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会那些人尖酸刻薄的话,只是不急不躁地抬头瞟着景淮北,说:“景少这话说的真是双标。我倒是要问问你,景少明明已经知道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而且我也曾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过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景少的行为,算不算知三当三?”
景淮北嘴角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原以为现在的楚流苏应该会害怕地扑进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向她道歉,祈求他的原谅。
可没想到,楚流苏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刺他!
很好,楚流苏,你就使劲的作吧。如今你已经被魏四爷甩了,没人再护着你了。
你迟早要像以前一样,卑微不堪地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原谅!
“楚流苏还真是不要脸,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依我看,她之所以当众拒绝景少,是因为想做戏给魏四爷看吧!”
“是啊是啊,假装当众拒绝景少后,又偷偷的跑去找景少和解。真恶心。”
见群众们的舆论都站在他那边,景淮北眼睛一转,神情悲痛地说:“流苏,别闹了,你知道我心里有你。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在我和魏四爷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景淮北担心楚流苏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让他难堪的话,于是丢下一句:“我等你的答复。”之后,便想离开。
楚流苏抬了抬下巴,顿时,隐在暗处的阿诚和楚流年便窜了出来,笑眯眯地把景淮北堵在原地:“别急着走啊,景少,来都来了,那就和我姐姐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再走呗。”
人群中,肖茵看见楚流年的脸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楚流苏的这个弟弟,眉眼怎么和哥哥那么像?
景淮北被堵在中间,冷着脸,说:“没什么好说的了,流苏,我等你的答复。”
说着,便想绕过二人离开。
但楚流年和阿诚把景淮北前后的路都挡住了,显然是不想让他走。
这时,楚流苏站起来,不疾不徐地朝景淮北走去,说:“景淮北,不用你回家等我的答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不知为何,景淮北的心突然没来由的一慌,强装镇定道:“行,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楚流苏瞧着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女人笑颜如花,殷红的唇裂开成好看的形状,露出八颗洁白小巧的贝齿,张扬又不失娇憨可爱。
“哈哈哈!”
景淮北被楚流苏笑得莫名其妙,心里的慌意也越来越乱。
“哈哈哈,景淮北,你也好意思把自己的名字和魏修离的名字并列提出来?你配吗?”
楚流苏散漫的态度和嘲弄的语言无疑是激怒了景淮北,他伸出手指:“你!”
不仅他被激怒了,就连一旁的记者和群众们也被激怒了:“楚流苏,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能这样说景少?”
“就你那副样子还想高攀魏四爷,简直是痴心妄想。”
“出了这事儿之后,四爷早就把你这荡妇给甩了。如今你又得罪了景少,以后,楚大小姐在京城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吧。”
肖茵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吃瓜,心里暗道:这个楚大小姐的刁蛮劲儿,倒是和魏修离那个喜欢仗势欺人的男人挺配的。
而且,她竟然觉得楚流苏这副骄矜傲慢的样子……莫名有些霸气可爱?
要是换作旁的千金大小姐被爆出脚踩两只船这样的桃色新闻,恐怕早就被吓软了腿,躲在家里面嘤嘤哭泣。
可这楚流苏不同,她不仅没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而且面对这么多人的辱骂,她身上竟有一种唾面自干的自信。
“楚流苏,魏四爷已经把你甩了,你再不向景少道歉,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骂着,景淮北听见那些声音都在骂楚流苏,他心里也放松了些:楚流苏这样做,只会让大家愈加怜悯他景淮北,转而更讨厌楚流苏。
“流苏,魏四爷如今已经取消了和你的订婚礼,被魏四爷甩了的女人,除了我景淮北,可没人敢接手。只要你现在向我道歉……”
然而,景淮北心里的恶劣念头刚刚落定,就听见一道沉稳醇厚的男声越过众人的喧闹声直穿而来:“景少好大的口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把流苏甩了一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景淮北脸色僵硬,心中暗道不妙,转身一看,就见那些记者群众们不知何时已经分成了两拨,中间空出一条宽敞的小道。
而魏修离就站在那条道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是魏四爷!”
“天哪,魏四爷好帅啊!”
“刚刚魏四爷那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还没和楚流苏解除婚约?”
魏修离迈开修长的腿,几步便走到了楚流苏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目光冷冽地扫向景淮北;“我魏修离的女人,你,敢接手吗?”
男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带着淡淡的威压。
明明身高上差不了多少,但景淮北站在魏修离面前,总觉得自己矮了他一头。
他不甘心被魏修离比下去,只能强撑着背脊,说:“魏四爷喜爱夺人所好,我却没有这个爱好。我和流苏之间已经断了,既然魏四爷自愿要做楚流苏脚下的那条船,那我只好祝你们天长地久。”
景淮北这样说,便是在暗讽楚流苏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而魏修离则是冤大头。
他转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楚流苏如今恶名滔天,魏修离要是执意要娶她,便会落下一个是非不分沉迷女色昏庸荒唐的骂名。
如此一来,想必魏氏的名誉也会大打折扣。
“站住。”魏修离语气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引得景淮北竟真的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转过来。”魏修离接着开口。
景淮北被他身上无形的威压压制得死死的,故作无畏地转过头,问:“魏四爷,还有什么事吗?”
魏修离冷眼看着他,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还没等景淮北明白那么诡异弧度的意思,突然,魏修离抬起修长笔直的腿,狠狠地在景淮北胸膛上踹了一脚。
“砰!”
“呃!”
景淮北被踹得猝不及防,狼狈地往后面飞了一尺。
记者们看见魏四爷当众踹人这一幕,纷纷疯狂地摁着快门,人群里一阵躁动。
景淮北的一口老血都要踹出来了:魏修离是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记者群众的面踹他的!?
也好,如此一来,魏修离的名声只会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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