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使灵力,单靠自身躲开了袭击,又拿住了碗,看向抢饺子的两人以及面露担忧之色的裴岐,直接一弹指把饺子连碗扔给了裴岐。
师徒二人配合默契,遛俩人跟玩似的。
四个人抢的不亦乐乎,白清柔只觉得吵闹,她筷子刚夹住的花生直接掉落。
那可是她夹了好久才夹住的!!!
白清柔愤怒之中,直接捏断了筷子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而桌上只剩下了沈听澜一个,他看着鱼汤,看着那死不瞑目的鱼头,更是悲痛难忍,“从一开始便是错,如果你没遇上裴岐,就不会端上我们的餐桌……如果我没有看见你,我也不会难过……这是孽缘……就让我来了断这一场孽缘吧。”
沈听澜三指碾碎了丹药,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悲伤难自抑的将白色粉末洒进了鱼汤,而他的神情也愈发的普度众生,“我不入地,谁入地狱。”
粉末撒完,而打斗的动静也停下了。
沈听澜侧脸看向那五人。眼泪流的更多了。
白清柔语气一言难尽道:“你在往汤里放什么?”
沈听澜眸里无悲无喜,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下更多:“盐。”
凤息捂住了嘴,眼里是深深的悲痛:“你觉得我信吗?”
墨樾:“你编瞎话也走点心吧,我亲眼看着你把一颗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丹药捏碎了。”
沈听澜重复:“那是结块的盐。”
裴岐:“我熬的鱼汤,应当味道正好。”
沈听澜:“我喜欢咸的。”
凤息怒斥:“你是闲的吧!!!”
一桌子人重新做好,如临大敌般的看着素来靠谱的沈听澜用勺子给他们一人舀了一碗鱼汤。
沈听澜:“喝吧。”他边哭边道。
五人:……
“自己喝吧。”凤息真诚建议道。
沈听澜又笑着:“我喝过了,你们喝就好了。”
凤息:“这玩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沈听澜更是悲戚难忍:“凤息这是裴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鱼汤……你知道吗?粒粒皆辛苦,吾辈当自强,怎……怎奈何,鱼儿难冥目,我的好友,你一定是要喝的。”
凤息也真的想跟着一起哭了:“你的话根本前言不搭后语!”接着视死如归般的一口干了鱼汤。
墨樾震惊:“好家伙。”
沈听澜看向墨樾。
墨樾:……
“我喝。”
墨樾想偷偷倒掉,但是,笑死,根本做不到。这该死的沈听澜四处防备,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他!
墨樾含泪:“对不起,师父。徒儿以后不能孝敬你了。”
下一个,裴岐。
裴岐看着沈听澜,真诚询问:“我能不喝吗?”
沈听澜摇头。
裴岐喝了,他真的喝了!
沈听澜悲伤之际,又看向了两位师叔。
白清柔悲痛欲绝:“不能喝啊,疯一个就不得了了,都疯了,那上尘宗就完了。”
“师叔,我不是你们最爱的师侄了吗?”沈听澜哽咽道,“我一直以为,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现在看来……只是我的妄念……自古逢冬悲寂寥,我言冬日甚是寒……我的心也是冰冷。”
白清柔选择喝了鱼汤逃离折磨,“清雪,靠你了。”
唯一剩下的顾清雪:……
“师姐,对不起 ”顾清雪看着目光炯炯的沈听澜,也忍不住的败北,“清雪有负所托。”
顾清雪端起鱼汤一饮而尽。
上尘宗四人以及凤凰洲一人,在沈听澜的攻势下全部失败。
沈听澜看着几人,更是悲伤。
“我好难过,我的心为何如此的难过悲伤。”
“好痛苦!啊!”墨樾跪地仰天长叹,接着拿着飞叶剑在地上划拉出黑土二字后愤怒的开始耍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墨樾说着,恶狠狠的跪地捶地又一跃而起跳在树上,蹦跶中踹掉了许多的雪,接着更是愤怒的以头抢树尔。
悠扬的琵琶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连带着沈听澜的心也平静下来。他流着泪,一字一句背起了琵琶行。
这琵琶正是凤息抱着琵琶,尽职尽责的演奏着,他边弹琵琶边跳舞多才多艺的还能腾空跃起劈个叉。
“啊啊啊~”
还能时不时地唱上两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岐大笑着拍桌,
吓得正在撞树的墨樾从树上掉下来,又忍不住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沈听澜看着爬过来的墨樾,更是难忍哀伤道,“、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凤息的琵琶还在弹。
墨樾还在爬。
裴岐笑累了,但还在笑。
白清柔沉着冷静的对着一旁不言不语的顾清雪道:“完了,他们疯的比沈听澜还厉害。”
顾清雪:“的确。”
白清柔再接再厉的握住了顾清雪的手:“我们要加油,不能让上尘宗颜面尽失!”
顾清雪点头:“你说的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沈听澜卡了壳,又瞎背了两句,“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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