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松手的萧苒立刻挣脱出宝珠的桎梏,双眼通红的控诉起她的恶行,“和我开玩笑,好一个开玩笑,谁家好人家开玩笑会扯头发,掐着人的脖子威胁着要划花我的脸,还要把我扔下楼!”
宝珠慌张得辩解,“我是看你快要摔倒了,好心扶你的,谁知道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应该扶你。”
萧苒简直是要为她的厚颜无耻给屈服了,以小见全,她更能感受到宋哥哥回到自己家里后本应该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却因为那么一根搅屎棍的存在,导致兄弟阋墙,父不疼母不爱,本应该是府里千娇万宠的少爷,最后倒成了多余,且不被待见的存在。
特别是一想到她不止一次对外搬弄是非陷害宋哥哥,胸腔里就像是架了把无名怒火,不由讽刺道: “郡主的好心,我可承受不住,我想天底下也没有人会承受得住这种差点儿被置于死地的好意。”
“你在瞎说什么,我都说了是意外,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什么!”气得白了脸的宝珠要不是顾忌着大哥在旁边,早就恨不得冲过去撕烂她的嘴,看她还敢在大哥面前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永安郡主不是在清楚不过吗!”萧苒见到沈亦安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像是寻到了最可靠的主心骨。
甚至想着,要是她把沈宝珠威胁宋哥哥,并逼迫宋哥哥娶她的事情说出来,沈公子是否会帮她?
谁知她心里如明月凛凛不可犯,山尖一捧雪的沈大少爷只是把门合上,嘴角一如既往噙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说出的话却令人遍地生寒。
“宝珠想要教训人,让下人来动手就好,何必亲自动手,弄脏了自己的手。”沈亦安转动着轮椅来到宝珠身边,抬起她还缠绕着几根头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吹了吹。
“疼吗。”
“不,不疼。”手被握住的宝珠被大哥的态度吓得丢了魂,大哥的笑是她所熟悉的笑,但她却从里面嗅到了一丝不安,更多的是她要让大哥相信她。
“大哥,我没有欺负她,我刚才真的只是见她快要摔倒了,然后好心想要扶住她,谁知道因为姿势的问题,让她误会了。”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大哥肯定会相信她的吧。
大哥是府里最疼她的人,无论小时候她做了什么错事,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大哥都会无条件相信她,所以这一次应该也会是一样。
眉眼间似拢了层无奈纵容的沈亦安取下缠着她指尖的发丝,安抚着她的惶惶不安,“好了,这里的事情大哥来处理。我知道宝珠肯定是好心要扶她,结果不小心让她误会了。要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大哥,你”瞳孔倏然瞪大的宝珠朱唇半张的看着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大哥,这一切分明是她最想要的。
但不知为何,她喉咙像是被鱼刺给卡住一样,舌头更像是打了结,才会导致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的沈亦安伸手抱住了她,低头亲吻了她的额间,温柔的嗓音带着宠溺的笑意,“听话,你先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给大哥处理。”
以为他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会狠狠呵斥沈宝珠,并勒令她给自己道歉的萧苒双眼发愣的看着眼前一幕,一股寒气突兀的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虽然她没有所谓的兄弟,也知道普通的兄妹,哪怕是感情再好的兄妹之间都断然不会如此亲密!
宝珠走出去后,偌大的雅间里现只剩下沈亦安,萧苒二人。
立在窗边的萧苒对上褪去了温柔伪装的男人,浑身发颤的打了个哆嗦,她的理智也在不断的拉扯着她。
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即使她的理智拉扯着她快走,她的两条腿却像是被灌了水泥后定在了原地。
私心里,她也不认为这位被人追捧为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1,连母亲都多加赞赏的沈家大公子会对自己做什么,更认为先前的一幕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但那一幕,又是如此的刺眼,即便她想要为他们辩解都做不到。
“郡主在想什么。”清润得像山涧溪水澹澹而流的男声蓦地在耳边炸起,也让萧苒从先前的失神中缓回来,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咬着唇质问,“你们那么做,宋哥哥知道吗。”
就算是亲兄妹,又哪里有哥哥亲吻已经成婚了的妹妹的道理,而且那所谓的妹妹还不是亲的!
甚至,她的脑海里突兀的想起一个令人觉得恶心,但是又合情合理的答案,仅是脑海中的灵光一现,却因此扎了根,迅速发芽生长。
沈亦安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眼皮掠起,“你口里的宋哥哥是?”
“是,是你的弟弟,沈归砚,你们两个背着他做这些无耻龌龊下流的事,他知道吗!”极力控制着牙齿打颤的萧苒在为宋哥哥感到不值,愤怒,更多的是认为他们恶心。
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宋哥哥是否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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