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让他很是失望,阿铭听到侄女竟然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之后,表情倒是很惊愕,询问的语气也带着关心,但也只问病情而已,其他的并没有提及。
至于他媳妇,那表情风轻云淡得仿若他们现在话题主人公与她无关紧要,哦不,应该说是毫无关系一般。
两人的表现均让在场的村干部得出一个结论——阿铭夫妇并不打算主动向他弟弟家伸出援手。
不得已,村干部们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案,将他们认为导致阿红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给说了出来,并表明阿红的医药费他们家必须承担大部分,因为阿红的意外是阿铭媳妇造成的。
阿铭的惊呆反应暂且不提,当得知村长等人将阿红的伤势归因到自己身上时,阿铭媳妇再也无法淡定了。
“这怎么可能!村长,你们可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是害我侄女重伤昏迷的凶手,这明明是她自己,或者是她家里的问题,怎么能上门烂事破事都扯到我身上,我真是太冤枉了!我不服!”
越说,她表现得越激动,仿佛这么一来,她就更有底气一般。
她外在的表现是如此,心里头如何想到,其他人自然无从得知,不过明眼人若注意观察,可以发现这人的表现,明显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模样。
村长等人,包括阿铭都是明眼人,看着她那副样子,阿铭脸色异常难堪,喝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昨天真的是你,让阿红摔倒并磕到脑袋的吗?”
阿贵媳妇很想摇头否认,但想到昨天自己追那个臭丫头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人,所以自己就算现在否认了也是没用,只得闭上嘴巴,算是默认了。
不过,想想又不甘:“那丫头目无尊长,忤逆长辈,不将我这个大伯母放在眼里,我不过摘了几个茄子给咱妈补身子,她却小气吧啦地上门讨要,还吓我,将好好的一盘菜给毁了,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不仅不……”
她想将阿红的种种不良行径统统说一遍,但村长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絮叨。
“好了,这些事你以后再细说,我只问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追逐导致阿红那孩子摔倒的?”
阿贵媳妇垂下眼眸,仔细回忆着昨天阿红那丫头摔倒时的场景,那块宝贝的牛肉就是自己趁着阿红摔倒的时候趁机抢回来的。
当时自己处于暴怒和激动中,没抢会牛肉前又心焦于阿红手中拿着的牛肉,抢回之后也没有留意当时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所以,她不敢贸然回答村长的话,心中也在暗暗祈祷,希望昨天那臭丫丫头摔倒的场面没被人看见,要不然等事情一传开,她就糟了。
“阿铭媳妇,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是或不是,还请你尽快回答。”
看她没反应,村长旁边的一位干部催促道。
阿铭媳妇咬咬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不过,遗憾的是,她的丈此刻并没有理会她的眼神,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里的指责浓到化不开。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做出答复:“没有,我是追着那丫头跑了一圈,但没有让她摔倒。”
说出这副那话的她寄希望于昨天的那个场面没有被其他人瞧见,佛祖保佑,一定要如愿顺遂!一定一定!
其他人自然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行事和判断。
村长的语气变得越发严肃:“阿贵媳妇,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可想清楚了?真的不是你让孩子摔倒的?
若是以后经查实,你现在说的与实际发生的大有出入,到时候就不是简单地让你家赔付阿红的医疗费那么简单了,除了赔付问题之外,你还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故意伤人罪这个怎地也得判个好几年吧。”
村长的话不是吓唬她,而是确实如此,如果阿贵媳妇坚持要就此时告阿铭媳妇,那阿铭媳妇的牢狱之灾及她家的破财是免不了的。
村长的话成功吓住阿铭媳妇,她表情惶恐,面色惨白,嘴巴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村,村长,您别吓我,不,不过就,就是玩闹,不,不是玩闹,我不过是代替我那早逝的小叔和忙碌的弟妹管教一下孩子,孩子走得太快没注意脚下的路给摔了,怎么就故意伤人了,还定罪呢,这,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布!”
阿铭看样子也打算将此时不了了之。
“村长,我媳妇说的没错,我那弟弟早早的去了,留下弟妹带着两个孩子艰难度日,这一家子可怜啊,我们这个当大伯和大伯母的自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些年对他们多加照顾,所以有时候帮着管教一下孩子也是正常的。
至于您说的我媳妇让阿红磕破脑袋的事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都是一个村里的,我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村长,我看这件事是有什么误会,等我弟妹他们回来了,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您看,这事儿是不是另找原因?”
他这一番话似乎说得颇为有理有据,但稍一琢磨,便站不住脚了。
村长看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地宛若自说自话般将本该他们家承担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终于沉不住气了,直接道。
“你们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医院那边的情况是已经确认孩子是因为磕破脑袋导致的重度昏迷,现在阿铭媳妇又承认是你让孩子摔着的,我看,事情都清楚了,就是阿铭媳妇让孩子给伤着的,所以,你们家应当对阿红的这次事件负主要责任。
现在,要么你们主动承担阿红在医院及后期休养所需要需要的费用,要么我将你交给有关部门,让他们秉公执法。”
阿铭夫妻俩没想到村长这么快就下处理决定,两人都露出震惊且不甘的表情。
阿铭媳妇也不管在场的都有谁,干脆一下瘫坐在地,哭号道。
“哎哟!这可没天理哟,我昨天管教她的时候,人是摔了一下,但并不重,她很快就爬起来了,还能继续跑呢,怎么就是我让她昏迷了,这还讲不讲理啊。
谁知道她后来有没有自己又摔倒,或者有没有人再让她摔倒后磕破脑袋,村长,你们可不能柿子挑软的捏,冤枉了好人啊!
作为干部,你们这么不清不白、红口白牙地污蔑我,老天会看不过去的,你们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村长看到她直接撒泼上了,脸色越发难看,干脆道。
“既然你说自己冤枉,那我撤回之前的调解决定,不再管你这件事,但作为村长,我有义务将你这个重点嫌疑人交给有关部门,到时候你若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要申诉可以直接跟工作人员说,我就不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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