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东西既然已经收到了,那么就奉劝顾总一句,看完以后希望顾总珍惜眼前人,别等失去了再追悔莫及,重来的机会并不是次次都会眷顾总您的。”
这些话说完,裴烬便将电话挂了。
顾英羿听的一头雾水,根本没理解裴烬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重来,什么眷顾?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过有些话顾英羿却是听进去了,在知道真相以后,他想起那日对沈郁无情的话语,还有对沈郁做的一切,一时间愧疚弥漫,顾英羿即刻起身,往医院赶去。
路上,他回忆起对沈郁说的话,有些心虚,路过一家母婴店时,他下去挑了几身小宝宝的衣服,打算拿去哄哄沈郁。
毕竟,他那天说的话真的挺过分的,不知道沈郁还生不生他的气了。
到医院,沈郁正穿着无菌服在病房里喂孩子,顾英羿掂着一兜小婴儿的衣服,挺局促的站在外面不太敢进去。
还是沈郁喂完孩子转身出来时才发现他。
昨天晚上沈郁就已经不气了,现在看到他神色倒也如常,在看到他手里买的小衣服后还有些开心,眼里亮亮晶晶的看着他,“是给宝宝买的吗?”
顾英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沈郁接过袋子,开心的拿出小衣服看,他把印着小熊的衣服抻开说:“老公,买大了,宝宝穿不了。”
这些衣服都是店员问他宝宝多大然后推荐的,顾英羿哪了解过沈郁的孩子,见都没见过呢,就随便说了个月份,店员推什么他就通通买了,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袋,单纯的为那天骂孩子小杂种心虚,哄沈郁的。
沈郁也没怪他买大,特别宝贝地把衣服整齐叠起来装进袋子里,“没关系,宝宝再长大一点可以穿。”
顾英羿瞅着沈郁的脸色,在发现根本没有生气的迹象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应该对沈郁道个歉,可他又拉不下来脸,嘴张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将道歉的话说出来。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沈郁...那个,你哥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我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等孩子好了,我就接你们回去。”
他现在只想着亏欠沈郁和孩子,把那天沈郁求他签孩子知情书的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哥哥的事顾英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又跟他说了一遍,沈郁觉得今天的顾英羿有点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时间转瞬即逝。
乐乐的手术很成功,后续恢复的也很好,半年后便出院了。
顾英羿把沈郁和孩子都接回了家,在孩子彻底痊愈以后,顾英羿便开始筹备两人的婚礼。
婚期定在春意最浓的时候,a市万物复苏,整座城市都沐浴在勃勃生机中,新的一年充满了希望。
这个春天,是沈郁最幸福的时候。
顾英羿补给了他一场盛大的婚礼,前来祝福的人数不胜数,顾英羿更是在婚礼当天豪掷千金,给来场的每一位客人,都赠送了顾氏名下的所有娱乐产业免费入场券。
婚礼圆满结束。
时间匆匆又过了半年。
乐乐又长大了半岁,沈郁和顾英羿结婚也整整半年了。
这半年里,起初顾英羿对他很好,两人如胶似漆,顾英羿自从和沈郁结婚以后,每天下了班按时回家,那时的他觉得家里每天为他亮着的灯很温暖,乖顺的沈郁很合心,孩子不哭闹的时候偶尔也很可爱,他有一段时间是真心觉得这种日子也很平淡幸福。
可人总是会变得,这种平淡的日子过得久了,难免如同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年轻与浮躁终究是腻了。
他开始忍不住挑刺,比如沈郁在床上总是太过羞涩放不开,每每都是他兴致高涨,最后草草了事。
还比如,沈郁一整个身心都放在孩子身上,天天不是孩子这就是孩子那,就连有时候他们正做着,孩子一哭,沈郁就立马丢下他去哄孩子。
也不收拾自己,天天穿的又土又low,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门都带不出去。
这样的日子久了,顾英羿终究是烦了,但除了心中隐隐不满,他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一次聚会。
他的朋友也察觉到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明里暗里暗示他,要给他找几个懂事的伺候伺候,让他高兴高兴,“有句话叫什么,婚姻就是坟墓,结了婚有几个还能开心起来的,要我说,就不能惯着,这里前几天来了几个omega,啧,脸蛋身材都一绝,还可都是雏儿,顾总,要不要我给你叫过来给开开/苞?”
“净出些馊主意,你自己开去。”许是愧疚作祟,又许是良心谴责,顾英羿终是没做出出格的事来,只是烦躁的抽着烟。
朋友耸了耸肩,“好吧,不能吃外面的,那跟家里的调调情总行吧,夫妻生活嘛,就得多点花样多点新鲜才不会腻。”
说着,朋友从沙发底下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短到不能再短的女仆装,猫耳,项圈,还有一个毛茸茸的仿真尾巴。
顾英羿夹烟的手一顿,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沈郁穿着这身衣服跪趴在床上,浑身发粉,眼神迷离晃着尾巴低低啜泣哀求的模样。
他呼吸顿时粗重了一下,夹烟的手盖上了盒子,收了东西站起身,“你们玩吧,随便喝,记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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