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崩人设了 - 第27章 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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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萧景曜清闲了不少。
    段乐然一向不会过度干涉他的大事,对于兄弟二人之间亲情问题的介入也是点到为止,谁知道哪天参与多了,会不会露出马脚,万一萧景曜一激动把她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所以只要系统不发任务,段乐然就该吃吃该喝喝,在王府里享受她的王妃生活。
    但古代还是跟现代没法比的。
    娱乐项目少了很多。
    下人丫鬟们也怕越界,所以很少跟她说话,更别提闲聊,除非是段乐然要求,不然他们不会主动搭话。
    果然电视剧里那些动不动狐假虎威的下人,也不是很常见,要非常受宠才敢抢在主子前面说话。
    比如玉梅,这小丫头年纪小,打扮的成熟,但充其量十五六岁,时不时的都敢从段乐然手里面抢零食吃了。
    段乐然也纵着她,本来自己真实身份也不是什么大小姐。系统不要求,没必要时时刻刻营造人设。
    许是知道她无所事事,萧景曜开始变着法的给她找事儿干。
    今儿说没胃口,叫段乐然给他做东西吃。明儿说嗓子痛,让段乐然熬梨汤。过分的时候就让她再弄一桌子上次那个低配版的满汉全席。
    段乐然笑在脸上,苦在心里。
    萧景曜看得出来她的勉强,问道,“怎么这幅神态。”
    段乐然不敢说是自己不愿意做,扯了个谎,“有一味荤菜,用的是正宗的元县鸡。可近日在修官道,鸡很难运过来,王爷若是想吃,怕是要再等上几日。”
    “那便吃鱼。”
    “那日的鱼汤用的是兰庄新打来的鱼,同样因为修官道……”
    “那便吃鹅。”
    “鹅用的是十几里外的苍羽鹅,说来这个官道啊……”
    萧景曜放下手中的书本,朝段乐然挑了下眉。
    “如果本王没有想错,王妃是嫌麻烦罢。”
    段乐然离开座位,微微欠身,说了一口好听的敷衍之词。
    萧景曜无奈的勾了下嘴角,“清炒素菜,如何?”
    段乐然沉默。
    什么鸡鸭鱼肉,京城多得是。萧景曜早就看出来不是没原材,而是她不想做了。
    段乐然反问道:“醋溜土豆丝,如何?”
    萧景曜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醋溜土豆丝也不是不可。
    果然人一旦吃够了山珍海味,还是会迷恋家常菜肴啊。
    段乐然往炉灶里添了把柴。不由得抱怨了一会儿,为什么古代女人容易被熏成黄脸婆,这样做饭的条件:油烟大,通风差。就算天生丽质难自弃,皮肤好到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也能给磨成长了毛的卤味。
    段乐然在小锅里下了点油,霎时激起一股浓烟来。
    她蒙着面,将葱姜蒜、土豆丝丢进锅里,单手快速的翻炒。烟熏的睁不开眼,她不由得怀念起了处处便利的现代,由衷感叹着科技的伟大。
    除了醋溜土豆丝之外,段乐然还熬了一锅海鲜粥,以此来向萧景曜表示,真的不是自己不愿意做。毕竟她能在王府里吃香喝辣、悠哉悠哉,还全仰仗萧景曜。但同时,她又有点害怕。这一顿一顿接着一顿,萧景曜不会真拿她当厨娘了吧。
    烦闷之时,她想起了课本上的诗句,东拼西凑念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李白和王维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被她这只九漏鱼气活了。
    段乐然笑出声来,要是真把这二人气活了,可算是无量功德啊。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段乐然抬头一看,萧景曜正略带惊讶的看着她。
    “刚才那诗,是何人所作?”
    据段乐然所知,现在这个朝代并未在现实历史中出现过。从很多细节也能看出来,例如武侠小说一般的轻功武术,例如丰富的物产资源,再例如她诡异的穿越。这里更像是泱泱中华的平行世界。而且,段乐然打听过现在的文人骚客,没有一个是听说过的。
    “我从未听过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句!”萧景曜眼睛发亮,看起来有点兴奋,“是何人拥有此等文采。”
    段乐然皱起眉来。
    说李白王维,他估计不认识。
    说是隐士高人所作,萧景曜不会一激动上山去寻吧。
    “实际上。”段乐然清清嗓子,不太要脸的说,“这两句诗,正是臣妾所作。”
    萧景曜眉宇间满是怀疑。
    也是了,在这个时代,就算文化不同,女子的地位也是相同的。她们间的流行读物应该是“女诫”或是“三纲五常”,最流行的口头禅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甚至还有女孩,压根不识字,更别提作诗了。
    萧景曜的疑惑也很正常。
    段乐然忽然有些不服气:“确实是臣妾。”
    “那你。”萧景曜道,“再作一首听听?”
    段乐然无所畏惧:“王爷请赐题。”
    赐题?
    萧景曜越发来了兴致,他四下扫了扫身边,想出个难题,但又不想让段乐然下不来台。
    于是走出厨房门外,略微昂首,仪态端正,身量挺拔,朝着天边的浮云,淡淡的说:“云。”
    这也太简单了。
    段乐然从容不迫的一笑,张口就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萧景曜的面上掩不住的震惊,他默念了一遍段乐然“作”的诗,拳头击了下掌心:“好诗!真是好诗!只是,本王有一事不解。”
    “王爷请说。”
    “这诗句中可否含了典故?”
    萧景曜不愧是读了点书的,不仅识货,还有点直觉。
    段乐然背起了诗文解析:“这首诗讲的是一个着名的诗人被流放,走到一座名为白帝的城池的时候,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他又惊又喜,面对着壮丽的山河,有感而发。”
    萧景曜点点头:“不难看出来诗句中的喜悦之情。将山河的壮美,与顺水行舟的畅快融合在一起。飘逸洒脱,浑然天成。以行动表情绪。王妃只用了只言片语,便写出了一种豪迈之感,实在是佩服。”
    段乐然被他夸得直想往地缝里钻,她在心里给李白道了好多遍歉,冒用了他老人家的诗句,实在是对不住。而后她借口要去看海鲜粥煮的怎么样,迈开小步子,钻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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