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砚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不会在沈府久待,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上心。
和二哥有说有笑进来的宝珠瞧见正厅里的一大堆庶姐妹庶兄弟们,也只是白了一眼就不在理会,用二哥的话来说,庶出同奴仆一样无关紧要。
很快,等沈母和沈父到来后,方才开席。
沈亦泽朝宝珠招手,“宝珠,你过来坐二哥这边。”
还未落座的宝珠看了一眼母亲旁的位置,想了想,挪了屁股坐在二哥旁边,二哥才刚回来,她怎么也得要同二哥培养感情,并让二哥帮忙取消掉婚约。
她才坐下,她旁边的凳子也被另一人占据了位置。
宝珠扭头,对上的是沈归砚含笑的一双桃花眼,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直到菜上齐了,沈母才注意到沈归砚脸上的青紫红肿,惊道:“宥齐,你的脸怎么了!”
他的脸经过一夜后,非但没见消肿,反倒更严重了。
右半边脸清隽如玉,左半边脸高高肿起,因为有了对比,更显狰狞可怖。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了沈归砚的脸上。
有好奇,有探究,怜悯,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没有人能比宝珠更清楚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担心他会实话实说的宝珠在桌底下偷偷伸出手,想要掐住他的大腿,好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结果没料到他裤子的料子太滑,手不小心陷入他的腿间,并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肌肤绷紧起来。
裤子本就是滑的,周围肌肉又紧绷中的宝珠正思考着这里的肉怎么都那么硬,又应该掐哪里的时候,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上移,眼睛瞬间亮起的用指甲掐下去。
突然被捏住杆子的沈归砚喉咙难耐地发出闷哼一声,太阳穴忍得青筋暴起,额间涔出一层薄汗。
见他那么痛苦,疼得连身体都颤抖蜷缩起来的的宝珠顿时认为自己捏住了他的把柄,又用指甲刮了一下,表情很是得意的挑衅,做着无声的口型,威胁他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不是疼得颤抖,而是爽得浑身颤抖的沈归砚理智上想要把她的手拿开,他的身体又那么诚实的希望她不要离开。
还奢求她能在用力一点,狠狠地羞辱他,凌虐他。
沈母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担忧的再次出声,“宥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舒服吗。”
杆子被捏住的沈归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窜至尾椎的酥麻感,握着筷子的手背骤然抓紧,凸出青色脉络,嗓音沙哑,“我没有不舒服,脸上的伤,是昨晚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对,我可以作证,是他不小心摔的。”宝珠见他识趣了,这才松开手,指尖摩挲着感觉到沾有一点水渍,下意识的放在鼻尖闻了闻,怎么有股梨花的味道。
咦,怪恶心的。
还没从那灭顶的快感中缓过神的的沈归砚下一秒见她把手放在鼻尖嗅,脑袋哄地一声炸开,脚趾头羞耻得蜷缩成虾米,整张脸爆红。
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这时,沈亦泽放下筷子,皱眉不赞同的开口,“父亲,母亲,我认为把宝珠嫁给小弟一事并不妥当,仅是因为一次兄妹之间的打闹,就要强行把一对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凑成一对,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我们沈家?让养女当童养媳?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以后还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进我们沈家。”
沈归砚从他回来后就准备好会被他发难,所以并不意外的放下筷子,“我和宝珠之间两情相悦,我们二人的结合从来不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会成为二哥口中的怨侣,何况我们沈家家风一向清正,在整个金陵里是有目共睹的家风严谨,要是别人真因为三言两语就来攻//女//干沈家,这样的人不做亲家也罢。”
“你嘴上说得轻松,那些以嘴当利剑,以笔当矛的御史可不会手下留情。”沈亦泽轻藐地瞥去一眼,“退一步来说,你现在没有任何功名,你有什么本事让宝珠嫁给你,我们自小放在掌心里养大的明珠,可不是让她跟你去吃糠咽菜,住寒窑的。”
沈归砚不认同他的咄咄逼人,“我现在是没有任何功名,不代表我会永远没有功名,二哥有句话倒是说得好笑,凭什么你认为宝珠嫁给我就一定是过苦日子,自古以来,男子汉大丈夫,断没有让自己妻儿吃糠咽菜的道理。”
沈父满意的点头,“宥齐此话说得不错,既是取了妻,哪里有让妻子跟自己过苦日子的,那只有无能的庸才才会如此。”
沈亦泽不屑,“你也只会逞嘴上威风罢了,毕竟好听话谁不会说,只不过是上下嘴皮一沾一碰的事。”
沈归砚分毫不让,“二哥这句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我有理有据的反驳就是嘴上逞威风,我不反驳是不是就得坐实了要让宝珠和我过苦日子的罪名,我倒是想要问二哥一句,你到底是有多希望宝珠嫁给我后过苦日子。”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让出半步,就会真正的失之交臂。
在关于宝珠的事情上,他从不会退让半步,即使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一一砍了去,若是无路,他就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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