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脑海里浮现一个念头,但很快一闪而过。
黄琳不会自己种植了一个白色茶蘼园吧?
第66章 白色鸢尾
许愿没将茶蘼花扔进垃圾桶, 她带着那花来到后花园后边的海。
从前听说过海边种玫瑰,她想在海边种植茶蘼花。
茶蘼虽代表终结,可却又是夏天的开始。
她蹲在地上, 将花一支支插在海边, 洁白的花朵傲然绽放,漂亮极了。
波光粼粼的湖面,洁白的花朵随风摇曳,阳光照耀在湖边,美得像幅画。
属于大自然的就该回归于自然。
许愿将这些花拍了下来,然后笑着转身。
没料到,周聿白倏然出现在身后, 他双手插兜,挑眉看着她,“在干嘛?”
阳光照在他身上, 懒洋洋的, 他今天穿得休闲, 像美国高中生,灰色卫衣, 浅蓝色牛仔裤, 腿修长, 笔直站着,阳光帅气。
像是回到了高中, 他也经常穿着卫衣。
微风轻拂, 吹乱了许愿的发,也打乱了她的心。
“来种花……”声音细小, 柔软。
她站在海边,穿着一身白裙, 外搭绿色针织外套,身旁是摇曳的茶蘼,清纯优雅。
他们都已长大,但身上的气质却仍纯真。
周聿白唇角勾起,朝她走去。
“头发乱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将阳光遮住,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许愿缩了缩手指。
她忙将手机塞进口袋,摘下手腕上的皮筋,抬起手臂,准备扎头发。
但男人却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上的皮筋接过,弯下腰,很认真地替她扎着头发。
男人手指修长骨干,那枚素戒又被他戴了上去,在食指上,优雅禁欲。
他的小拇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耳朵,许愿颤了颤,“你碰到我的耳朵了。”
男人笑了笑,他将头凑到她耳边,揽住她的肩膀,清爽的气息将她围绕,许愿的心跳倏然加快。
“怎么?还没有适应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许愿瑟缩了下身子,明知故问道。
周聿白将她的头发用皮筋扎起,看着她羞涩又无助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他朝她靠近,更深地揽住她的肩。
“周聿白太太的身份。”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许愿觉得身体一阵酥麻。
“周聿白。”她喊他的名字,长睫轻颤,“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说话。”
她是真的痒啊。
男人起身,不再捉弄她,他牵住她的手,单手插兜,带她往陆地走去。
“去哪里?”她问道。
“买冰淇淋。”男人轻声道。
“我不需要降温!”她红着脸,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下一秒却被男人更紧地握住,他看向她,很认真地与她注视。
周聿白的眼里带着温柔,他抚过她飘起的碎发,轻声道,“许愿。”
他喊她的名字。
许愿紧张地抿唇,长长的睫毛眨啊眨。
片刻后,她看见周聿白那张殷红的薄唇轻启,“是我想要降温。”
话落,许愿听见自己心跳加速,莹白的小脸染上红晕,很快,连耳朵也红了起来。
“我……”她张口,却有些结巴,“我……给你……买去。”
说完,她转身,长长的裙摆被风吹起,优雅又清纯。
“许愿。”他追过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阳光下,他的双眸泛起笑意,“晚上带你来种玫瑰。”
许愿眼睛眨了眨,“种玫瑰?”
男人点头,“在茶蘼花旁边再种下一旁玫瑰。”
顿了顿,他开口道,“我想和你说一些事。”
“什么事?”她问。
“晚上就知道了。”他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转身。
许愿看着男人的身影,迷茫了一下午。
连给黄莺切苹果都老走神。
黄莺忙将她喊来,“宝贝,别切苹果了,那活儿留给阿聿做,你过来,陪妈妈说会儿话。”
许愿点点头,忙朝她走去,她穿着白裙,脱下毛衣外套,整个人纤细苗条,头发被她盘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好看极了。
她走到黄莺病床边,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后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妈,您饿了吗?”黄莺笑着摇头,“不饿。”
她摸了摸许愿那张白皙的脸,眼里满是柔意,“宝贝,你和妈妈的一位故友长得真像。”
许愿笑笑,“妈,您的故友一定和你一样厉害。”
她总觉得黄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仍能保持冷静和温柔,这让她很诧异。
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充满温柔,温暖到让许愿替她感到委屈。
可黄莺却丝毫没有难受,她每天都在笑,眼里有光,坚强勇敢。
黄莺被她逗笑,眉眼弯弯,白皙的脸上,红润光滑,透着浓郁的温柔。
“鸢鸢,能不能扶我坐起来?”她开口。
许愿忙将床摇了起来,又忙拿起靠垫摆在黄莺身后,“妈,这个高度可以吗?”
黄莺点头,她目光停留在许愿脸颊处的梨涡,伸手碰了碰,“这梨涡挺可爱。”
许愿生得白白净净,巴掌大的脸上梨涡浅浅,给清冷的气质多了份甜意。
刘海微卷,眼睛大而明亮,很精致的长相。
其实和故友的气质截然不同,但两人柔美的五官却让黄莺有些失神。
“许愿,你曾经和我说过你的亲生母亲叫温容?”
许愿点头。
黄莺有些诧异,她点了点头,“你和那个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完全不一样。”
“你知道温荷吗?”她又问。
许愿下意识应了声,旧报纸上女人那张美丽的脸,涌入脑海,她眨了眨眼,“我知道她,无国界医生,我的小姨。”
黄莺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就是她,我的故友,你与她更为相似。”
似乎想到什么,她叹了口气,“可惜……你小姨多年前也曾怀过一个孩子,只可惜没多久就离开了世界。”
许愿唏嘘不已。
她睁大眼睛,看向黄莺,“那个孩子是不是许俊生的?”
黄莺长睫轻眨,“许俊生?”
她摇摇头,“不认识。”
许愿忙反应过来,说出了父亲真正的名字,黄莺听闻点点头,“对,是许文河。”
她又愣住,“鸢鸢是许文河的养女?”
“嗯。”许愿点头。
“天。”黄莺捂嘴惊讶,“这是什么缘分。”
似乎想到什么,她忙抓住许愿的手,“鸢鸢,听妈妈的话,你去和许文河验个血。”
许愿眨眨眼,眼里满是好奇,“为什么呀?”
黄莺想到许久不曾联系的故友,叹了口气,“温容和温容是同一天产子。”
许愿震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内心狂跳。
她想起了那个梦,梦里她和母亲在公园捉蝴蝶,梦境里的那张脸逐渐清晰。
渐渐变成了温荷的模样。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相还需你自己去验血。”黄莺说完拍了拍许愿的手,笑了笑,“不过妈妈感觉可能性很大。”
毕竟温容生不出,许愿这么优秀的孩子。
说完黄莺困意袭来,许愿忙将床摇平,扶着她躺下。
-
晚上,三人在病房吃完饭,周聿白将残余收拾妥当,拉着许愿的手来到黄莺病床前,“妈,我和许愿出去一趟。”
男人神情严肃,灰色的卫衣穿在他身上,多了丝青春气息,像是学校里的学霸。
身旁的女孩一袭白裙,眉眼温柔,依偎在男人身旁,温顺乖巧。
般配极了。
黄莺越看越觉得高兴,她穿着许愿给她买的紫色长裙,乌黑长发披在胸前,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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