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书房的门被打开,田七和俞纵两个人拉进来一个男人。
郭璞看见了一愣。不是应该是个女人吗?怎么是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扮,双手反剪在身后。看似府里的小厮穿着一般。始终低着头不肯抬起来。郭宇上前踢他一脚说:
“别装死了赶紧说吧。这可是证明你清白的最好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郭骜很好奇这件事怎么能和一个府里的小厮扯上关系。他起身踱到那个人的身边站定。
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见一步一步走到眼前的那一双脚。立刻磕头求饶:
“饶命啊老爷,饶命。我没有做对不起主人的事呀。我刚好去那边给夫人送饭去的。我没有做对不起府里的事呀!老爷明鉴呀。”
他这一说话郭璞算是听出来了。“张铎?你怎么回事?不有专门伺候那边的小厮吗?怎么用你去送饭?你穿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张铎是管家的名字。平时都管他叫管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大名。
“张铎,郭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不清楚你就不用在府里继续做下去了。”
张铎这回不趴着了,他坐起来仰脸面对郭璞说:“主人,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呀老爷。今天送饭的小厮突然有事,是我代替他去送饭的。您可千万别撵我走。”
郭璞看着这个人的脸已经不再年轻,想起他刚入府里的的时候,还是跟着润珠的嫁妆一起过来的。此后他再也没有离开郭府。
他在这里结了婚有了孩子。郭府给他在离郭府不远的地方盖了房子单居令过。他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头脑灵活干活老实本分。郭府的管家始终是他都没有换过。
郭宇过来踹他一脚说:“送饭就送饭你怕什么?看见我们过来你跑什么?藏什么?”
张铎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这个,那、那是…。”这回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桓彝在一边看着,他看看郭璞的脸色又看看管家张铎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真话来。
他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张管家不想说实话。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看你说不说实话都已经触犯了府里的规矩了。后果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田七。你进来。”
桓彝从外面喊一声。田七应声而入。
“先把他关在一个结实的地方看好了让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说话。”
“是。”田七答应着把管家给带下去了。
郭璞看着被带下去的人的背影。心里猛地翻一个个。心里说:
“如此的大意。这么多年府里一直用着润珠带来的人做管家。如果这个人为了他的主子心存报复,郭家现在已经被做了手脚也未可知呀。”
郭璞转过头来问郭宇:“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都给我弄糊涂了。怎么就把张铎给抓了呢?”
郭宇看他对此事完全不知。就把那天他看见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那天我们从桥的另外一边往那边去。快要到桥下的时候,看见有人脚步匆匆地往我们这边走,一看见我们就往回跑。显然他是没想到这边会有人过来。”
郭宇继续说着:“当年搬到这个府里的时候。我曾经四处查看几遍,发现一条路很背静。石头上湿滑容易掉进水里。就和罗敷查看一下。怕孩子们出现意外。让管家给封上了。对了就是这个管家。”
他来回踱着步子继续说:“今天我为了节省时间才带他们从这边走。发现这条小路很好走。也就是说这条隐蔽的小路经常有人走。
我也没当回事。直到看见这个家伙他看见我们就开始躲闪还逃跑。我就知道这里有事。他是知道这条隐蔽的路线的。于是就把他给抓回来了。可是无论怎么问,他什么都不说。”
郭璞听完这些话很是震惊。他说把那个女人带过来问一问也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郭宇在门口冲外面喊一声:“田七,把那疯女人带进来。”
田七在外面答应一声:“是。”就听见脚步声走远了。
过了有一袋烟的功夫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房门打开之后田七押着润珠进来了。
润珠此刻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头发也梳理整整齐齐的。
时间回到郭璞送府医出去的那一刻。
锦怡看着郭璞出去了。她问身边的丫鬟:“芳儿,那女人救起来没有?”
芳儿回答:“回夫人的话。救起来了。说是喝了不少的水。他们都不想救她。是老爷让府里的人把她给救上来的。”
锦怡感叹道:“嗨,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去给他换上干衣服吧,别生病了还得为她操心。”
“是,夫人。”芳儿领命下去了。
环儿看在眼里嘟着嘴在旁边说:
“夫人就你善良。她差点害死你和小少爷,看看你的胳膊都伤成了这样你还对她那么好。”
盼儿也跟着嘟嘴附和着环儿说:“就是,我的亲姨。你就应该让人把她打死。她犯了如此大罪就应该送官府治他的罪。不打死他都算她命大。还给他换衣服真是便宜她了。”
锦怡苦笑了一下说:
“看看你们这么小的年龄就这么大的戾气。我们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呢吗?谁活在这个世间都不容易。她现在终究还是这个府里的人总不能在府里打打杀杀的,成什么体统。”
锦怡说完就躺下身。对郭骜说:“骜儿,阿娘现在没事了,你就放心去学堂吧。我也乏了要睡一觉。去吧。”
环儿过来拉住郭骜的手给锦怡行个礼。几个人都退出了卧室。
这边润珠被带到书房的中央站定。她环视四周看着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与自己的梦中一模一样。
想想都自己可笑。想当初自己每天都渴望进入到这里。可是郭璞居然明令禁止自己踏入的地方。
她心里叹息到:“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那就是一辈子的痛。想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心怎么就那么难呢?”
如今却在这里被审问。也许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进入到这里了。她环顾四周眼泪不禁充盈起来。
她恨自己不争气:“掉什么眼泪,如果有人在乎自己眼泪何至于此?这些年里眼泪早已经流干了。这里没有人在乎自己流泪。”
她想到这里强行把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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