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州军督叹道:“可怜首辅大人一腔热血,满怀文采只得沦为死尸-具。“公孙寻复如此大胆,公然抵抗苍狼卫,面对诛三族的大罪,他们毫不畏惧,可见是昨日已经将家眷迁离了龙城。
刘政扬袖道:“公孙老儿,你真是不知悔改,诸位同袍,你们真的愿意追随一个乱臣贼子吗?”他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动摇了,毕竟叛国罪不是谁能担得起的,刘政劝道:“大家都不是孤家寡人,家有牵挂,各位真的想见白发人送黑发人,寡妇守屋,孩童泣爹吗?收手吧!”
更多的人开始动摇了,公孙寻复的党羽开始着急,皆高呼:“同僚们不要相信他,一旦束手就擒,指不定抄家杀头,一起抗击到底!他才是真正误国误民的狗贼!”君臣持皇室镶金玉牌,举过头顶道:“皇上口令,迷途知返者,官,可赦死罪,仅交赎款,庶民则仅遗返回家,不过多追究!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有的人已经放下了刀。”
公孙寻复见形式不妙,喊道:“一个苍狼卫的人头,一千金,一个指挥吏,五千金,首辅两万两,肢体折半!”詹士道:“您这——”公孙寻复说道:“走上绝路,我们便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的党羽立即附和道:“快啊,杀了他们我们就发财了!”
“只要他们死了,咱们就没事了!”“发财就在今天,冲啊!”
果然在现实利益的促使下,心灰意冷的一些卫兵重新亢奋起来,一千金折半也有五百,他们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那么多钱,终于有个人大喝着带头冲了出去,一夫呼而百夫应。刘政掩面道:“唉,怜矣悲矣。“君臣笑着问道:“先生怜悲何物?”
“怜无辜者之命,无识者之命,悲同袍相残之哀。”
公孙寻复在众官的簇拥下,躲进了小阁楼,而炮灰们毫不知情的冲击苍狼卫,苍狼卫们一前一后,左右相掩,在刀光剑影中,卫兵们红血纷飞,死伤者不可胜数。反观苍狼卫之间的默契,战斗进行了十分钟左右,不见有人挂彩,更是不知疲惫,逐渐的,卫兵越来越少,刺猬阵不仅未见压缩,反而更大了。复五分钟,卫兵们的士气便崩溃了,苍狼卫挥舞着嗜血银刀追砍出去,如山倒般的恐惧蔓延在卫兵间,人数的下降和罚罪的威慑使他们提不起一点抵抗之勇气。
刘政背过身去,终究不愿让无知者为利用者陪葬,叹了口气道:“适则足矣,赶尽杀绝,伤国之劳力,失人之向心,捕获投降者,充为苦役,放其一条生路吧,君臣兄弟。“君臣点头道:“大人如是说,也罢,”他对身边的一个指挥吏说道:“照首辅大人说的办吧。”
“是!”
此刻,君臣手上仅有三个指挥吏,十五名苍狼卫,面对小阁楼里的人,恐怕会不敌,毕竟实力不清楚,对方还有武官,他们可不像乌合的卫兵那样好对付。
君臣望着两层阁楼说道:“首辅大人,此楼为之奈何?”刘政道,“君臣兄弟,论带君臣望着两层阁楼,说道:“首辅大人,此楼为之奈何?”刘政抖抖袖子道:“君臣兄弟,论带兵我可不如你当然是你来拿主意。”君臣微笑着说:“臣于圣上听闻大人饱读诗书,兵法不在话下,您可不要谦虚啊。”“哪里哪里,略知一二罢了,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刘政炯炯有神目光锁着檐牙高啄的楼顶。
君臣说道:“这个阁楼上窄下宽,一楼有檐,设雕栏,而那些有实力的人定然隐藏在一楼或楼梯上,望其结构,定然为左右两楼梯,公孙寻复身边实力为最强,该楼阁至少有四五十人,由下而上攻,必然损失大而收益小,不定打得上去,京营兵不可动,禁军无令自不会帮,凭我们这些人,几乎不可能成功。“刘政道:“诚然,弓营未到,又不可惊扰龙城,亦不可纵火,乱其治安,所以……
君臣接过话茬,说道:“阁楼不高,或许可行斩首行动,由楼下佯攻,实则直击首脑。”
“绕开锋芒,击群蜂之巢,灭其根。”
“英雄所见略同。”
“何以成?”
“首辅大人,我这儿有厉害的玩意儿,定能成功实施这个方法。“君臣挥挥手,十名手持天恩式步枪,头戴银鹰碟帽,顶飘殷红流苏,鱼鳞铁甲铃铃作响,甲下战衣熊熊如焰,黑皮腰带挂帆布弹袋,斜挂四颗木柄手雷,配尺长刺刀,其中两人持方形黑色铁盾,盾上印有鹰的图案,排成一列,跑到刘政跟前。
为首的军土敬礼,铿锵道:“天恩营,第一所二组二队队长王俊成,请指示!”
相对外面的氛围,阁楼里就大不一样了,外面战斗的声音渐渐减小,关在里面的人也渐渐紧张起来,紧闭门窗,外面的情况很难知晓,不是苍狼卫死了,就是卫兵们败了,然而若是卫兵赢了,定是欢呼雀跃,不会如此安静,但他们更希望是第一种情况。
公孙寻复坐在椅子,上,紧紧抓住扶手,一动不动,纷乱的头发比以往更显老态。两州军督安慰众人道;“各位不必担心,吾之军士不输皇城禁军,个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区区苍狼卫,不足挂齿。“监察副司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吾早就说过,那个混球一根筋,就应该杀之而后快。”禁军大将军说道:“早应去御剑阁请修士们出山助战,或召集散修,也不会到这般境地。”
军督笑道:“大将军一言,发之表肠,吾怎会不听?三十军土半数散修。”
“军督大人英明,在下佩服,待会儿突围,朝西门退,现已联络西门禁军,通行无阻,随京西营会在西门一里外接应。”
“这次咱们赢定了。”
公孙寻复没有回应,漠然看着木窗。楼梯口站着的军士擦着汗,修炼者凝聚灵力,在手上回旋。空气逐渐静了下来,仿佛银针落地也可听闻,有些人如坐针毡,腿抖不住的抖动,有人倒是看淡了,不再紧张,稳执武器。
禁军大将军问道:“长老打算多久突围,吾觉得现在就行,以免节外生枝。“他已经清楚的明白,外面卫兵胜利已经不能想了。二十几个高职文臣听到这话,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公孙寻复。公孙寻复对留在龙城已经不再想象,一做只能到底,无法回头,只要太子在手,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毕竟长子为正统继位是先祖古书之规定,谁背叛先祖圣贤还不一定呢!
我会把失去的都夺回来,刘政,咱们来日方长!
公孙寻复起身道:“不和他们耗着,诸君,咱们现在....”
砰砰!
“小心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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