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彝听见外面有翅膀扇动的动静放下手里的书简,他快步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一个黑影铺天盖地的飞过来。打个转飞了一圈慢慢的落下来。
桓彝惊喜的看着青鸷说:“好家伙,第一次派你单独出去执行任务,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好样的。”
青鸷落下后听见主人夸他,高兴得直扇翅膀。还欧啊的叫个不停。
俞纵听见了青鸷的叫声,快步上前把青鸷脚上的竹筒取下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头跑过来。
他把竹筒递给桓彝。一边笑着说:“桓都尉,我已经给青鸷准备好了犒劳它的食物了。”
桓彝接过竹筒点点头说:“好,那就犒劳犒劳我们的青鸷吧。”
他又冲青鸷挥手说:“青鸷,去跟俞纵将军过去吧。有你爱吃的好东西。”
青鸷扇扇翅膀,尾随着俞纵去他的屋子里。
桓彝手里拿着竹筒进了自己的屋里。他把门关严坐在桌案前,拿着竹筒仔细看看。还是原来的那只竹筒。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竹筒。抽出来一张薄绢。
薄绢是密密麻麻的娟秀小楷字体是那样的熟悉。
他把薄绢慢慢的铺展开来。一股淡淡的玫瑰幽香是那样的熟悉。他记得穿越过来之前,每次与阿璞在一起都能闻到隐隐的玫瑰香水味。
可是这个朝代还没有发明香水。她是怎么做到的?
桓彝一直以为这一世的郭璞,变成了以前那丫头口中的臭男人了。定然消失了原来的幽香。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变。还是喜欢玫瑰的香气。这是从灵魂里面带过来的。
他仔细的阅读蝇头小楷。字里行间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玫瑰幽香令他心驰神往。他拿起薄绢仔细的闻了闻。
原来这幽香是阿璞掺杂在墨汁里面的。难怪这幽香久久不散。真是一个聪明的阿璞。他仿佛是坐在阿璞的身边在读着书信。
从信件里面知道阿璞一切都好,做起事来也的心应手。他就非常欣慰。他看到最后提起说:“别忘记一起回去的诺言。”
他轻轻的说:
“生死之约的诺言怎么能轻易的忘记。上一世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荣华富贵许你快乐无忧。可是这一世我的荣华富贵又和你无缘了。只能看见你安好我就安心。”
他头脑中出现两个人在穿越之前的一些往事。他想起那时候的阿璞是那样的活泼可爱。
这样想着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一副宠溺的神态出现在脸上。桓彝正沉浸在回想当中。突然门被敲响。
俞纵说:“都尉我可以进来吗。”
桓彝收起脸上的表情沉声说:“进来吧。”
门刚被推开。俞纵还没等迈进门槛,青鸷就变作一道青光闪过进了桓彝的腰间。
俞纵说:“都尉,你看看你家青鸷,它吃了我那么多鸡腿。这回好了谁也别吃了都被它一个鸟给吃掉了。它倒好回来怕我告状赶紧藏起来。”
桓彝笑着说:“你不是说给青鸷准备好的吗?它吃了不是正合理吗?”
说完哈哈哈哈的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震动着四周。他知道自己笑的是因为知道了想知道的消息。
俞纵被笑得莫名其妙,自己准备的那些鸡腿一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分出来一部分呢,就被青鸷霸道的给哄抢了,夺都夺不回来了。有那么可笑吗?他勉强的跟着咧咧嘴装成笑的样子。
这时门外的侍卫来报:“都尉,齐王来人传话。在外面候着呢。”
桓彝说:“让他进来吧。”
侍卫出去不一会,一个矮个子的传令兵从黑夜里走进屋里来。这个传令兵穿着一身夜行衣。他进屋先给桓彝行礼。单腿跪下说:“拜见都尉大人。我奉齐王之命来送信。”
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竹筒。双手举过头顶。
桓彝说:“起来吧。”
俞纵上前接过竹筒。伸手扶起传令兵。然后转身回到桌案前的桓彝身边,双手把竹筒递给他。
传令兵抱拳施礼说:“都尉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在下告退。”
桓彝手里拿着竹筒,目视着传令兵说:“下去吧。”
“是。”传令兵得令走入了黑夜里。
桓彝立刻抽出来竹筒里面的信函。仔细阅读一遍之后,眉头紧锁吩咐说:“俞纵,立刻传朱绰将军过来要事商讨。”
这个朱绰将军原来是齐王的属下的一个小兵头。自桓彝过来后接管五千士兵后。这个朱绰被划归到桓彝的部下。
桓彝看着这个朱绰力大无比。胆大心细又深得人心。就提拔他做一个将军。
这个朱绰原来在齐王处,只因出身低微不受重用。现在被桓彝提拔起来了。他很感激桓都尉大人的知遇之恩。
这个时间已经是夜半子时了。朱绰已经睡下了。他搂着他的新婚娘子正鼾声如雷的时候。卧房的窗子被敲响。
咚咚。咚咚。
门房的人轻声说:“将军,将军醒醒。”
屋子里的鼾声戛然而止。他又叫了一遍:“将军,将军醒醒。”
这回屋子里的人听见了。朱绰瓮声瓮气的说:“是谁在外面?什么事?”
窗外的人回答:“是我,门房的苏六。”
屋里的人又问:“苏六什么事?”
苏六轻声的说:“将军,都尉大人侍卫来送信说,都尉大人有要事找将军商讨。”
屋里的将军问:“苏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六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已经是子时了。”
因为他来敲门之前就知道将军一定会问时间。什么时辰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掌握仔细了。这要是答不上定然会被将军处罚的。
朱绰一听这个时辰都尉大人派人来找,定然是有急事。他冲外面喊到:“苏六快备马。”
“是。我这就去准备。”
苏六答应着迅速下去了。朱绰立刻起身。他的夫人是刚提拔上将军之后才娶回来的,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这时候还没有热乎够呢,她伸出来藕段一般的手臂搂住相公说:“相公,这么晚了别去了。”
拉着他不撒手。热乎乎的身子贴了上来。朱绰的心被撩拨得毛毛躁躁的。有心再躺下去温存一番。又一想不行,军令如山不能违抗。
他又狠下心来说:“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这是军令。军令如山你懂吗?”
他娘子说:“什么军令不军令的。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敢情都尉大人的夫人不在身边。他睡不着觉就来折腾你。”
朱绰是个粗人,她听夫人说都尉大人的坏话不高兴了。一下子甩掉那白白胖胖的手臂。立刻站起身来说:“以后不许你说大人的坏话。没有都尉大人就没有我这个将军。”
边说着边爬下床去旁边穿戴整齐。多年在军队里面养成的习惯令他训练有素。很快就收拾利索自己。拿起自己的佩刀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告诉夫人:“赶紧起身把门插好。”
夫人娇滴滴的说:“我不起来,进来人才好呢。谁让你出去了。”
朱绰已经一脚踏出门外了听见这话立刻返回来,抽出腰里的刀就架在女子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如果你这样不如现在就杀了你,免得留下祸患。”
那娘子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说:“好,好。将军我这就去插门。”
朱绰瞪了一眼他的娘子起身看着她披上衣服,这才往外走,出了门站在门外听见插门的声音才离去。
朱绰的家离都尉府不远。骑马大约一刻钟就到了。朱绰到都尉府的大门口就下了马。
都尉府的门人看见朱绰将军到了,立刻上来牵马。立刻上来人给将军开门引进院子里。朱绰一看府上这是早有准备。更确定了准是有要紧的事。
他迅速的进了院子,跟着门人直奔灯火通明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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