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强烈的白光映在女人脸上,让她看上去状似罗刹,森然可怖。
“呜呜!呜呜!”舒心甜不断地发出呜咽声,眼里惊恐与求饶并存。
但这并没有唤起楚流苏的恻隐之心。
彼时的她,仿佛从无边地狱中爬出来的鬼。
也是,她本就是鬼,死了一次、活了两世的鬼。
对于想伤她害她甚至杀她的人,她从不会心慈手软!
楚流苏将手机灯照在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瓶药粉,楚流苏打开,只需浅浅一闻,便知这是强效催情药。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直接把催情药撒向舒心甜。
慢慢的,中了药的舒心甜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她头冒虚汗,面色酡红,神智开始涣散起来,长着嘴流出晶莹的唾液。
“呃……”
楚流苏嫌恶地乜了她一眼,没再搭理她,而是把目光转向房间的其他角落。
接着微弱的灯光,她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放着不少皮具。她随手拿起一个黑色项圈,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与魏修离相关的羞羞的画面。
“呵呵,”她放下东西,嘲讽道:“准备得还真齐全。”
正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周少爷,快请进。”
“嘿嘿嘿,睡觉觉。”
楚流苏当即将被子盖到舒心甜身上,遮住她的脸,随后闪身躲进衣柜里。
门“咔吧”一声被打开,外头的光射进来,隐约见到刘眉和舒坤引着一个身材高大体格肥胖的傻子走了进来:“周少爷,你未来的老婆就躺在那里,今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谄媚的声音听得楚流苏一阵恶心。
要是让这对夫妇知道躺在床上的是他们的女儿,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出声。
“欸嘿嘿!”
胖傻子憨憨地笑着,突然变了脸,赶着舒坤夫妇走,道:“你们出去,出去!”
“好好好,我们出去,周少爷别气。”刘眉安抚着傻胖子,拖着舒坤走了出去:“行了,快走,你看什么看?”
门被关上,二人下楼,舒坤挠了挠后脑勺:“那丫头如今越来越漂亮了,唉,不能看几眼还挺可惜的。”
“行了啊。”刘眉嫌恶地说,“平日里你怎么玩我都可以不管,但那丫头好歹叫你一声舅舅。”
舒坤好色不忠,这一点,刘眉不是不知道。
舒坤色迷迷地将刘眉揽在怀里,亲了一口,说:“怕什么?我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还不能让我肖想了吗?”
房间里,楚流苏看见胖傻子像只发春的公猪一样,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猪毛咸了个干净。
随后,他留着口涎,憨笑地冲上床,肥胖的身体把人压了个半死。
“呜呜呜!呜呜!”
在药物的作用下,舒心甜的挣扎声由撕心裂肺,慢慢的竟转成哼吟。
楚流苏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很不是舒服。
虽然她不断地在心里让自己不要放过舒心甜,但当真见到这个肥傻子对舒心甜做那些事情后,她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她打开手机飞快地拍下一段视频,猛地推开衣柜门,抄起旁边的椅子便敲向肥猪的脑袋。
砰!
一击不成,肥猪非但没被敲晕,反而还停下手中的动作,僵硬地转过了身。
恶心的果体正面出现在楚流苏眼前,她厌恶地扯了扯嘴角,眼睁睁地看着被激怒的肥猪面露凶光,缓缓朝她走来……
与此同时,十几辆型号一致的黑色轿车不顾舒家保安的阻拦,直接冲破舒家大门,飞快地驶进。
巨大的躁动引得舒老太太等人仓促赶出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还想强闯民宅不成?”
十几辆轿车停定,其上载着的黑衣保镖们匆匆下车,将舒家别墅前后包了个遍。
魏修离最后才下车。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服,配上黑色的领带和擦得噌亮的皮鞋,站在夜空下,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人呢?”
魏修离连看都没看舒家人一眼,自顾自地将身上来不及换下的西装脱下来,随意往旁边一甩。
舒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今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仗,她握紧拐杖,强装镇定:“是四爷啊,你是来找流苏丫头的吧?
那丫头本来想留下来过夜,我床都给她铺好了,她却又说放心不下流年,想要回去。这不,她刚刚才离开舒家。”
她的说辞圆润有度,一般人还真会被她的鬼话给骗了。
舒老太太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镇定,她本以为魏四爷在外地出差,可没想到魏四爷这次出差的地点刚好是帝都。
“楚流苏早走了,四爷,你这么强闯我舒家不合适吧?”舒坤阴沉着脸,但眼里却有畏色。
魏修离烦躁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楚流苏的定位,已经没了耐心:“进去,搜。”
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保镖立马要冲进去。
刘眉和舒坤焦急地大喊,脸上的慌张一览无遗:“拦住!拦住!你们不准进去,这里是我舒家,信不信我报警了?”
“罢了。”
这时,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四爷进去吧。”
“妈?”
老太太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闭嘴。
她仰天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长长叹息:“进去,正好看见那一幕,也好让四爷对流苏死心。”
她本以为名震八方的魏四爷不会在意楚流苏这个小丫头,但从如今四爷猛闯舒家的形势来看,四爷对楚流苏铁定不一般。
既然如此,就只能断了他的念想了。
没有男人会继续爱一个被糟蹋的女人。
脏。
舒家人跟在魏修离身后,上了楼。舒坤和刘眉像是在散步一般,全然没有方才焦急的样子。
他们十分期待看见四爷推开门后即将看到的风光。
魏修离顺着手机的指示,找到楚流苏所在的房间,猛地推开。
“呃……”
不堪入耳的声音偏偏钻进每个人的耳廓之中,魏修离愣在原地,仿佛有滔天怒火一触即发。
刘眉见状,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她凑进来,打开房间里的灯光,说:“四爷,天涯何处无芳草,流苏的外婆以及替她寻了一门好亲事,这样一个被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目光便不紧不慢地挪向床。
瞬间,剩下的话哽在喉咙处,震惊到惶恐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
刘眉声音颤抖,浑身发颤,冲过去一把推开那肥猪一样的男人,大叫:“心甜,心甜!怎么、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舒坤见自己的女儿被糟蹋,也软着腿脚冲过去,扯过被子盖在舒心甜身上:“甜甜,你怎么、你进来干什么!?”
舒老太太也不复云淡风轻,撑着拐杖都差点倒在地上。
被推开的肥猪好事被打扰,愤怒地把舒坤夫妇一手一个拎起来,丢到一边:“我要睡觉觉!你们出去,别打扰我睡觉觉!”
小小的房间内,一时间充斥着呻吟声、哭喊声、憨笑声,吵闹又杂乱。
男人的目光越过那些杂乱无章的画面,静静地落在缩在角落的女人身上。
女人手里抱着一根防身用的皮棍,嘴角渗透出一点红血,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此刻,正瑟缩地坐在窗帘边,双眼含泪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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