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先去打个耳钉。
万一公主看明白了呢?
电脑屏幕暗下来,匡放才去摸手机,他给路子阳发去微信:你跟刘橙怎么回事儿?
[路子阳:那天我们说的话,她听到了。]
[路子阳:她跟我说对不住,其实没什么可抱歉的,我无所谓。反正,她也追不上公主。]
路子阳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匡放本来还想安慰他两句,全白搭。
在自己家客厅玩着手机的路子阳也是真的幸灾乐祸。
不管是学校里那些人也好,或者是刘橙,他们任何人,他百分之一万确定,格子言不会有所回应。
“吱呀”
门被打开,路冉回来了,她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拍,“路子阳给我倒杯水。”
路子阳没动,路冉大喊,“妈~”
路妈做着饭,抽空出来,火急火燎,“你姐上了一天的课,你给她倒杯水,能累死你还是怎么着?”
“万一我给里边下了老鼠药,那怎么办?”路子阳甩开电视遥控器,他起身去拿杯子,“那我就倒咯?”他说话的语气经常会与匡放相像,路冉见他这幅样子,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倒吧。”
喝着水,路冉说道:“对了,你能让格子言把我微信加回来吗?”
路子阳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你把人家微信号五十一个卖了几百个人,你好意思让人加回来?”
“你卖人家微信号,”路子阳冷笑着,“还偷拍他的照片,给人指路堵他,人家没跟你计较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真以为你多大脸呢。”
提起这事儿路子阳都觉得脸发烫,那还是初中的时候,路冉上高中,那会儿路冉把格子言的微信号卖给不少人,每天都有人用各种理由加格子言的微信,给格子言打电话,拉黑了又来新的,没完没了。
更过分的是,还有人在半路堵上格子言,尤其是没匡放在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说好听点是聊天,说难听点就是调戏,性骚扰。
其中,男女生都有。
后来这事儿被匡放挖出源头,源头就是路冉,路冉是路子阳的亲姐姐,匡放给她这个面子,但是他让赵想成压着路冉的肩膀,让她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把一个对格子言动手动脚的男生打得满头血的。
他一视同仁。
反手又是一耳光扇掉了中间一个伸手去拉格子言衣服拉链的女生的牙。
那颗牙蹦出去很远,匡放冷冷地看着路冉,“动我的人,管你是谁,上到八十岁下到七八岁,不分性别,我一一照揍不误。”
那之后,路冉就不再敢干用格子言的隐私牟利这样的事儿了。
不过匡放当时赔了不少钱,也挨了顿匡晟的狠揍。
路子阳拍拍路冉的肩膀,“姐,你要是皮痒,费这老大劲做什么,我给放哥说一声,让他给你好好松松皮,你自然不会想东想西了。”
路冉脸一黑,“我没那意思!”
“就是,我们学校有个人,让我给他格子言的联系方式,我又没有……”路冉面露难色,“那人你应该认识。”
“谁?”
“赵夯。”
.
路子阳肯定就把路冉说的转告给了匡放和格子言。
吴栋得出结论,“赵夯喜欢男的。”他最近对同性恋这个群体了解颇深,他上下打量着格子言,又得出结论,“公主,使人想要征服。”
匡放一脚就揣在吴栋的屁股上,吴栋扶着眼镜跳走,“我不是说我想征服,我是客观分析,客观!”
“客观个屁。”
路子阳抱着手臂,“只要不落单就不要紧,而且赵夯心里也有数,他要是真敢莽,早就来了,不至于绕着弯想从路冉手里打听格子言的联系方式。”
格子言浅浅地叹了口气。
众人看向他。
“公主你叹什么气,我总当保镖都没嫌累得慌。”赵想成搭上格子言的肩膀,这么完美的人还会有烦恼吗?虽然被男的惦记的确挺恶心的哦。
“有点烦。”格子言是真的挺烦的,始于皮囊的喜欢在他看来太过浅薄,或许不该说浅薄,是太片面。
匡放耷拉着眼皮,睨着格子言,半晌,他点头附和,“是啊,真他妈烦。”
众人又看向匡放,夏娅说:“放哥,也没几个人敢喜欢你啊。”
赵想成笑倒在格子言的肩膀上,匡放面色不虞地把人拽开。
这时,赵想成才看见匡放耳朵上的耳钉,他笑声止住,“哎”了一声,偏着脑袋去看另一边,耳垂上却什么都没有,“放哥,你打耳洞了啊!而且还只打右边!”
匡放踩着脚下的篮球,懒洋洋地眯起眸子,“昂,不能这么打?”
“没有没有,”赵想成直摇头,“我觉得好酷!我也想打。”
“回头可以各种样式的耳钉都戴一边。”夏娅也很兴奋,“我也要去打,老赵,我们等会放学了就去!”
“我开玩笑的。”
吴栋举了下手,“我正好要去买资料,我陪你去。”
路子阳,“带我一个,我也要打。”
他们都没觉得匡放的右耳垂上出现一枚银色耳钉值得大惊小怪,匡放其实也没想让他们几个明白点什么。
他又不是给他们看的。
格子言一直在观察着匡放的耳钉,“刚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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