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演义 -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囚徒牛显山

    送走了人魔王和孙长生之后，李恪决定去看看牛显山，然后还打算探访牛魔王。
    在卫青和杨再兴陪同下，来到并非天牢核心区域的地带，在一间面积约有七十平方米的牢房内，看到了被关押在其中的牛显山。
    公平地看待，这样的牢房不算太差劲，要知道在人间地球上许多城市居民的人均居住面积远不到这个数。
    李恪站在外面，狱卒打开了通气窗，让他可以看到里面的囚徒。
    牛显山看上去就是一头牛，并且是健康状况不怎么好的牛，皮毛色泽黯淡，并且有些脏，还营养不良，怎么看都显得瘦弱，如果把这样一头牛拿到市场上卖，估计不可能有好价钱。
    它坐在地板上，用牛腿遮挡住嘘嘘和便便的器官所处位置，试图竭力保持尊严，但是在别的神看来，却显得有些可笑。
    这家伙的修为被封闭之后，无法再维持人形，只能现出真身，所以看着像一头奶牛。
    它平静地说：“狂神好。”语气从容而淡定，
    李恪：“最近在这里过得好吗？”
    这样的问题显然有点调侃的味道，无论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它的情况很不好，恶劣到极点。
    它：“伙食很差，我吃得不好，而且没有书看，非常无聊。”
    李恪：“你认真反思过自己的错误了吗？”
    它：“想过了，我如今的不幸处境，与当年在仙界的时候错误的判断有关。”
    李恪好奇地问：“哪个错误？”
    它：“当年在我带领妖精大军占领了许多仙界国家的时候，应该趁着自己的强大，直接攻下云梦国，在战场上杀死你，或者在谈判的时候找个借口灭了你，然后就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了，就算妖精最终失败了被赶回蛮荒之地，也不可能输得那么惨，也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悲剧发生在魔界和魔域。”
    李恪：“说得好像我是妖精和天魔以及妖魔的天敌似的。”
    它：“基本就是如此，你无论在哪一界，都是妖精和魔和天敌，你直接或者间接杀死的妖魔多不胜数，总数可能超过了一千万。”
    李恪：“有这么多妖精和魔的死亡与我有关？不可能吧。”
    话说出口，他突然想到当年在仙界的时候确实杀妖如麻，直接或间或地导演了多场人类的战场大捷，最近两年多以来在魔域弄死的妖魔也确实非常多，硬要牵扯起来，若是说一千多万妖魔的死与他有关，貌似也没什么错。
    它：“不知道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到惶惶不安。”
    李恪：“没什么不安，我做的事都是非常正确的，没啥问题，在仙界，我率领仙人大军和妖精兵团与入侵者作战，在魔界，我抗击那些入侵的天魔，到它们的地界上展开报复行动，这些有什么错？在天庭，是牛魔王带领妖魔大军入侵，若是它们不来天庭地界上闹事，一切都不会发生。”
    它：“魔域物产贫瘠，气候寒冷，不适宜居住，而妖魔的繁衍速度很快，入侵天庭是无可奈何的事，必然会发生。”
    李恪：“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你显然还不知道，我在魔域做了什么。”
    它的牛头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做成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李恪拿出一套绿人出品的全息影像播放设备，在天空中开始播放介绍太阳城近况的片子，并且有话外音解说，其实内容主要是讲解太阳城的过往和现状，发展的方向，面临的问题，取得的成就，如此等等。
    牛显山站起来，伸长了牛脖子，生怕错过什么，由此可见，这家伙的求知欲一如既往地旺盛。
    约三十五分钟之后，片子播放完了，李恪将设备收起来。
    这个片子其实有二十五集，如果全部播放完的话，需要十三小时，刚刚放的仅仅只是近乎于目录的第一集。
    牛显山喃喃说：“厉害，了不起，这样的事只有你能够做到，魔域的其它区域若是能够以此为榜样，则魔域变成宜居之地其实并不困难，想不到啊，魔域居然有极其丰富的地下资源，有那么多矿产和石油，我怎么就没想到往这方面发展呢？我真是笨蛋啊。”
    李恪：“你虽然更聪明些，与别的妖魔不大一样，但是也有你的局限性，你没有考虑到在魔域其实也可以搞建设，创立美好家园，而是伙同牛魔王入侵天庭。”
    牛显山：“与你相比，我就是个笨蛋，许多事我能够想到，却不知道付诸实践，我初到魔界的时候，身上带着许多源自绿人和灰巨人的技术资料和教科书，但是我却从来不曾想过组织天魔进行学习。”
    李恪：“你身上有妖精和劣根性，那就是认为抢劫和占领比自己生产和制造要更为光荣，比起商业交易则更加光荣。”
    牛显山：“你说得对，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学习和掌握工业以及农业技术是很傻很笨的办法，远不如通过战争和暴力手段来从敌方那里夺取来得光荣。”
    李恪：“在人间，有一些落后的低智商族群也有类似的想法，结果它们越来越落后，除了大量生育后代之外，它们百余年来没什么明显的进步，妖魔显然与之颇有相似之处。”
    牛显山：“在人间的那些愚笨族群将来必然也会有组织地发起针对成功族群的攻击，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李恪：“现在没什么好担忧的，因为如今在人间地球上引领科技发展的是神州，而神州人天性缺乏侵略好战的因子，他们只会向没有智慧生命的外星球扩张，而不是会在地球上导演战争灾难。”
    牛显山：“从你所做的事上我看出来，其实用经济手段完全可以达到占领和改造的目的，没必要打仗和使用暴力。”
    李恪：“你现在才明白吗？”
    牛显山：“其实在仙界的时候，看到你主导下的云梦国日渐强盛，居民大部分都富裕了，就算贫困潦倒者也能够得到良好的照顾，衣食无忧，医疗有保障，那会我已经明白了，但是我身为一名妖精出身的天魔以及小魔怪，我无法控制那些妖魔往设想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