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阿离哥哥~”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了进来,让房间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魏修离讶然地站在原地,耳边还会想着楚流苏说的那句“我一口都没吃呢”。
这丫头……是在说要吃他做的海鲜炒饭吗?
她真的要吃他做的海鲜炒饭吗?
还是说,只是为了讨好他,逢场作戏罢了?
魏修离最终认定了“逢场作戏”这一想法,他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打算给楚流苏一个台阶下:
“我去公司了,那个炒饭……要是吃不下的话,就让徐姨把它倒掉。”
说着,便要上楼换衣服。
楚流苏站在楼梯口,伸着脖子冲魏修离喊道:
“怎么会吃不下呢?阿离哥哥亲手炒的饭,我会把它一粒不剩的全部吃完哒~”
魏修离的脚步微顿,最终还是没在原地停留太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直到他上了车,楚流苏都还跟在后面再三保证一定会把海鲜炒饭吃完。
但魏修离都没往心里去。
在他看来,楚流苏一口都不会吃。
他在家的时候,楚流苏可能会逢场作戏,假模假样地吃几口他做的炒饭;
一旦他离开家,楚流苏便没必要一个人演独角戏了。
楚流苏站在门口目送魏修离的车子远去后,才返回到餐厅。
“小姐,炒饭已经给你热好了,原汁原味,没有添加任何调料,保证保留着四爷留下的味道。”
徐姨似乎很懂地冲楚流苏眨了眨眼睛。
楚流苏忍俊不禁,坐在桌前开始品尝魏修离亲手做的海鲜炒饭。
还没开吃,便能闻到浓浓的香味。
海产的鲜味包裹着颗粒饱满晶莹的米饭,仅一口,便让楚流苏的味蕾彻底绽放开来。
好吃!太好吃了!
楚流苏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这个味道,她馋了两辈子。
魏修离的炒饭色香味俱全,其实,前世,她好几次都差点被炒饭的香味整破防。
但为了和魏修离赌气,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垂涎三尺的口水。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馋这碗炒饭。
徐姨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楚流苏,偷偷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魏修离发了过去,感叹道:“小姐啊,你终于醒悟了!以后,就和四爷好好过日子!”
要知道,这可是小祖宗第一次吃四爷做的东西啊。
“唔,徐姨你放心吧,”楚流苏口齿不清地会话,“以后我绝对和四爷好好过日子。”
“哎!”
徐姨应声,激动地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笨拙地输入一行文字:“四爷,小姐把您做的饭都吃完了!”
饭后,楚流苏坐在花园里画画。
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而画画则是她从小就热爱的事情。
此时的她,想给魏修理设计一套礼服,一套能出席筵席宴会,甚至……婚礼的礼服。
正画得投入,一个佣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小姐,舒小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喝茶呢。”
“舒欣巧?”楚流苏笔尖停滞,转眸质问道,“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佣人没想到楚流苏会生气,有些心虚地答话:
“是、是您说的……舒小姐可以在锦园进出自由。所以,门口的人没敢拦她。”
楚流苏和舒欣巧关系好,这是整个锦园佣人都知道的事。
每次舒欣巧一来,楚流苏都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如今……
“有吗?”楚流苏凝眉。
“有、有的。”佣人打量着楚流苏的神情道道。
“您还说舒小姐是锦园贵客,见了舒小姐就如同见了您,要我们好生伺候她……”
她以前还说过这种蠢话?
楚流苏放下画笔,故作恍然大悟,喃喃自语:
“哦,我好像是说过……嘶,可是不行呢,就因为我随意放外人进锦园,四爷罚了我好几次了。”
她抬头,故作无奈地看着那个佣人:
“这样吧,一会儿你去吩咐锦园所有佣人,以后严格遵守锦园的规矩,不该放进来的外人别放进来。
还有,舒欣巧只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黄毛丫头,堪当不起锦园贵客。以后见了她,就当作我的其他普通同学一样招待就行。”
随着楚流苏的话一步步深入,那佣人的一双眼睛缓慢地瞪圆,无比诧异地看着楚流苏。
这位小祖宗……
是终于开窍了吗?
终于要把她那位爱好喧宾夺主的表姐赶走了吗?!
“怎么?没听清吗?”楚流苏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
“听、听清了!你放心,小姐,我这就去发通告!”
佣人拔腿飞起,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准备把小祖宗的最新命令发布到每个人的手机上。
楚流苏看着佣人的背影,忍不住发笑。
前厅。
舒欣巧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着一本书封精致无比的老书。
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这茶不错,去帮我打包一点,我要带走。”
徐姨鄙夷地看着舒心巧一脸装腔作势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锦园的女主人一般:
“这茶是由四爷特地托人从天山采摘下来的雪莲制成,珍贵无比,制作过程更为复杂。
你手里这小小一杯就要几千块,还想打包?从没见过你这种不讲客气的客人。”
徐姨以前对舒欣巧待之以礼,可舒欣巧在锦园作死作多了,徐姨便对她明晃晃地鄙视了起来。
舒欣巧听惯了徐姨的冷嘲热讽,她优雅地放下茶杯,得寸进尺道:
“这套杯具也不错,晓晓,帮我收起来。”
晓晓是舒欣巧的生活助理。
她对舒欣巧的这番强取豪夺赶到有些尴尬,但无奈,她只能听令行事。
嘿,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徐姨一把将晓晓手里的杯具夺过来,“这个茶在锦园都是有计数的,没有四爷和小姐的同意,不能带走。”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这几句心里话,在素质的加持下,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舒欣巧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猛地站起来,一巴掌甩到徐姨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间大厅,徐姨被打得发懵。
她转头,震惊又愤怒的看着眼前比她小了两轮的晚辈。
徐姨在锦园待了半辈子,从魏修离和楚流苏还是俩孩子时就照看着他们。
从来没有人敢打她!
“你敢打我?”徐姨愤怒的瞪着她。
舒欣巧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姨,依旧用温柔高雅的声音说:
“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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