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哦了声,表示知道了,原以为陆越钦是小酌几杯,结果进门全是酒味,味道浓郁,有些呛人。她吸了下鼻子,细细的眉拧着,“你怎么喝酒了?”
外出和周时清没喝几杯,现在的醉意全是在南园喝出来的。
男人抬眼,眼尾泛着红,唇瓣润泽,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喝点吗?”
徐若云没见过他醉酒的样子,倒是自己,醉过两回。闻言她忙摇头,在他身边坐下,“不喝。”
陆越钦挑眉,脖颈和耳垂都是粉色的,“也好。”
仰头喝了一杯,喉结滚动,莫名的性感。
她看着凸起的喉结,又移到修长的手指上,见他放下酒杯,以为他不喝了。谁知趁她一个没注意,强健的手臂突然将她扯过来,落在他怀里。
臀下的大腿遒劲有力,紧绷的感觉比墙壁还结实,有安全感,可也危险。因为体型差距大,挣脱不开。
徐若云挣扎了一下就安静了,手搭上他的肩,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便脸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很少喝酒的。”
更没喝醉过。
陆越钦凝睇她,眸光从眉梢一路打量,小巧的鼻,嫣红的唇,锁骨精致且形态很美,身前雪盈盈的两团,饱满柔软。没人比他更清楚它的形状,他很爱。
男人停止打量,笑意依旧,开口的语气却不大好,“如果没嫁给我,你会嫁给谁?”
徐若云愣了下,随即摇头,“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下颌,迫使她抬头对视,小姑娘眸光潋滟,被他这么一问,当即荡漾的水光,有几分难堪之色。
“我哪知道。”
陆越钦松开,手垂下,随即横在腰间,将人搂的紧了些。
“怎会不知道?”陆越钦弯唇,她没出嫁的那些事,他全知道。
徐成义要她嫁给孙启良。
“如果没那件事,会嫁给孙启良吗?”毕竟那会快要定亲了。
他们从未谈过此事,就像约定好的那样,徐若云最初有顾忌,后来时间长了,陆越钦从不过问,她慢慢也就放下了,可是今个他怎的提起了。
如果,如果徐成义不算计陆越钦,说不准她扛不住压力,真的嫁过去也有可能。当然,她也有别的选择,死,或者是出家。
徐若云咬唇,就是不说话,陆越钦在腰上掐了下,逼她,“说话。”
她深呼吸下,随即道:“可能会死。”
陆越钦耸动下喉结,沉默半晌,这个回答倒是没想到。
徐若云说的也没错,逼到绝路,就只有死路一条。
气氛凝固,梨花香和木香混合,其中又裹挟着酒香,不难闻。她的身上全是男人的气息,被他包裹住,像是烙上他的印记。
徐若云不满的挣扎了下,喃喃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
当初徐成义做的事卑鄙,却也救了她。
陆越钦的脸微红,微醺的醉意上来,眼神稍显迷离。
他低下脑袋,靠在瘦弱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窝,痒痒的,半晌,男人开口,语气看似寻常:“私下见过他几次?”
今日孙启良胡说八道,他明知不是真的,不该在意,更不该放在心上。可是,一路回来,那些话缠绕在他脑中,久久不散。
他就是想听她亲口否认。不然,他无法释怀。
徐若云身子僵着,背脊挺得比直,暗想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尽问孙启良的事?
“三四次吧。”
“三次还是四次?”
他问的好清楚,徐若云明显的察觉他的不同,他生气了。可是刚成亲那会都没生气,现在过去那么久了,他气什么?
而且他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中一样,腰上肯定勒出红痕了。
她推了下,换来他霸道的回击。
“对他笑了吗?”
“忘记了。”
那么久的事,她早忘记了。
提起孙启良她还心虚呢,结果他问东问西,徐若云有点烦了。
男人薄唇靠近脖颈,张唇咬了下,不疼,酥酥麻麻的,有点痒。她往后躲,被宽厚的掌心按住了脑袋。
“他摸过脸吗?”他又问。
湿热感瞬间忘却,徐若云剧烈挣扎,两只小腿两回踢,想逃开他的桎梏,奈何男人力气实在大,见她不老实,索性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腿间,牢牢禁锢。
小姑娘气得脸红,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鼻子酸涩,她缓了缓,怒道:“没有没有,还想问什么?”
徐若云捶打胸口几下,他不疼,自己的手却疼了。她哽咽的难受,不知他为何这般问?是不信自己吗?
眼睫湿漉漉的,根根分明。
陆越钦抬头,注视小姑娘恼怒的眼神,而后轻笑,“我信你。”
说完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靠近。
薄唇贴上红唇,肆意扫过唇齿,侵占每一寸,强势又霸道,不容她拒绝。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带着男人原始的欲望和野蛮,似乎想将她吞吃入腹般。
她喘不上气,闷得脸红,身上也开始发热,有了细汗。
耳边的呼吸急促,性感的撩人。
嘴唇红肿,他也没放过。
陆越钦仗着醉意无所顾忌,往日的温柔也减了几分,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占有她。
-
消瘦的背脊微微弯着,蝴蝶骨凸起,抵在桌边,因为碰撞,桌脚移动些许,桌面的酒杯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酒水洒了一地,接着,轻薄的衣裙散在碎片旁,湿透了一角。
屋内没点灯,视线昏暗,借着外边廊下的光稍稍能看见房内摆设。就是如此昏暗的房间,有人的皮肤却白的晃眼,一眼便能看见的存在。
徐若云出了一身汗,汗水黏着发,贴在侧脸上。男人手帮她撩开,眉目全是情欲。
小姑娘开口就是破碎的音,“王…八蛋。”
陆越钦尾椎都是爽意,声线喑哑,道:“对,央央骂得对,我就是王八蛋。”
男人松开唇齿抬头,瞧见她仰起下颌,露出白嫩的脖颈,弧度修长好看,愈发勾人。
徐若云大口呼吸,抬头望着房顶。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她很想问清楚,但是现在没有机会,眼下她的任何祈求在他眼里,都是一种趣味。
“夫君…夫君…”
她轻轻摇头,语气可怜。
背后的桌子其实是刚换的新的,之前的那张桌子,因为桌角松动,陆越钦吩咐人扔了,只怕今晚过后,身后的桌子,也要换了。
不管是办案,还是别的,他的速度都很快。眼底映着白浪,迷了他的眼。
陆越钦滴着汗笑,那些恶劣的心思,凌虐的想法,都在今晚全部释放出来。
“坏?呵呵。”
男人喉咙干渴,嗓音也低沉,“那就c坏央央,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摇头。
“总是摇头。”
陆越钦不满,绷紧了全身,手掌收紧,咬牙说:“不想坏,就别息这么紧。”
男人忽然起身,失重的感觉遍布全身,小姑娘吓得大惊失色,手紧紧抓着,拼命往上爬。
他闷笑几声,汗湿的胸膛颤动,表情是愉悦的。
夜已深,室内依旧是黑暗的,唯有沉闷的响声在回荡。
感官在黑暗中愈发敏感,细微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重见光明,只是这时,徐若云累得睡着了。
她躺在那,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脆弱易碎,不堪一折。
陆越钦酒意散了些,回头看了眼她的膝盖,有点心疼,他今晚失控了。
可是,他的身体却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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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今日休沐,所以起得晚了些,他揉揉太阳穴,有点疼,醉酒的后遗症。许久没醉过,昨晚喝得有点多了。
他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一杯水下肚,陆越钦猛地想起什么。放下杯子,他朝里看,昨晚太急,没喝药。
她的身体弱,腰肢那么细,能承受怀孕的辛苦吗?
陆越钦想起大夫的话,约莫是不能。他穿好衣裳开门,对居平招招手,吩咐道:“等会煎碗药。”
居平皱眉,没理解他的意思,大白天喝药。昨晚不是那啥了吗?
陆越钦见他没回应,偏头看过来,正巧见居平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板起脸,补充一句:“给少夫人喝。”
话落,居平脸色微变,他居然一下就懂了。
“是,小的现在去。”
陆越钦洗漱好,便去了衙门,他要找周时清和林景深,昨日说的事还没商讨细节。今日开始,怕是要忙上好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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