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人路上也是晓行夜宿。他们到越城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辰了。潘滔在前面打探一下决定住进叫“悦来”的客栈。
因是逃跑出来的不能住官家驿站,只好住稍微好点的私人客栈。
几个人下马把马交给侍从他们就走进客栈。店小二看见来了客人马上前来迎接。
“几位公子是住店呀还是打尖。”
潘滔上前说:“住店,只需要两间宽敞一些的客房。”
“好嘞。住店这边请。”店小二一边唱着一边引领客人去楼上住店。
潘滔与店小二吩咐着:
“我们公子先休息一下。准备好一些你们店里拿手好菜。一会送到房里来。”
“好嘞您擎等着吧一会就好。”
店小二把他们送到房间门口就出去了。几个人进了客栈的房间。江统四处查看一下房间里的各个出口和窗户是否安全。
潘滔把太子安顿好了就出门去了。他在客栈的四周查看一下有没有不安全的外部因素。如果发生紧急的事件从哪条出口出来才能找到安全的路线。
屋子里宽敞明亮,太子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们。
这客栈二楼是住宿的客房。一楼大厅是餐厅。来往的客人都在一楼大厅里用餐。
住宿的客人一般在客房里面用餐。如果客人图意热闹也可以在一楼大厅里用餐的。
太子看着客栈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京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叹自己为了逃命就这样的匆忙间跑出来这么远。把母后和妹妹留在危险的地方。
他内心在问自己 母后的身体可好。还有父皇整天沉迷于酒色前朝懈怠以至于政务荒芜。
皇贵妃把持后宫。皇上对皇贵妃是言听计从。致使后宫她一人独大一手遮天。还干涉朝政。太子知道这个皇贵妃早就有野心,想让她自己的儿子做太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冲自己下手了。
可怜自己现在千里之外也不知道母后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他在床前看见潘滔从外面进来后站在大厅里,好像是在犹豫了一下就坐在旁边的桌子的后面。他看了他好久都没有起身回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时跑堂的端进来茶盏放在桌案上,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屋子里。随后转身离去。
江统看见了立刻去门口把门关上。回来给太子斟茶说:
“太子,不对。公子您就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吃了饭您就先睡下。我和潘滔定会护住您的人身安全。”
太子坐下后悠悠的说到:“也不知道母后和淳城怎么样了。我这一走他们谁来护着。”
“公子您就先不要着急。一会我和潘滔出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太子坐到桌前伸手拿起茶盏,轻轻的用杯子的盖敷了敷飘着上面的茶叶。轻轻的抿一口茶又放下了。
太子这几天遭受的颠簸和焦急是从来没有遭过的罪。他从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的长大。哪里经受过这种颠沛流离。而且还受着心理的折磨。
自从他母后身体欠安以后。失去了治理六宫的大权,他的生活里才处处受阻。朝中大臣惯会见风使舵。一些朝臣开始支持皇贵妃。
太子渐渐地被孤立。只因皇帝对王皇后还心存一丝的感念。
感念她与他从一文不名的小兵头走到将军的位置。后来又凭他不断的努力做到宰相位置。又在王导等一些跟随着自己多年的党羽,一起逼曹奂禅让帝位。他才被拥戴做了皇帝。定国号为晋。改元泰始。
这些都是王皇后病中断断续续的告诉她的。如今他一一记起。
现在,可是现在这仅存的感念都没有了吗?太子沉浸于这种伤感中。这时潘滔从外面走进来到太子的身边说:
“公子,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消息。”
太子一听紧张起来:“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江统等听见几个人凑在一起准备听潘滔讲他带来的消息。
潘滔又走到门口看看然后关上门。才转回来说:“刚才在前面有几个人在议论朝中的事,我才特意停住脚步仔细倾听的。”
原来刚才潘滔在外面四处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当他走进店里的时候。听见刚下马走进客栈的两个人在说话。一个高个子人说:
“大哥这事都传到这里了肯定是假不了了。”
说着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客栈。他们进来后店小二立刻笑脸相迎:“二位客官您是要住店呢还是?”
没等店小二说完矮个子的胖人拦住他的话说:
“把他们店里最好的菜拿来。”
店小二收住话头立刻说“好嘞。请这边坐。好菜这就来了请您稍等。”
说完了用肩上的毛巾扫了扫座位。把两位客人安顿好就去叫菜。
这两个人坐定了高个子又说:
“这样大的事从京城传出来怎么能有假。王皇后一殁了太子就被杀了。这件事太蹊跷了。”
潘滔开始无心听别人讲话。一听涉及到太子他立刻就警觉起来。不好上前打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旁边的桌子后面。别人还以为他是刚进来的客人也没人理会。
就听先前的那个人又说:
“这些事都凑在一起肯定不会是巧合。你说发生的一切看似都是顺理成章的可是透着太多的人为迹象。”
另一个人问:“哈哈你都快赶上衙门探案的人了。如果不是咱们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我还真以为你就是皇家探案的人。”
“听说新封上来这个皇后原来是皇贵妃 ,这回她当上皇后她的儿子就被封为太子了。”
“这么快呀?也不等先皇后的丧期过了再册封。”
“哪里能等得起呀还不是一步一步早就算计好了?早就安排好的事能等?”
“这样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
潘滔听不下去就回来跟太子等几个人说了这事。
太子一听这话眼泪立刻涌上来哭道:“母后果然是不好了。”说着就起身说:“我要回去。看他们把我母后怎么了。我要杀了那女人。”
几个人拉住他把他按在床上。江统压低声音说:
“太子爷你冷静冷静。你没听见说太子已经被杀了。又立那个司马衷为太子了吗?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你现在出现不是正好给人送上去一颗脑袋吗?既然他们想要杀你还能给你留活路了?
再说了你这样回去不是白费了王敦的计谋。好在有王大人还站在咱们这一边。等安顿好了我们去帮你联系一下王导丞相。再图谋后面的事。”
太子哭得撕心裂肺。他的母后去世他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还有他那可怜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淳城公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潘滔说:“咱们现在是要先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等形势好转了再做下一步打算。好在他们不知道您现在还活着。如果知道您还在世说不定早就派杀手追上来了。”
江统附和他的话说:“是这么个理。待机会成熟了我们再伺机而动。我相信还是支持您的人多。就那个傻…。”
说到这江统捂住嘴不说话了。
他不说的话其他人都清楚。就是,那个皇贵妃的儿子脑袋缺一根弦,他怎么能坐上那个位置。可是谁也不说出来。
这里先不说太子是如何逃避灾祸的,只说郭璞等人在沪江这里经过。郭璞无意中在胡孟康的府里看见了罗敷。
他从胡府回到客栈始终是坐立不安。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把罗敷搭救出来。
这时郭宇来找郭璞说:“小主人,我想要夜探胡府。不知道您是怎么安排的。”
郭璞一听这话乐了。他说:“咱们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咱俩一起去。”
他们等客栈里面这些人都安顿好了,院子里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趁着夜色溜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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