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新局面，老样子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新局面，老样子
    一路之上，我也碰见了一些零散的人鱼族人，和之前比起来，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衣着武器，举止言行，完全看不出来。
    但给我一种源自于气质方面的变化。
    具体是什么，当然得进城去好好看看。
    水晶宫里几乎一切照旧，不过，真的有变化发生了。
    马德路丁身穿高贵的祭司袍服，入住了神庙，显然，已经成了一名地位不低的高阶祭司。
    而波娜祭司，已经和他完婚，成了他的妻子兼助手，
    就连她的小姨波雅祭司，也成了马德路丁的手下。
    此时的马德路丁，可谓是权势滔天。
    可以说，水晶宫的大半权力，都在他的手里掌握着。
    至于曾经的情敌，被海神的恩赐强化却烧坏了脑子的西比利安，似乎不在水晶宫，显然，这样的高端战力，不可能留在这里，而是应该派往前线对抗海妖。
    而西比利安的家族，以及之前的那些大势力大家族，显然已经被打压了。
    当初防守南部战线的海德力将军，此刻也跟随在马德路丁身边，显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其中的变化，自然有原因，不过，具体还得观察一番。
    我知道爷爷的大限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是很着急。
    一番观察，我才知道，马德路丁也不是常住这里，这次也是从战线那边赶回来，难怪海德力将军会陪着。
    至于波娜祭司，自然也是一路陪伴，波雅祭司倒是一直待在水晶宫，但也是算是马德路丁留下的放心人手。
    此时的马德路丁，也是一副上位者做派，相当的沉稳大气。
    这次回来，也只是开个会搞个祭祀仪式之类的，因为前线还等着他去提振士气。
    大会之上，他对着一众比他年长很多的祭司说道：“我，马德路丁·圣·哈维，才是吾神，海洋之神普赛顿的使者！对于吾神的教诲，你们无权做出自以为是的诠释，任何海洋生灵都有权阐释自己对吾神教诲的理解，而我才是守护这份解释权的神之使者！”
    完完全全就是霸道总裁的做派。
    参会者中最年轻的就是波娜祭司，然后就是波雅祭司，其余的，多多少少都有点老态，却被这么一个年轻后生像是训斥手下一样训话，马德路丁着实有些咄咄逼人，可是，没人敢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包括两个长相和西比利安有几分相似的老人……
    现在的人鱼族，马德路丁算是一人独大。
    其实以当初他的实力，确实已经到达了人鱼族的最前列，但显然，不仅仅是如此。
    看得出来，他的实力在我走后还有所增长，已经接近了传奇，虽然还没有到，但配合人鱼族驭使海兽的手段，一个人绝对能组成一支大军，就跟精灵族似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对神明的教诲，似乎有了新的理解，这也不怪，当初我们诱发他的狂化爆发，本来就是因为他对神明感到了一丝怀疑。
    “可了不得，这是人鱼族的信仰改革啊！”李奥惊呼。
    会议之后，盛大的祭祀仪式开始，城中人鱼纷纷前来，在海神普赛顿神像前，齐声祈祷，聆听马德路丁的教诲。
    “我已经把吾神对我的启示，都写在了新的圣典《九十六条神谕》之中，”他对着人鱼们宣讲，“这一次，我刚刚从北部战线挫败了海妖大祭司的阴谋回来，前线的战士们学习了新的神谕，对吾神的信仰更加纯净，也获得了吾神的赐福，这，才是我们挫败海妖阴谋的制胜法宝，这，才是吾神想要看到的，这，才是我们的荣耀！”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译本很是厚重，似乎是用某种水草叶子制作的经卷。
    “荣耀！”底下的人鱼们，无论是还是神战士们，都纷纷激动地跟着高声呼喊。
    事情看样子有了很好的解释，“领悟”到了某些真相的马德路丁，就是利用这一套对神明教诲的重新解读和定义，以及一些激发潜能的方式，提升了人鱼们的士气和实力，在这样的强力趋势面前，守旧派自然无可抵挡。
    一个强者带来的变革，在短时间之内，将整个族群的面貌改变，显然能快速提升族群的实力，至于能不能持久，尚不能妄下定论。
    根据能够接受到的讯息，人鱼已经在南北两条防线上往前推了很长一段距离，至于主位面星球的另一侧，在那些无法跨越的险地之中，也拓展了不少领土，弄不好，开辟一条直达海妖后院的小道也未可知……总之，局势一片大好。
    完成了这一次祭祀，推广了《九十六条神谕》，马德路丁依旧会为彻底打败海妖奋斗终生，这倒也使得那些个基本不怎么出去的老祭司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如果一直留在水晶宫，他们才真叫难受……至于改革，老人和失势家族显然很难接受，但不得不接受，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是强势人物崛起时期那种势不可当的气势，他们只能暂避锋芒。
    至于今后的发展，我还是不着急，慢慢看，反正，陆地上也还早着呢……
    倒是看着马德路丁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有娇妻在侧，想到我自己奔忙数年……唉，感觉自己居然落后于他了。
    当然，我们的眼界不一样，境界和抱负也不是一个层级的，我也不会沮丧失落。
    离开了人鱼族这边，我直接返回陆地，直接从老家上空飞过……
    维尔村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说不上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只是，家人们，乡亲们，显然没有了曾经的悠闲和欢乐……
    泰拉瑞雅的任务还没结束，整个牛头人族，兽人族，都不会轻易放松，笼罩草原上的忧虑焦灼，终归影响到了人们的心境，不过，祭祀和祈祷却更加频繁了。
    我从老家匆匆飞过，看了看家人，忍住和他们团聚的急切。
    家里一切照旧，搬过来的外公一家都还好，姐姐也抱上了孩子。
    一路北上，斯瑞镇民兵队已经扩充，老托尼和莱文一家子，都过得还算不错，镇长一家更是新建了大宅子，还不时地有巡逻队和血蹄军出入，简直就跟雷霆城的贵族之家差不多了……我倒是没见到驻守在这一片的血蹄军，显然还在野外巡逻，这其中就包括伊露和卡文。
    继续北上，一切跟之前一样，但是，草原上始终笼罩着的焦虑不安，仿佛都带走了一部分的生机，草原看上去没有从前那么绿意盎然了……
    雷霆城里，我看见了正在忙碌的罗恩城主，还有子在神庙高台静坐的泰拉瑞雅，以及忠心耿耿守在台下的帕姆拉少族长……
    老实说，我现在的实力，未尝不能与她一战，战胜她也非难事，只是，这样做的意义并不大，杀死她也没得有多少用，唯有彻底推翻神明，一切才能改变，她不过是神界英灵军团的一个小兵，她的死活对于神明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对我来说，她死了，反而是麻烦……
    守护战士团里没有多少人，看样子都派出去了，也不在黄牛多尔的店里，显然是真的忙。
    每每看到这些个熟悉的脸孔，我心里都有些感触，甚至也包括那些个不想看到的家伙，但我还是忍住了，继续向北。
    穿过狼族领地，倒是有些新的气象——狼族发展了许多，颇有一股子蒸蒸日上的其实，狼族的平民也好，士兵也好，都有着一股子趾高气昂的派头，手底下弱小种族们被狼族压榨得更厉害，生活压力大了许多，但狼族似乎不许他们随意迁出。
    狼族的野心，似乎要借着这次的变局，再度施放……
    安尼莫城，也还那样子……
    继续往北，到了虎族盟友们的领地，土地似乎更为荒芜，尤其是被进入山区后的禽类兽人领地，之前我没怎么关注，现在看样子，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人鱼族打开了新局面，兽人，却还是老样子。
    再往北，就到冰原地带。
    这边我是没有来过，但在桑塔斯的情报和书籍记载中，也是荒芜至极的无人区，但在上古时期，这里也是有种族生存的，其中包括冰霜巨人和矮人。
    再往北，便是北部冰洋，这一点跟地球有点像，只是南边没有南极洲，只有寒彻入骨的极寒水域。
    我要去的，不是冰洋里的人鱼族北部战线，而是冰原的深处。
    地下深处，有上古巨兽利维坦的遗骸。
    虽然我已经带来了巨龙骸骨，但加上一点利维坦遗骸也不是不行。
    就像个外出旅行的人，带着一大堆的特产礼物回来，都到家门口了，结果又挖出一件古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