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朴的心愿却始终没有实现过。
“爹,你在拿你亲儿子的下半辈子的幸福换什么啊!!!你是亲爹吗!!!”
北洲太子——白皎怒吼。
“娇娇啊!反正你也找不到太子妃,何不成全你爹!朕真的很想见见你爷嘴里一直念叨的柔嘉公主啊!那是朕一辈子的偶像啊!你懂吗?你懂吗?!”
“别他妈叫我娇娇!那字念皎!三声!”
“娇娇啊!”北洲帝哭天含泪道,“朕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啊!”
“你上次偷溜出宫买冰糖葫芦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白皎恨恨道,“你忘了你被冰冻糖葫芦硌掉的那颗牙了吗?!”
北洲帝:“……那都是意外。”
白皎抱胸警惕道:“柔嘉公主不可能来北洲的,别做梦了!”
他刚刚离开勤政殿,就见宫人喜出望外的大喊大叫:“皇上!太子殿下!大喜事啊!是柔嘉公主!是活的柔嘉公主!她回来了!!!这是老祖宗显灵啊!”
白皎:“……死老爹你踏马的刚刚拿什么祈愿来着!!!”
引起另一边的父慈子孝场面的白清柔毫无自觉。自从她拿着公主令牌回到皇宫后就一直跟珍惜保护动物似的被各种围观,来的人是一波一波的,来的方式是稀奇古怪的。
打扫的、送衣服的、路过的、从天而降的、草丛里爬出来的……应有尽一有。
“没事吧?”
又一个宫女摔倒了在白清柔面前,然后红着脸被扶起来后就端庄贤淑的轻步离开。然而装不了多远,就会激动的在一旁呐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画像里柔嘉公主!是温的!能动能说话!呜呜呜呜呜呜!我决定这辈子不洗手了!”
耳聪目明的沈听澜很想说一句:“大可不必。”他们四个缀在白清柔与顾清雪的身后,能够有效避免追星拥堵的,还能不断的小声碎碎念进行沟通。可谓是一举两得。
南洲荒无人烟,东洲乱七八糟,北洲这是追星现场吗?沈听澜摇摇头,十分不理解北洲这操作。
墨樾还在人生怀疑中:“真的没有哪里不对劲吗?师父怎么能跟柔嘉公主扯上关系?她怎么能是柔嘉公主呢?”
裴岐好心道:“北洲皇室姓白。”
白与墨相对,北洲与东洲实际上也不对付百年。
“可柔嘉公主不是叫思柔吗?那她的全称应该叫白思柔,跟白清柔怎么能扯上关系。”
裴岐咳嗽两声,低声再次提醒:“清是法名。就跟我们的云一样。”
墨樾恍然大悟,他从来都不用云樾这个名,正如喊裴岐,也不会是云岐。加上有沈听澜这个另类的法名。
“白清柔原来叫白思柔。”墨樾思路终于对上号,他真的从没在意过师父与几位师伯师叔的名字叫什么,“话说,顾师叔叫啥?”
裴岐收回善心:“不告诉你。”
墨樾大惊:“你好小气啊!”
沈听澜揣手手道:“墨樾~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他模拟了一下当时墨樾的口气,“我墨樾,就算是从仙剑上掉下去,埋在雪里,也不会喜欢北洲公主!——是吧?墨樾?”
“求别鞭尸了!”墨樾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 ,“我真的没想到白清柔竟然是公主,她哪里像个公主啊!”
凤息:“你也没有哪里像个皇子,哦,皇帝。”
裴岐:“我已经努力提示你了,是你自己不信。”
墨樾目死:“温柔善良体贴贤惠,你觉得她沾了哪个词?”
凤息惊奇:“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演,墨樾。原来你真没发现白清柔就是柔嘉公主,那个白衣活菩萨啊!”
墨樾吃惊:“不是缥缈宗的吗?”
沈听澜:“这都不重要,你还没想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来北洲皇宫而非先去宋氏仙门?”
墨樾冷静的思考,接着漆黑的眼珠闪着坚毅的目光:“不知道。”
裴岐赞赏的点头:“墨樾,你很不错。”接着裴岐选择去投奔顾白二人。
墨樾:“……裴岐竟然叛变!”
沈听澜拍了拍墨樾的肩膀:“你的情商都快把我感动哭了,正月初二的习俗,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哦~哦哦哦哦!正月初二回娘家啊啊啊!”墨樾蹦跳着直接追着跑到白清柔身边,不论对方怎么说都死皮赖脸的来着不走,势必要占据白清柔最亲近的位置,绝不能让人误以为其他人是白清柔的夫婿。
沈听澜与凤息两只单身狗看着走在前面的四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但是沈听澜的单与凤息的单还有本质上的区别。
忽然感觉更扎心了肿么破。
沈听澜重新拾起笑容来也走了过去,不坚强又能怎么办呢?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来者穿着紫衣华服,繁琐的服装却压不住他本身的气势,马尾被冠高高竖起,面若好女的脸上闪过凌厉之色,说话也是夹杂着刻薄的语气。
“参见太子殿下!”众宫人低头道。
那人面色稍缓,挥手让人退下,眼神又傲慢的打量了一番几人,语气极尽矜傲:“公主柔嘉,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北洲太子 ”白清柔语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本殿名白皎,奉父皇之令迎柔嘉公主及其友人回宫。”白皎眼神一变,语气也莫测起来,“却没料到,几位在北洲皇宫中有如进无人之地,来去自如。倒是我这个东道主,显得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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