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璀璨王朝集团大楼顶楼的回旋厅中,正举办一年一度的宝石拍卖大会。纪斐然为了这次的大会,足足有半年没有好好休息,其间,他的世纪研究机构也在这时成立,以至于白天晚上都不得安眠,如今不时还得为霍紫苑烦心弄得他寝食难安。
尽管如此,今儿个的拍卖大会上,他一袭黑灰底细条纹的亚曼尼三件式西装,金铜熠熠的双排扣将整个人烘托得更加高贵,浑身横溢的霸气与昂扬的英姿,更添冷凝的贵族气息,满屋子的璀璨光华,居然及不上他天生流泄出来的光芒。
就在他向司仪打着手势,表示拍卖会可以开始时,桧木红门边的一抹白影,旋即攫走全场注目的焦距。
纪斐然不以为意地附众往门边半眯起邪气的黑眸,若有所思地凝视那有几分面善、白衣赛雪如精灵般的女子。
就在对上她无邪透明的晶瞳时,纪斐然那张帅气潇洒的脸庞,立时奔射出万丈光芒,不近人情的脸上净是深邃的困惑与诧异。
这个女人太美,美得近乎不真实,宛若误入时空的仙子,黑色如缎的云鬓任莫名扬起的风飞撩着火的须探,勾引着每个在场男人蠢蠢欲动的心;合身雪白的礼服,包裹着是更教美神维纳斯叫屈的身姿,粉颈那条三色钻饰随着金步摇曳,荡晃着耀目的璀璨。
最教人困惑与着迷的是,她那抹逸自唇边的笑靥,扑朔迷离地令人无法捉摸。
她的出现立刻引来场内人士的窃窃私语。
一些沉不住气的巨富商贾立时趋身向前,谁知她身旁四各人高马大的保镳立刻往前一挡,酷劲儿十足,不需叱退就吓得这群拈花惹草之辈,讪讪然退下。
纪斐然遥探那缓缓走近的胜雪美人,他那黑晶般的双眼不似以往的疏离与鄙夷,反而浅浅地跃上一抹兴味。
美人他见过何止万千,甚至认为能再引起他驻足的女人大概已经绝迹了,谁知破天荒的为霍紫苑那个丑丫头费尽思量,怪的是,眼下这女子吸引他的目光,不单是她的美,而是一种熟识感!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跟随她高雅的身姿移动。
突然,他想起她是谁了!
只是,她如何能够从一个俱乐部的领台,变成了“富家女”?
“霍小姐,纪先生一直在注意你。”霍紫苑身边的一名保镳,低声地提示她。这也是他被委托的工作内容之一。
霍紫苑抿唇颔首,表示意会。
这四名大汉立刻代她交出邀请函,并在璀璨王朝的带领员下入座。
纪斐然看见她坐的位置,正是早年与父亲同辈的宝石巨人——沙翁洛夫的座位,不禁轻颦眉头。
沙翁一生爱宝石胜过一切,以至终生未娶,也没有子女,那她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代他出席拍卖会?
司仪的声音传来,拉回每颗凝聚在霍紫苑身上的心。
“请各位就位,拍卖会开始,今天璀璨王朝总共拍卖一百零三件钻饰,其中还包括各位同业所熟知的比翼双飞发饰”
霍紫苑静声不语,看着一件件竞标的钻饰一一被抬上拍卖台,耳听着这辈子她赚也赚不到的天价,直往上喊。
唉!有钱真好!
她兀自想着,时光分分秒秒地自指缝间流失,终于她听见“比翼双飞”的名字,游离的神魂登时被拉回。因为购得它,也是她今天来此的目的之一。
“比翼双飞”经幻灯片放大,秀给在场人士观看时,立刻引起啧啧称奇的赞美声。
它是一只由黄金打造成两只火凤凰交缠造型的发饰,其中采用钻石、红宝、蓝宝、绿宝、珍珠及水晶等上乘宝石,联合黄金原色形成七彩火凤凰,令人叹为观止。
“真美。”霍紫苑衷心地赞美。
由于她被授意不论出价多高都必须将它标到,藉此引起纪斐然的注意,魅惑他为她配戴。
换言之,她能过一次过路财神的瘾!思至此,一颗心不自觉飘忽起来,手中的拍卖牌也抓得更牢了。
“各位,比翼双飞的底标是五十万美金,请出价。”司仪面不改色地播报。
纪斐然端坐在拍售台右方前,精明的厉眼直勾勾地飘向霍紫苑。
他有预感,她是为了“比翼双飞”而来。
“六十万!”一名犹太籍中年男子高举手中的标价牌。
“七十万。”出声者是一位白发斑斑的美国老太太。
“八十万。”犹太男子不放弃喊道。
“九十万。”白发老太太也不松口地加价。
纪斐然仍旧将目光,一瞬也瞬地定在霍紫苑身上。
他终于瞧见她捏紧的手牌,眉间罩着难以驾驭的紧张!看来她是在等这两个人厮杀完毕再进场。
纪斐然听着越加越高的数字,对霍紫苑背后的来头越发感兴趣。
犹太男子再次举牌,像下重大决定似地喊出“一百万。”
老太太也不含糊当下跟进“一百二十万。”
“它有这么值钱吗?”犹太男子没风度地咕哝。
“你我心知肚明,它的价值除了宝石的成色外,还包括设计以及代表璀璨王朝的商标,它是无价的!”老太太不愠不火地道。
“你该庆幸他们公司愿意公开标售。”另一名美国中年男子附和道。
犹太男子气呼呼地怒瞪,不再作声,也不出价了。
“一百二十万一次!”司仪报道。
“一百五十万。”美国中年男子自信地睇向老太太一眼,彷佛下挑战书。
老太太屏气凝神沉思了半晌,又加价“二百万。”
全场立时传来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美国中年男子见状,旋即转身就走,他出不起更高的价码了。
霍紫苑简直无法想像,有人会用二百万美金去买一个发饰,看来璀璨王朝的魅力尽在这“比翼双飞”之中。
老太太得意地微笑着。
“二百万一次,二百万二次。”司仪助喊。
霍紫苑那粉嫩的柔荑终于抬高,而身边的保镳立即代表出价“二百五十万。”
老太太亲和的笑容霎时转沉,转过头瞥向霍紫苑。
这个小丫头什么来头?!
霍紫苑只是颔首浅笑,一脸置身事外、不惹尘埃的无邪。
老太太不服地又加价“三百万!”
“啊!”全场又是一阵惊呼声。
霍紫苑再度举牌低语,保镳又喊价“四百万。”
只见老太太挥牌的手不再扬起,霍紫苑分文不动的身影,交织着全场静默的氛围,弥漫着无法洞悉的张力。
纪斐然直觉这是一场“诱惑”甚至可以说是陷阱!
他不动声色继续盯牢霍紫苑,看她如何玩弄这群人于股掌之间。
“五百万。”这划空的声音立时震撼全场,也敛住霍紫苑以为到手的雀跃。
出价者出乎意表的,竟是纪斐然!
此举立刻引来在座人士的不满“这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纪斐然毫不将抗议声放在眼底,刻意将那绝情削薄的唇角弯哎漂亮的弧度扫射全场,旋即从容不迫地起身,优雅地走近霍紫苑。
随着他优然的步子越走越近,霍紫苑如闻战鼓的心跳已跃至喉间。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想你很想得到比翼双飞吧?”纪斐然站定在霍紫苑面前,睇睨着她急遽起伏的胸口。
四名保镳立刻挡驾“请退后一步。”
纪斐然厉眸一扫“若我偏不?”
“那后果自行负责。”为首的保镳亦不含糊地威胁道。
“这话向来只有我纪斐然对人说,可没人敢如此对我说!”口气之狂、目光之寒,倒教这四人捏把冷汗。
“你们退下。”霍紫苑娇滴滴的嗓音,瞬间化开他们五人间的对峙戾气。
“是!”四名大汉登时衔命退居两旁。
“这位先生,何必为难我的保镳?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她眨着天真,甚至刻意疏离的眼神逼向纪斐然。
软软的语调听不出任何责备之意,然而隐含在话语之间的却全是指责,纪斐然焉有不明之理!
听其言、闻其声,他的脑中倏而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
霍紫苑?!
在某些地方这两个女人有几分神似,说话的口气、不含温度的明讽暗喻,像极了那个鬼灵精怪、忽男忽女的霍紫苑!
“你”他欲言又止。何必急于打草惊蛇!他忽然话锋一转“如果我将比翼双飞赠予你,不知可否能与你共进晚餐?”
话甫落,在场的所有人再度哗然,连五分钟前才踏进会场的卓妤,面色立时刷白。
霍紫苑着实没料到这棋会下得这么顺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太容易上手的东西,多藏诡谲。
她静静不语地笑了笑“先生,您太瞧得起我了。”缤纷如花的笑靥彷若欲语还拒。
“如何?”他对她的兴趣,因她的对答而直线狂扬。
“替我戴上它,我再考虑考虑。”霍紫苑灵机一动。改变策略,她可不希望错过配戴“比翼双飞”的机会。
“乐意之至。”纪斐然骤变的神态不再冷然,反倒掺杂耐人寻味的情怀。
卓妤见纪斐然竟然甘为这陌生女子配戴“比翼双飞”终于管不住自己喝阻的唇“斐然——”
纪斐然只是一怔,连头也不回,执起属下递上的“比翼双飞”轻抚霍紫苑似水的青丝,露骨地低头品嗅着她的香气“它很适合你。”
自己与他伟岸身躯间的暧昧距离、隐含兴味的挑逗令她想起多次与他密实的纠缠,莫名的狂颤再度教她又怕又渴望靠近
唉!这是怎生乖诡的感觉?不是说下次他再侵犯自己,绝对会让他好看的吗?怎么这会儿却不推开他?是因为有任务在身,还是她早已习惯他的抚触而不自觉?
他心细手巧地将“比翼双飞”夹在霍紫苑的秀发上,像在欣赏千年刚出土的瑰宝,从头到脚无一不漏地浏览着。
半晌,他终于转回视线,定在她乌亮的双瞳间“它好像天生属于你的,你考虑得如何?”
赞美总像一颗定心丸,让她慌乱无措的元神全归了位,尤其出自一个向来冷似冰心的硬汉口中,他的褒扬更甚起死回生的还魂丹。
霍紫苑脸颊倏地浮上一层薄嫣“我今晚没空,很抱歉——”
“铃——”她身旁保镳的大哥大突然响起,也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谈。
五秒钟后,他便将电话交给霍紫苑“大小姐,你的电话。”
“谢谢!嗯我明白。”润潮的红颊因电话的内容渐渐回稳,直至看不出任何情绪。
切断电话,她只是作态的感慨“如果,你对我的兴趣更甚比翼双飞,明天晚上请来此地,由小妹我作东。”她顺手摘下七彩火凤凰的发饰交还给纪斐然,并递出她的名片。
之后,她就像个久经舞台演出的红伶,一经谢幕便不再恋栈舞台的掌声,带着自信、无人能及的笑意,宛若阵风似地消失在门边,四个保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同进退。
幽渺的luo背身影,陡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进每双注视的瞳眸,轻而易举地进驻人们的心底。
这女人的确令人玩味!纪斐然微微勾起嘴角。
突然间,霍紫苑的身影和她的重叠!登时,全身每处神经都在向他发出“警讯”是一种透明却又朦胧的警告——
别上她的当!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进心间
明晚是去还是不去?!
他捏着名片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纪斐然驾着他的莲花跑车驶进山谷区,山岚像彩带延绕整个山头,也迷乱了他的视线,有种越行越如腾云驾雾般的不踏实感。
这个地区大多居住着不为人知的名人富贾,由于此间的气候早晚温差极大,不时氤氲弥漫,首次造访的人,很容易迷路。因此,此地的居民很少在夜间邀请朋友来此,所以一到傍晚,这个山谷彷佛对外隔绝了联系,远看还似一幅优闲的乡野图画,近看却如毫无生息的死城。
他开始怀疑自己干嘛无端发神经,接受那个神秘俏佳人来此晚餐。
山岚越起越大,宛若那女子的纤纤身影,蜿蜒直上他的心头。
山谷大道十三号的门牌,清楚地矗立在他目光所及之处,纪斐然连忙煞车。
他一抬头,便迎上那如梦似幻的身姿正在向他招着手,依旧是一身雪白,轻纱摇曳的衣袂在晚风的吹拂下,再次让人有种时空错置的幻觉。
纪斐然失神地凝视着她,一手抓起车座前的一束海芋,潇洒地走下车。
霍紫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幽幽地浅笑,墨玉般晶眸搔弄着前方渐行渐近的纪斐然。
“晚安。”纪斐然在与她只有一步之距时,递出了海芋花,时间似乎在此凝结。
“谢谢。”她羞涩地低下头,全不见昨日冷静的成稳风姿,倒像个坠入爱河的小女人吞吐着爱的磁波,形成一圈圈诱人的氤氲。
纪斐然霍地对她那抹似曾熟悉的感觉惊疑不已,她太像一个人了!
他决定好好试探她一下!
激狂的心、迫切探知真相的念头,在进了前厅后,他立即掳获她错愕的红唇
口中的馨香,让他满足地笑了。
因为,她正是那个令他好奇的“霍紫苑”!
这个游戏有趣极了!
霍紫苑惊惶失措,她想喊停,谁知朱唇轻启,他舌尖便蛮横地趁机深入她口中,亲昵地滑过每一寸芳香,一股冲击而下的热流震慑了她的心神。
霸气的狂吻倏地转为磨人的厮吻,轻柔地挑逗着她最敏感的耳垂;而她只能任由他主导自己的激情,将一阵阵翻覆的热潮不断地推往全身
她的呻吟彷佛是颗药石,点燃了更狂浪的激情他的吻转而向她周身漫开,从耳际、发鬓、粉颊,一迳地往下延伸,像寻宝般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美丽,滚烫的激情继而沸腾,一波波慾火似要吞袭彼此,热情狂烧。
纪斐然着实惊讶自己对她的慾望竞强烈到这种程度,像只难以饱食的雄狮,一路掠食
“哦——”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浇不熄的火焰一路在她体内狂烧,娇媚的容颜闪着晶莹汗珠,红唇本能地配合着他的掠夺嘤喃出声。
纪斐然旋即将她压向一旁的真皮沙发,月光下,她粉白的肌肤幻化成一圈蛊惑的光晕,他猛然抽了一口气,伸手探进前襟,攫取尖挺的浑圆,不时揪扯瑰红的花蕾,贪享着她渐渐臣服的呢喃
“哦——”香汗已爬上粉红的双颊,急遽的呼吸让她不自觉弓起燥热的丰臀。
纪斐然彷佛得到鼓励,立即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挤进窄小的私密花园,大掌也矫捷地溜进裙底在外揉蹭,良久不肯离去。
霍紫苑再次惊惶不已,想推开他的撩拨,麻颤的双手却使不出力,反而惹来更大的骚躁。
他——他——竟然将手伸进——里面,还在密浓的花丛上来回挑逗!
“不!”她乍然苏醒,急于逃脱。
“让我疼你。”纪斐然转而掀开裙摆,箝紧她的手,扯下蕾丝内裤将头埋了进去。
“啊!别——这样——”她只觉得双腿一阵麻栗,花心如万马奔腾,又似焚火一路燎原,乍起的羞耻心瞬间被掩过,取而代之的是悦纳他狂嚣的纠缠,紧闭的双眼写尽她的沉沦。
他满足地浅笑,肆无忌惮地睇着神秘泉口“它好美。”
“别——这样。”她低喘地制止他,这屋里可不只他们两个人啊!那个一直躲在暗中窥视的“第三者”只怕早将她形骸放浪的举止瞧得一清二楚!
老天,她该自救才是!怎知,她的身与心皆已悖离她。
“看来这游戏我还是最后的赢家,你——”他意有所指的目光重新瞥回她潮红的容颜“这回可是你自投罗网,再次招惹我。”他特意强调“再次”
这话听在霍紫苑耳里,宛若一记雷自头顶轰了下来。
他他认出她来了?
不不会吧?!她和他口中的那个“丑小鸭”差这么多!怎么可能?
显然她对男人不够了解,自然无法了解一吻,便可知道对方是否为自己所熟悉的人。
纪斐然根本不给她找寻答案的机会,头再次回到两股之间,似挑衅又似慾望难以餍饱地低吟“现在我要好好享受我的饭前点心。”
什么?他他将她视为“点心”?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
神游的心倏地纠紧,羞辱中夹着连她也弄不懂的失落,心的一角顷刻间有种疼痛的感觉。
他故意漠视她身体遽然的转变,灵巧的舌已来到柔沛的闸口,狂嚣的慾火正要上扬?
突然,屋内一声刻意制造的摔锅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谁?”纪斐然机警的探向四周。
“哦——”霍紫苑连忙逼退失守的困窘“我想,是厨师不小心弄砸了锅子吧。”咽了咽唾沫,她转身引他入室,才一抬脚,却发现激情过后,步履颠簸险些跌倒,最终还是栽进纪斐然怀中“哦,对不起。”
“没关系,我倒很享受你一再地投怀送抱。”他笑得邪妄,逸出难以抗拒的鬼魅,勾引着不谙男女之事的她。
他很想知道,这个一直视他如蛇蠍的“丑小鸭”为什么会突然转性色诱他?该不会又为了钱,再一次出卖他吧?
一想到这里,狂怒已如熔岩蠢蠢欲动但他什么也没做,因为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谁给了她这天大的胆,再次挑战他的能耐?
“请入内厅吧。”她巧妙地从他的掌锢中脱出。可一颗心却再度鼓噪不已她终于明白纽约的女人,为他疯狂的原因了!
他是那种举手投足都能让人感到气魄十足,顾盼间更露出一股文士的风流风采,野烈醉人的气息总教人失了分寸,令人无法远离他的魅力
唉!原来,她也无法避免但是尽管如此,今天的“任务”仍旧必须完成。
毕竟今日浓烈的肌肤之亲,只是一场久旱临时的西北雨,或许能解一时旱象,却无法永久披泽绿洲。她会记住他带给自己的撼动,却不能因此放弃未来的生活。
一念既定,她旋踵转身走入吧台“请随便坐。”一杯水蓝色的墨西哥湾流鸡尾酒,递到他面前“来一点饭前酒。”
“你想让我再次慾火焚身吗?”经过激情的交缠,他的大脑开始罢工,邪魅的冷眼悄悄地揉进了情感。
这话听在霍紫苑耳里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为了达成任务,她只好诱骗他快快喝下它。
“那就别喝。”他太聪明,欲擒故纵反而容易达到目的。
“哈!狡猾的女孩,以退为进。”纪斐然竟然大笑了,一口饮尽那杯蓝色的水酒“但是我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
霍紫苑却在他欺近身旁时,面色凝重地往后退。
“怎么了?”他直觉不妙。
果然,他立刻感到头顶有如上紧发条似地,疼痛迅速漫开“你?”
咚地一声,他便如大树歪歪倒下,她却不敢上前扶他。
瞿然,他明白了——
他的直觉没错!
她的确是个包藏祸心的蛇蠍美人!
可恨!
恶咒后,他便陷入昏沉
再次醒来前,身边却传来压低的老人声音急呼:“霍小姐,快!这小子快醒了。”
一种本能,纪斐然强迫自己睁开眼——
他立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还有那老土眼镜,以及那件白衣胜雪的雪纱礼服!他的心倏由冷转为炙焰
她又为“钱”出卖他,甚至连身体也愿意赔出!他不明,她为何甘愿为那个神秘人陷害他,而不愿为他工作?
这时,他们又为他注射了一剂麻醉针,纪斐然再次陷入昏迷
他的心头却不住地狠狠恶咒,并再次发誓只要他醒过来,他与她之间的这笔烂帐,可有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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