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六百六十二章：法师塔生活（四）

    第六百六十二章：法师塔生活（四）
    这两本书吸引我的原因无外乎两个首先是薄，然后是我现在很好奇。
    第一本内容总共二百多条，写成书也不过十页纸，都是各种在法师塔里应该注意的，包括生活规范和遇到意外危险时的应对策略，我只是草草地看了，大概就记住了二三十条左右，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条就是：当遇到上述问题而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正确做法是询问塔灵，如果塔灵无法回答，就意味着法师塔已经沦陷，你自求多福吧……
    简直跟开玩笑似的！
    第二本开头倒是比较严谨，写得也很有条理，从位面旅行的定义，到位面旅行的意义、目的，道位面旅行的准备工作、正式开启旅行，旅行中的注意事项，应对未知或者危险的对策，但这些内容只占了书本的四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内容，讲的都是已知位面的情况概述。
    这些内容，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尤其是几个著名的位面神界、冥界、魔界、龙界，以及各个纯元素位面。当然还有灵体位面。
    书中说，神界其实比主位面还大，按说神界才应该是主位面，但因为神明的存在，神界被分割成很多部分，每个部分自成一个世界，也就是神国，而且因为神明太强大，并且掌握了法则，导致各个神国之间相互连通却又有着不同的法则，反而使得神界的稳定性不如人间主位面，所以算下来面积最的就是主位面。相应的，魔界也分为地狱、炼狱、深渊等等部分，而冥界则是所有位面中死者亡灵的归处，但是，那些被神灵接引的英灵信徒不在其列，因特殊原因被困在其他位面的幽灵恶灵也没能到达冥界。
    说起来，当初我和伊露处理的幽灵事件里，那个可怜的绿帽幽灵，就是被困在菜刀里面，才没法离开，而且，我现在也明白了，他没有被神国接引上升，应该是去了冥界的。
    同样的，我的小伙伴凯特的奶奶，应该也去了冥界！
    仔细想想也对。
    人间这么多人，大多都是信徒，如每一个信徒死后都能升上神国，千百年下来，神国就算比主位面大，肯恐怕也早就被挤满了……
    这么说来，就算信仰和虔诚，只要不够突出，还是会前往冥界！
    而冥界，是死神的地盘。
    死神不同于神明，甚至也不同于残忍恐怖噬杀的魔族，是最恐怖的。
    因为，就算是神，一个不小心也会死去，。
    神的死亡，叫做陨落。
    而死神，是唯一不会陨落的“神”。
    想到这些，我不禁对敢去那里旅行的魔法师心生敬佩。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关于冥界的介绍，都是来自亡灵法师的笔记。
    亡灵法师，是信奉死神的人，能去冥界，其实跟普通信徒被神国选中一样……
    相较之下，元素位面则纯粹得多。
    因为那里都是纯粹元素能量，一般人去了，活不了几个呼吸就会因为缺乏其他元素而死亡，哪怕是相对平和的土元素、水元素或者木元素位面，尤其是木元素，那里，植物才是一切的主宰，其他生物到了里面，就跟进入魔界被魔族包围也没有区别了……
    灵体位面有点特殊，是介于其他有生物的位面和纯粹只有死物的冥界之间，容纳各种灵体，灵体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像最野蛮的兽类一样相互厮杀甚至吞噬，永不停歇……
    当然，还有不少半位面，就是跟主位面相似，但太小或者有所残缺，法师塔就最好建在半位面，便于将出口堵死，做好防御工作。而有些半位面就像是从主位面割裂出去的一小块，正好拿来种植植物或者养殖放牧，为法师塔提供食物和其他资源，所以，法师塔建在半位面，再在周围捆绑固定几个半位面，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王国……
    总之，位面是无穷无尽的，是神秘莫测的，是奇妙瑰丽的，也是危机四伏的。
    而且，桑塔斯三个法师塔其实就像三根钉子，钉在主位面空间之上，才保证里面的人能随时前往那些已知的位面，或者探索未知的位面，而内部不会迷失在无边无际的异位面之中。
    短短二十页的书，我看了很久。
    等到李奥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才开始装模作样的快速翻阅另外那些书籍。
    乱翻书这件事情，我是轻车熟路，随便一本书，我十个呼吸就能全部翻完。
    不过内容么，几乎没看进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我把书房里的书翻完了，也就四五百本。
    我问塔灵：“这里的阳光是来自外界的吗？”
    塔灵说：“可以在幻境和真实光线之间切换，一切由你决定。”
    我说：“那我这里种植的炼金植物难道照不到阳光？”
    塔灵说：“屋顶的水晶其实折射了一部分阳光，不会影响植物生长。”
    类似的问题我在前边的书上看了，这会儿回想起来，似乎就有将外界光线引入法师塔，同时能防止人或者其他生物进入的技艺。
    “需要准备晚饭吗？”塔灵说，“还是你自己来？”
    我说：“随便帮我做一点就行了，对了，晚上的照明怎么办？”
    塔灵说：“根据你的需要，幻境可以保持白天的光亮，不过亮度会稍微差一点，如果你要睡觉，可以调节到和外面一样。”
    “不用，你按时睡觉，我不需要照明也能看见字。”李奥说。
    我让塔灵送来一份普通的食物，然后就看到了几乎和早上一模一样的肉汤，一问才知道塔灵是照着我的做法做的。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阿尔法康姆，你一直在为我服务，法师塔里的其他人呢？”
    塔灵的回答令我意外：“我其实在同时为八十个人服务，实际上，最多的时候，我可以为法师塔里的三百个人服务，超过这个上限无法顾及了。”
    “同时，和三百个人对话？”我愣了一下。
    塔灵说：“所以，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命，而只是一个类似于灵魂或者幽灵的工具，我同时和这么多人讲话，是因为我有一个核心魔法阵作为各种事物的判断标准，不需要像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思考，而且，我的服务是按照权限划分优先级的，绝对不会像人那样跨过规定，作出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这话说的我有点窘迫。
    毕竟我照着李奥的计划和它套近乎交朋友，心里却是也以为李奥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
    李奥却说：“你以为我只为了这个？太肤浅了！听着，我可以把一部分的计划透露给你……”
    听明白了李奥的计划，我说：“这么说来，你在进入灵体位面之前，可能就是一个主位面的生灵，难道你不想寻回一部分的记忆吗？”
    塔灵说：“并不想，我对自己现在的一切很满意。”
    我接着说：“可是你拥有成为人的一切特征，也算是法师塔里的一份子吧？你也该有获得尊重的权利。你看，就算是外面那些沦为奴仆的人，起码也是有生命本能和情绪情感的，这种情感，也会让你的能力提升，更好地为法师塔提供服务，并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和尊重，这不是很好么？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设想，如果可行，我会向三位贤者提议，让你变得更完善，更强大。”
    塔灵似乎沉默了一下，不过时间很短，就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和你交朋友或许不错……”
    我笑了：“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想钻规则的空子的小人，不然我也不会背离族人，来到这里。”
    这时候，霸王龙从窗口飞了进来，叫着：“妈妈妈妈，我做完啦！”
    我到窗口一看，那些荒地果然被它刨得松软平整，比村里那些被科多兽犁过一道的田地还适合种植。
    我说：“做得很好，该吃饭了！”
    霸王龙说：“自己烤肉！”
    我说：“那你自己去吧，别把其他东西烧坏了！”
    霸王龙开心的去了厨房，塔灵说：“生肉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你的宠物已经算得上是拥有低级智慧的中级魔兽了。”
    我说：“可我觉得它还是小孩，你看，它连绒毛都没有蜕掉。”
    塔灵说：“根据魔兽的生命周期定律，越是强大的魔兽成长期越长，所以，保守估计，你的宠物能成长到高级魔兽的境界。”
    “我其实并不怀疑，”我说，“我甚至觉得，它现在可能已经有了中级魔兽的实力，不过，你能帮我查一查它品种吗？”
    塔灵说：“根据我所拥有的知识，它的外形和普通野鸡几乎没有区别，按理说这样的品种，最强也不过是低级魔兽，它可能属于变异品种，应该成为观察对象，建立新的资料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