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秘辛（下）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秘辛（下）
    “可怜的老弟，你是真的被她蒙蔽了呀！她是个外族，我才是你的同族，来，放松点，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情，相信我，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沙塔罗卡循循善诱地“开导”奥伦，“别犹豫了，我虽然身体都没有了但我还是有感知的，她之前就想骗你，连你一起囚禁在这个位面，不是吗？就算多年以后他们的死讯被传开，我们也可以说这都是为了自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这番说辞让奥伦出现了一丝动摇，倒不是沙塔罗卡口才惊人，只是，不远处奇美雅的尸体仍在，这已成为事实，他如果杀死沙塔罗卡，也会成为一个杀死同族的罪人，可如果不杀，就成了同谋……
    或许，将沙塔罗卡抓回去将功赎罪，才是唯一的选择。
    很快地，他就想通了其中细节，一狠心，将沙塔罗卡的手脚全部扭断，暂时剥夺了沙塔罗卡的行动能力。
    对龙族来说，这样的伤，确实只能算是轻伤，最多就是短时间内行动不便。
    沙塔罗卡惨呼不已，大骂奥伦愚蠢，奥伦也干脆不理他，继续培育那些植物魔兽。
    就在魔兽达到一定规模，再造出一小片绿洲的时候，裂缝出现了。
    随之出现的，是已经加速复原的沙塔罗卡！
    沙塔罗卡偷袭了奥伦，将他揍翻在地，两龙在植物魔兽们惊慌逃窜的绿洲中疯狂扭打。
    沙塔罗卡实力惊人，不过奥伦也是不甘示弱，两边打得有来有回，而奥伦最惊异的是，沙塔罗卡本来不该这么快就恢复的。
    等他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裂缝都已经开始缩小了。
    他看到，奇美雅的尸体，只剩下点点白骨。
    沙塔罗卡，不光杀死了她，还吸收了她！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邪恶的秘技！如此说来，奇美雅的丈夫，极有可能确实是被沙塔罗卡吸收掉了！
    沙塔罗卡才是陷入疯狂的那一个！
    了解到一切的奥伦忽然意识到了，沙塔罗卡连他都要杀！
    于是，一场惨烈的搏杀就此展开，在裂缝消失之前，两人都已龙形状态打得天昏地暗，不过，他们一个刚耗费了能量培养植物魔兽，一个回复肉身强行吸收别人的能量，实力都不在巅峰状态，勉强打了一个平手，最后关头，奥伦使诈避开沙塔罗卡，变回人形直奔裂缝，沙塔罗卡绝对不能给他返回龙界的机会，死死纠缠，最终，两人都以人类形态穿过了裂缝。
    会到龙界，他们正要开打，却发现，对面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种植场或者矿场，而是，飞艇着陆之地，也就是一座驻城！
    就在奥伦愣神之际，沙塔罗卡一反常态，抓住他飞向正在收拾战场的龙将们。
    这时候的两人，都不能在战斗了，否则，事情就说不清楚。
    与此同时，奥伦突然发现沙塔罗卡吃下了一份类似毒液的东西。
    这种毒液，奥伦并不熟悉，但知道这个举动不简单。
    果然，在见到那些惊诧莫名的龙将之时，沙塔罗卡忽然发疯似的开始漫无目的的攻击所有龙将。
    这一回，沙塔罗卡是真的疯了。
    奥伦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成重伤，而巧合的是，舰队的轮值舰长，就是加德罗。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加德罗舰长救下了重伤的奥伦，而发狂的沙塔罗卡被抓了起来，却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是被恶魔蛊惑的疯子。
    养了几年的伤，奥伦才总算恢复了过来，期间，他把在那个位面的经历说了出来，可惜，沙塔罗卡已经失去了理性，治不治罪都失去了意义。
    后来，事情还是惊动了龙帝们，毕竟涉及到两个白银龙的死亡，也算是不同属性龙族之间的争端。
    沙塔罗卡被治好了。
    不过，正如龙族们来到龙界这个新世界之后的约定那样，龙帝们不主张杀死沙塔罗卡为奇美雅和她的丈夫复仇，包括土属性龙帝和木属性龙帝都赞同，废除死刑——任何一个龙将，都是龙族的高端战力，不能再轻易折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沙塔罗卡能免去所有罪责，等待与他的，是严苛的禁足，等到了反攻主位面的时候，他必须将功赎罪，甚至，在最坏的打算之中，他可以作为应对神明的炮灰，或者说，敢死队。
    与此同时，奥伦也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这个惩罚就是，来到边境的城池驻守。
    判决作出之后，奥伦通过和那些魔兽之物的联系，帮着龙帝们找到了那个位面，带回了奇美雅和她的丈夫仅剩的遗骸，同时，将那里的白银和钻石全部开采充公。
    沙塔罗卡被治愈之后似乎是去了很多记忆，包括那种吸收白银龙尸体能量的秘技，还有那种吃了就会发狂的毒药，算是自断前程。
    而奥伦也灰溜溜的来到了边境城。
    这也不算很严重的惩罚，仅仅算是履行身为龙将的义务，只不过，别的龙将或许有些便宜行事的可能，而奥伦则更为严苛一些。
    以上，均为奥伦的讲述，至于可信度，我暂时不做过多解析。
    不过，从中就可以解释很多事情——奥伦和科里亚“打架”之前，科里亚说他擅离职守，要向圣城汇报，而奥伦之所以这么嚣张，敢对科里亚霸王硬上弓，也就是因为他有沙塔罗卡这个前车之鉴，不对，应该叫榜样——总之，反正死不了，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也不打紧。
    而后巴尔哈斯赶来将他收拾一顿，他也不是特别难受，甚至有点不知廉耻，只是经历了梦境投影，才有所感触，同时想到自己被冰霜龙偷袭，也该让冰系龙有所回应，才让加德罗舰长知晓事情的经过。
    我大概也能理解，奥伦在梦境投影中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肯定想起了这段回忆。
    我也能够理解，为什么科里亚和她的闺蜜对沙塔罗卡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科里亚厌恶他，但也有些畏惧，闺蜜则更多的是担心沙塔罗卡乖张的性格会不会爆发。
    同时，也能看出沙塔罗卡的秘技类似于耶梦加得，不过似乎被龙帝剥夺了，这提醒我，耶梦加得回到圣城天梯溪谷，应该尽量隐瞒吞噬能力。
    不过，关于科里亚的婚事，也叫人揪心——科里亚是在这起案件之后成为龙将的，对两人都没有一点好印象，后面如果龙王们建议科里亚选择“痛改前非”的沙塔罗卡，未免太强人所难——两个年纪合适的男性，都有前科，太为难科里亚这个纯洁的乖宝宝了……
    而我也能理解奥伦的复杂心情。
    在讲述过程中，我和耶梦加得完成了一餐不是特别丰盛的美食，期间，我也注意到，耶梦加得对沙塔罗卡吸收奇美雅和她丈夫的情节有些敏感，但没有提醒她。
    “真是怀念你的厨艺！”奥伦讲完故事，似乎也看开了许多，吃得是毫无压力，“我这些手下笨死了。”
    “慢慢来，”我说，“我在圣城那边，正在编写一本关于美食的书，到时候，可以给你一份，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做一做，如果不想，就交给仆人去做，甚至可以，通过厨艺比赛，选拔合适的仆人……”
    “咦？这主意不错！”奥伦眼睛一亮，“不但有好玩的，还能吃到美味的食物，还有，做不好的就扔出去贬为奴隶……”
    显然，这种穷极无聊又有点穷奢极欲的味道的玩法，能缓解他的无聊。
    当然，那些听到的娜迦开始惴惴不安，毕竟这段时间他们的厨艺没有进步，奥伦很是不满，若是到时候做不好，被奥伦赶到堡垒之外，那可就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只能在军队中当一个随军法师了，虽然身份还算可以，但已经远离了权力核心的风光无限……
    我随便一句话，就决定了其中一部分娜迦今后的命运。
    不过，这些可怜的娜迦根本不敢记恨我，因为我已经是龙将，是和他们的主子一样的强者。
    这一餐吃下来，气氛还是很融洽的，奥伦对我甚至有点推心置腹的感觉——虽然我原本只是个很普通甚至有些鲁莽的半龙杂兵，但凭借厨艺缓解了跟巴尔哈斯兄妹间的关系之后，他是有点赏识我的，要不是科里亚把我带走，他肯定会把我提拔为管理驻城的副手，如果我在这里进化为龙将，也算是他“一手提拔”的“嫡系”，而现在，我肯定是要回圣城的，跟我搞好关系不会有坏处。
    而且……
    “法涅尔，到了圣城之后，你就会有自己的山头和领地，到时候，也算是和科里亚小姐同级的人了，一定要帮我在关注她的动向，不能让沙塔罗卡有任何的机会。”奥伦颇有些拉拢、嘱咐和恳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