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两个字还没脱离尾音,沈归砚迅速出手往水下抓去,随着破水声响起,一条鱼活蹦乱跳的被他擎在掌心
好消息,他这一次是抓住了,就是个头不太对。
“这鱼怎么那么的小啊,看着都不够塞牙缝。”瞪大了眼睛的宝珠看着他抓上来的鱼,用自己的手比了比,都没有她的手一半大,顿时失望得不行。
这鱼儿给小猫吃,小猫都得吃上三条才饱。
“三月桃花流水鳜鱼肥,说不定只是这只小,其它的肯定肥了。”耳尖因羞耻而红的沈归砚把这条可怜的小鱼重新放回水里,随后像是要一雪前耻的拿了个竹竿。
仰着头迎着她视线,张扬又狂妄,“你等着,我这次一定会抓到条大鱼的,你给我等着。”
宝珠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笑,“好啊好啊,那你得要多抓几条,本郡主今晚上要吃全鱼宴。”
阳光斜斜打在她笑得灿烂至极的脸上,看得沈归砚痴迷得愣了神,随后是白皙的脸颊上腾飞两片霞红,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
“好,今晚上我们吃全鱼宴。”
像是被他们二人排挤在外的柳儿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过于失态,更多的是从心底不断滋生的嫉妒。
是的,嫉妒。
她嫉妒沈宝珠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凭什么能嫁给她喜欢的人。
更嫉妒他的目光从来没有放在她的身上片刻,而是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除了一张脸好看,一无是处的女人。
要是换成另一个女人她或许不会那么嫉妒,唯独沈宝珠不行!
晴空万里,暖阳和煦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一个正在岸边指挥抓鱼,一个正在湖里抓鱼的人,忽听一道落水声响起,溅起水花层层。
随后浑身湿漉漉的柳儿从湖里站出来,衣服湿透后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勾勒出来,眼圈一红,羞耻又尴尬的向着心上人求助,“我只是想要去摘一片荷叶,没有想到会脚下一个打滑掉进来。”
她虽然一个字没说,可该说的话都藏在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
听到落水声响起的那一刻,沈归砚立马侧过脸,对着刘子义说,“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刘子义没有耽误的把外衫脱下,闭上眼后递过去,“柳姑娘,天冷,你还是尽快上来吧,要不然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瞳孔里酝酿一层水雾的柳儿咬着唇,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大人,我………”
挡住她目光的宝珠鹿眼儿一瞪,“柳儿姑娘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夫君脱衣服给你穿吧,怎么,其他人的就不行,非得要我夫君的。”
沈归砚则是彻底被她口中的“夫君”二字给砸得欢喜得晕了头,抓鱼更是卖力,力气多得像是要把这湖里的鱼都给抓了个断子绝孙。
回去的路上,宝珠扫向死皮赖脸要跟着一起坐马车的柳儿,真心想要把她扔下去。
又在瞧见她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只能忍了又忍,好在她还算安静,要不然她早晚得一巴掌呼过去。
察觉到她不开心的沈归砚拉过她的手,用指尖在她掌心挠了挠。
她抬头看去,对上的是一张笑得欠扁的脸。
笑笑笑,这种时候还有逼脸笑!
“沈哥哥,谢谢你送我回家。”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的柳儿眼神娇羞又勾人地望向沈归砚,又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垂下头,露出一截雪腻长脖。
素白的小手扯了扯身上的外套,雪白贝齿轻咬嫣红唇瓣,“沈哥哥借我的衣服,我改日一定洗干净后亲手送过去的。”
“举手之劳。”沈归砚蹙起眉,眉心一跳,“至于衣服并不是我的,你要谢就谢另一个人。”
眼底水雾缭绕的柳儿掀开眼皮,“可我还是要向沈哥哥道谢,要不是你,柳儿今日怕是……”
没等她欲言又止的说完,沈归砚先无情的放下帘子,并吩咐马车赶路。
“呦,都叫上哥哥了,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直到马车走远,宝珠立马阴阳怪气的翻起白眼。
哥哥妹妹,这叫得可真真真亲密和肉麻啊,连她的鸡皮疙瘩都要跟着冒出来了。
知她误会了的沈归砚就差没有对天立誓了,“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师父说过让我在力所能及之处照顾她一下,除此之外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其它交流。”
“你哪个师父?”宝珠目露狐疑。
“荀老,只是她随母姓,并不跟着姓荀。”沈归砚双手拢住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除了宝珠,我谁都不喜欢。”
刀了他一眼的宝珠啪的把他的手拍开,“是啊,这嘴上说着喜欢,身体还是会诚实的睡其她人,这种人可怕得很呢。”
“宝珠!”沈归砚简直是要被她气到了,心里更是委屈,难道自己在她眼里就那么不值得她相信吗?
“干嘛干嘛,我只是骂天底下的臭男人而已,你生什么气啊,难不成你也是我骂的臭男人之一。”但凡他要是敢露出一丝犹豫,她立马锤爆他的狗头。
沈归砚却是很认真严肃的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才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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