里出来,见到的就是他对著电视里长相清秀的美少年一脸淫荡的画面,不禁眉峰一紧。
瞥了一眼,电视上那明星,跟安掬乐还有一点儿相似。想起他跟安掬乐那般要好,甚至说人家那才是他喜欢的型,陆洐之分明知晓这没什么,胸口那儿偏堵堵的,呼吸不畅。
吃著碗里看着锅里的算怎回事?陆洐之抬了抬眉,心想:好啊,往后就把你调教到只能用后头射精,看你怎回去当一,上这些美少年。
最好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哼哼。于是两人各怀鬼胎,各哼各的,乔可南后颈一阵发凉,转过头看见陆洐之阴晴不定地站在那儿,抬手关了电视。
“你好了?”陆洐之:“嗯哼。”哼什么哼啊?陆洐之显然一脸不愉,沉沉的眸眼教人读不出其中意味。乔可南莫名其妙,猜他是不是被打断了工作,所以不爽。
“喂,你真的可以不必送我,我又不是女人。”陆洐之冷冷瞟了他一眼。
“如果你是女人,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真是直接了当的同性恋宣言啊。乔可南服了,两人一块儿搭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陆洐之有三台车,一台是黑色的奥迪,一台是灰色的捷豹,一台是红色的法拉利,乔可南深深认为,最后那台车才真正展现了陆洐之的内涵──骚。
陆洐之见他眼睛发亮,猛盯著那三台车直瞧,不禁一阵好笑。乔可南的眼光很纯粹,就是那种男人看到好车的兴奋,一点儿不见贪婪。陆洐之想了会,道:“你喜欢的话,我送一台给你。”
“嗄?”陆洐之:“你挑一台。”也不知说真的说假的。或者,他只是想看看这小孩,会有什么反应。乔可南瞬间睁大了眼,瞅了瞅那三台车,又瞧了瞧陆洐之的俊脸,想看出他有没脑袋破洞迹象,好叫救护车。
心动当然是有,但现实问题是他压根儿养不起!养车比养小孩还贵,一个不小心嗑了碰了,维修的费用可不是他一个月薪津负担得起的。
何况陆洐之一旦送了他什么价值高昂的东西,两人交往的性质就变了。从炮友变小白脸,前者好歹是“友”后者就是被包,翻不了身的。虽然现在也是翻不了身啦乔可南神经很粗但不傻,有些东西收了是赚,有些收了是赔。
他摇摇头:“不必了,先别说我收不起,这三台车跟我的年龄身份也不大合适,谢陆老爷打赏,奴家心领了。”说罢,乔可南学古代仕女做了个揖,眼波含春似水,不伦不类。
陆洐之看得好气又好笑,乔可南的推拒在他预料之内,只是,他本以为这小孩会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你侵犯我尊严的态度,没料拒绝得这般有水准。
他客客气气,态度不卑不亢,明白说出婉拒理由,又搞笑保留赠礼人的脸面,不使大家不愉快。
这孩子,审时度势,有轻有重,很不简单。陆洐之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叹道:“你是个人才。”乔可南:“啊?”他以为这句话应该用在丁丁身上?陆洐之想,自己对待他的选择,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每个快走到顶点的男人,都会希望下面能有个人承继自己的衣钵,宣扬属于自己的想法理念,宇文律师便是这样,才收了不少“徒弟”
这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改变的事,陆洐之也考虑过,尤其将来要从政,人脉那是比什么都重要,更需要一堆徒子徒孙帮衬。
只是贴心的、合自己心思的,那决计是万里挑一,还未必挑得到。乔可南先前一直散散的,即便做事认真,虚心听取各方教诲,偏仍差了一点火侯。
如今他态度端正许多,对于事业变得积极,思想又纯净,陆洐之不否认自己这一刹,确实动了些改正两人关系的念头。
只是他发觉,不管两人将来会怎样发展,至少眼下,他不想停止,更不想与眼前人变成那种师傅与徒弟间,拘谨的关系。乔可南:“?”男人的手从刚刚就在他脸肤上流连不去,柔柔的、痒痒的,像是带了某些无关乎肉体的心思。
乔可南莫名其妙,不及反应,就见陆洐之瞅著他的目光,不大对劲。乔可南:“陆”才开口说不到一字,就被吻了。
男人的唇碾压辗转,柔柔软软地磨蹭了好一会,舌头才探了进来。跟往常在床笫间的吻不同,这吻法不带情欲,倒是多了缠绵意味。
乔可南下意识闪躲,下巴却被人揪住,他嘴被迫一张,陆洐之舌头进得更深,口腔里每一寸反覆被舔弄,他嘴巴里有著rlboro的气息,乔可南很讨厌烟味,却觉得是这男人的话,就没关系。
好险他们所站位置很偏僻,陆洐之更是恰好地避开了摄影镜头。乔可南心知这吻有些不大对,仍无法抵挡地沉迷、沉醉,他胸口热热的,上回陆洐之这般吻他,是吃鸡蛋的时候,后来几次暧昧气氛,都让他避掉,甚至脱了衣服主动诱惑,让温情变欲情,但他没想到,陆洐之会在这种时间、地点,发动奇袭。
于是他溃不成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陆洐之就是他的哈根达司,他以为自己吃了三个多月,已经起腻,不料对方不断研发新口味,乔可南偏偏又是那种有新商品,一定要尝试一下的类型所以才会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陆洐之玩了很多“花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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