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人鱼战争（一）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人鱼战争（一）
    两人这边交谈，马德路丁出去之后却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接着，庆功宴就开了起来。
    直到宴会开始之前，美艳人鱼和波娜祭司才赶到，一众人鱼自然是恭迎两人，而来两人也没有停留太久，浅尝辄止地吃了一些对我来说无比新奇的海底美食就回去了。
    马德路丁被众人簇拥着，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饮品灌下肚，他似乎也将路上的事情讲了一遍，也不知加了什么精彩曲折的情节，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时还齐声喝彩。
    宴会之后，酩酊大醉的马德路丁被抬到一处看上去还挺奢华的卧房，睡了个饱饱的觉。
    他们休息了，城里的人鱼和城外的海族们可没有松懈，也有了很多调动。
    马德路丁醒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洗漱——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洗漱，就被带到了一只整装待发的队伍前。
    这支队伍有是三个人鱼祭司，十个人鱼战士，外加数百人的海族战士组成。
    马德路丁一来，队伍就要出发了。
    “刚升的官就上前线了？”李奥有些无聊地说，“我猜，事情没这么简单。”
    波娜祭司前来送别，美艳人鱼没来，马德路丁上去握住她的手，似乎又在说着什么保证和誓言。
    波娜祭司自然是深信不疑地点头，想必也是盼着他早日凯旋。
    队伍出发了，那些游得稍慢的，干脆就骑在各种鱼类身上，于是，队伍里就多了小半的海中骑兵。
    “跟过去？”我问。
    “上前线得绕多远的路？”李奥说，“先看看御姐祭司耍的什么花样！”
    “说的有道理，”我想了想，“不过，还是放个监视印记，到时候也好找。”
    “还要我动手？”李反问。
    在目标身上做标记，方便寻找，是一种相对简单的魔法技能，实际上，别说是魔法师，连盗贼刺客都会，不过，两者毕竟是有区别的，盗贼用的毕竟是类似斗气的能量，终归比魔力低级一点点，虽然本质上这些能量都属于以太的范畴，但作用效果和被发现的几率都大不相同。
    在马德路丁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给他附加了一个标记，想到他这一去可能被陷害，我又加了一层应激启动的防护效果，虽然只有一次抵挡危险的效果，但也足够。
    这些印记的水平不是很高，如果是美艳人鱼在场，说不定就能轻松发现……
    马德路丁带着队伍，意气风发地启程而去，好像很快就能凯旋一般。
    我潜回神庙，一边关注美艳人鱼和波娜祭司的动静，一边学习人鱼的语言。
    有了学习精灵语和人类语言的经验，加上李奥的辅助，不出三天，我们基本把城中人鱼的口头语言都掌握了，不敢说站在人鱼当中也能应答自如，日常对话已经没有问题。
    而这个过程中，我也基本听懂了美艳人鱼和波娜祭司的对话。
    “真的不会有事吗？”波娜祭司不止一次的问，看样子是挺担心马德路丁的。
    “当然，他是被神眷顾的人，”美艳人鱼也不止一次的回答，“你在担心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问题也出现了。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性人鱼战士在马德路丁离开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城中，并且一回来就拜访了美艳人鱼和波娜祭司，他对波娜祭司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这就是那个类似“少族长”的家伙了。
    至于我为什么觉得他“英俊”，倒不是我的审美能欣赏人类男性的外貌，只是，李奥对这个家伙很不爽，显然足以证明，这家伙的外貌确实是上等……
    这个男性是人鱼族神战士军队的将军，虽然不确定人鱼族到底有多少将军，但这家伙的权势不会太低，而他对波娜祭司多少有些志在必得的意思，就算在神殿里毕恭毕敬地拜访时都看得出来，离开神庙之后，在手下们面前，更是有点口无遮拦的意思。
    有几个一直待在城里的手下自然向他汇报了马德路丁和波娜祭司的事情。
    一股子阴谋的气息开始弥散开来。
    顺带一提，这个家伙名叫西比利安，美艳人鱼的名字叫波雅，是波娜祭司的小姨妈，至于这座城，我一直没打听到名字——生活在其中和附近的人，都称之为“城”，张口闭口就是“城里的”“进城”“出城”之类的——这也符合人们的口头语言表达习惯，比如最熟悉的人，很少会称呼身边人的全名，基本都是用昵称和代称，就像我，周围人叫老板、父亲、妈妈、比洪、比洪大人、比洪阁下都行，没有人会张口闭口说“比洪血锤杜恩”，同样的，这里的人也不说“进某某城一趟”“出某某城一趟”这样的废话。
    不过，事情很清楚了——美艳人鱼波雅祭司表面上并不反对侄女和马德路丁之间的好感，但同时，她对西比利安将军也是颇为满意的，这次将马德路丁派出去，想来也是做一个考量，或者说，比试。
    说起来，因为陆地阻隔，人鱼和海妖的对抗前线被分为南北两部分，南边就是精灵、沼泽入海口和人类国度的分界线一带，就是那些潮汐行者居住的岛屿更深入海域的地方，而北边，就是卡尔姆多大草原北面冰原和人类国度交接的地方，这位西比利安将军之前一直守卫在那边，最近获得不少军功，又听闻“城里”有些动静，就连忙赶回来了。
    听那些手下向西比利安的汇报，马德路丁原本不是祭司，出身也很一般，还喜欢到处游荡探险，光是迷宫宝藏所在的海岛就去过好几次，尽管只是在运河跟人工湖一带活动，连山坡都没爬过，但也是小有名气的冒险者，而成为祭司也差点火候，就一直这么晃荡着，不过，作为人鱼族，在海洋之中也算上等人，倒是混得不错，而跑到沼泽下面的水道中来，听说也是为了寻宝。
    因为有了那一场神奇的境遇，还捣毁了海妖的阴谋，加上本身实力也有所进展，终于顺利当上了神庙祭司，而且，还带来了关于宝藏迷宫的消息，自然是更受重视。
    几天前，我的到来，虽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马德路丁和波娜祭司的行动还是引起了注意，这两天，城里都在传他们得到了什么宝物，美艳人鱼波雅祭司很是满意，还给了马德路丁一项新的考验，估计会考虑将波娜祭司许配给他……
    故事其实挺老套的，但这就是现实生活的写照——斗争哪里都有，美丽的女祭司就这么一个，年轻人当然不会拱手把姑娘让出去。
    当然，如果事情就这么简单，两人公平竞争，事情就没什么意思了。
    西比利安似乎也没打算公平竞争……
    好吧，这性格跟少族长帕姆拉还真有点像……
    这么说来，我是非得帮马德路丁一场不可了。
    “你看看，”李奥说，“这玩意还真躲不掉。”
    “当初遇上他的时候，你就猜到了吧？”我说。
    “嗯，肯定是知道海里有剧情要走，但没想到是这么个事。”李奥说，“反正不难，走吧，去前线战场看一看，人鱼和还要怎么打架。”
    城里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在西比利安身上装了印记，就朝着南部战线赶去。
    说来也气人，我们刚到半路，就发现西比利安那边出了情况。
    到不是说他遭遇不测，毕竟是在人鱼族大本营，他身为将军，自然不会有海妖潜入进来刺杀他什么的。
    相反的，他的实力变强了许多，顺带就把我留下的印记给“冲刷”掉了。
    “这就跟打怪升级似的，眼看就要被怪群殴死了，结果你刚好杀死一只，升级了，血量瞬间回满，连身上的低霸斧都被冲掉了。”李奥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念在马德路丁那边么没什么动静，我干脆折返回去。
    回去之后当然不能没有收获。
    西比利安晋级倒不是最要紧的，保不齐的，谁都能正好晋级，但问题是，这次的幅度有些超乎预料——这家伙是直接跳级的，也就是说，连升两级，而且，不是一前一后，而是直接跳级。
    原先他的实力也就牛头人百夫长到千夫长之间的级别，这一升级，基本就到了狮虎狼豹族长那个级别，也就是说，比牛头人族长罗恩城主弱一些的程度。
    波娜祭司明显的愁容满面。
    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