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鲜衣青年以一敌四,依旧毫不怯退,重剑横劈撞在其中一位正胸,顿时将那壮汉打得口吐鲜血跪地不起!
其他几位见状还了得?登时动了真怒,挥大刀夹击过来!
谁知那青年虽持重剑但身子轻盈得很,忽而从人胯下溜过,又回身重击后背,再解决一个。
大汉身材魁梧却是笨拙,气得牙关咯咯狠狠劈来,青年纵身跃过木桌,那大汉一刀把桌子一劈为二!
身后小二心疼得直叫唤,这会儿已经坏了三张桌子了,怕是再打下去连棚子都要……
“诶!大哥!”
赶巧刚想到这,那青年绕柱一转,大汉全力一砍全在柱上,本就不结实的发霉木梁应声折断,棚子四条腿断了之一,轰隆一声将那地上几十坛酒砸个粉碎!
“啊哈,这可不是我弄的,是你那好大哥折的,账不算在我头上咯!”
鲜衣青年得意忘形地嬉笑刮鼻,松懈间忽闻身后刀刮风声呼啸,急急回头听得“当”一声冷兵碰撞声,见得离自己只咫尺距离——
连发丝都断开数根的位置,闭目闻得“当”一声响,竟是把收拢的伞替他挡住那粗刃大刀。
青年焕然展笑,看身前遮挡严严实,黑衣白伞的道士调侃道:
“铁骨伞?出乎意料啊。”
顾望舒一言未发,抬手撞退大汉后,鲜衣青年干脆利落,挥剑“砰砰”两声解决剩下两个壮汉,炫技似的漂亮转身坐到一直坐着观望的艾叶身边,不客气地端起艾叶酒碗咕咚喝了个干净。
再难喝,那也是他俩剩的最后一碗了。
可是把艾叶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堂皇到连自己护食的本性都忘到脑后去,看他舒爽叹气,茫茫然只剩哑口无言。
顾望舒十分烦心地拿伞顶顶青年胳膊,道:“起来。我的位置。”
青年喝完了酒,乐呵呵地起身抱拳道:“多谢道长搭救!”
顾望舒没理,把人有意无意地拱到一边,自己坐到艾叶旁边,抓起他的手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个仔细,确定这妖没被刚飞来的横祸砸到手,
再拿伞指着碎了一地的酒坛道:“阁下惹的祸事与我何干,倒是我们这酒钱……”
熟料青年挠头一笑,不害臊道:“我没钱的!奔益州去办事儿,路上被贼人掏了荷包,正愁怎么逃饭呢,赶巧这肉不新鲜,成全我了嘛。两位道长若不嫌弃,等有缘益州再见,我请您吃大餐!”
长得一表人才,和着也是个赖子。
顾望舒心里念叨,嘴上跟了句:“不必了。”
青年闻言笑得更欢,好容易止得住勉强讲出话,探身绕开视线落在他身后没掩面的艾叶脸上,颇有深意地挑了半边眉道:
“道长这位同行公子可真是生得俊俏啊?眉目英挺俊朗间还透着几分乖巧,明明看似深藏狂狷之气,俊俏公子,可有妻室?”
“这位兄台,没别的事的话,可以滚了吗?”
顾望舒后仰身子把他视线切了个断,黑纱之下再是模糊不清,都看得见那双能杀人的眼。
“打翻我二人的酒就算了,怎得还如此失礼,提问这些。你我很熟吗?”
“熟,熟得很呢。”青年调皮笑道:“再多谈上几句不久熟了嘛,江湖上的生死之交不都是这么处来,更何况……”
“罢了,在下并不行走江湖,且说命就一条,不再需什么生死之交,不够死的。既然您不想走,那我们走。”
顾望舒起身扯过发愣的艾叶在那青年面前握紧十指跨步欲去,
然那青年虽被他打断了话,却是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冲两人背后接着喊道:
“更何况,是在下崇拜已久的人呢?今日难得一见,先生寒川泠月的称号果非虚名,清冷如月,陌生人还真是难触半分呐。”
顾望舒脚下顿时生滞,背后一僵立在原地。
想自己并未取下帷帽,这人又是怎得……!
“你们……认识?”艾叶侧身小声问道。
“不认识。”
“好好想想。你都藏得这般严实还认得出,岂非一般交情啊?”
“怎不用你那狗脑子想想,我哪里能有认识的旧人。”
艾叶沉思片刻,先回身看剑客面如朗日,不像什么歪门邪道之人。
那剑客趁机道:
“在下自知先生为大义之人,断不同传闻所言。想与先生一见许久,今日终得偿所愿,实乃一生之幸,温某别无他意,此番直言也是难掩心动,得罪先生与身侧佳人还请见谅,只是有一句话定要替这天下苍生说与先生一听。”
顾望舒黑纱掩面,难辨其容。
只是缓缓转回身,未发言,也并未打断,似乎是想听他巧言辩完。
倒是艾叶先张口不悦道:“替苍生?这全天下比狗屎还臭的苍生,你是什么,你是那拉屎狗吗,还能替他们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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