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道:“看这里人众聚集,说不定有敌人混迹其间,敌暗我明,之前屡遭阻杀,如此处境更为不利!我看紫霞姑娘易容功夫了得,我们何不化妆前往?”
紫霞道:“不妨一试。我常随父往来这里,此处天南海北之人甚多,鱼龙混杂,难以分辨,如此装扮甚好!”
于是,公子和莹莹扮作夫妻,我和紫霞分别扮作管家和丫环。我们相顾不禁哑然失笑——紫霞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就是熟识,倘若走在大街上,如不是事先留意,也认不出原来的丝毫模样。
我们走近村落,只见村前石碑写着几个大字 。这字我不认得,料想就是紫霞说的莽南村了。
未及开口,就听得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公子面色一凛,策马奔去。
我们在田间小路穿行,田间种的作物上果实累累,田边碧波荡漾,一湖清水在蓝天下甚是好看,湖里荷花娇艳欲滴,水中鱼儿肥美,往来游动,这里与我看的河水肆虐的地方竟是大相径庭,有天地之分,不由暗自喝彩。
我们冲出一片树林,眼前河堤高出这里数丈,待登上河堤,才发现这堤外河滩又筑了一道堤坝,上面站满了人,虽高低错落,但队伍齐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只见堤前一架木桥横跨大河,那桥离水面很近,几乎贴到河面。桥北有许多人正通过桥面向这里聚集。
两边人在桥边一块空地上对峙着。靠南面站的是位壮汉,他面露微笑,向北面的另一位壮汉抱拳道:“听庄上人报得,尊兄要决我堤坝,果有此事?”
“冰封老弟,明人不说暗话。老坝阻挡洪水足以!但堤中又筑新坝,并且越筑越高,向河里越靠越近。河水低缓时也就罢了,近年河水大涨,贵庄仍填河取地不止,导致顺流不畅,滔天洪水几次欲越过我方堤坝,长久以来,我数千民众危矣!”对方冷笑道。
“雪飘,我这里也尊你一声老兄!我处地势低洼,不加紧筑坝,恐早是一片泽国。彼方懒惰,堤坝久置不修,河堤遇险,与我何干?”冰封笑道。
“呵呵,反倒是你们的理了,你们得寸进尺,难道要让这河水流到天上。我今天有言在先,这堤坝今天不拆也要拆。”雪飘怒号喝道。
冰封手拿网向越飘兜头罩来,那网线在阳光反射下通体透明,飘若无物,但那网底的铜玦,原本为坠网而用,天长日久,磨的铮明透亮,分外耀眼,他出手的第一招乃是三十六趟绝户网中的“水中探鱼”,那网虚虚实实,欲撒还收。
雪飘呵呵冷笑,手执一锥,长不过数尺,一个鹞子翻身,跳过兜头而来的大网,举锥刺向冰封。
冰封一看网已走空集,一抖手腕,那网回收,网上头铜玦直取雪飘背后要穴。
“好啊,我们庄主所向披靡,神勇无敌,天下第一,唯我独尊,首屈一指……。”北面众人大声呼喝,吹马拍须,好不脸红,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庄主,一往无前,耕我沃土,浇我田园,收我五谷,祭我宗祖,日月星辰,佑我御敌,河海湖泊,保我丰足……”。南面众人如诵诗文,诵念之声此起彼伏。
这时,场中争斗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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